沫子外出去找阿飞,本充满热情,开会时积极响应,满社团最数她声音高昂。可是,来到校外,冷风拂面,看满地枯叶,她便有些后悔,仿佛有一个小鬼儿不断在她脑门踢打,嚼舌头。当初叫得那么欢,现在抢先讲出丧气的话,未免让人笑话,不得已,硬着头皮,认真寻了片刻。一组的另外两个女孩子是同系,和沫子本就有些生分,再加上沫子莫名其妙的成了副社长,下面的人多有不服她的,俩人旁边嘀咕了一阵子,决定凡事要沫子拿主意,看似听话,其实是在让沫子为难。沫子说去哪里,俩人便跟到哪里,沫子前面带队,见了生人便停下询问一番,回头看二人,只是谈笑话,或是四处张望,观风景。虽然,学校外的街景,是司空见惯的,但是,由两个单身女孩子结伴游逛起来,总能逛出不一样的新意来,就仿佛身处一个新城市,充满新奇和乐趣。
沫子本就一肚子气,看到二人嘻嘻哈哈,没个正行,便把气窝成了火,不管它三七二十一,把脚一跺,留下她们回学校去了。二人看罢,倒也高兴,索性与沫子分道扬镳,到繁华的街段耍耍。
沫子气冲冲来到学校,方冷静下来,又后悔自己做事太冲动,不应该任性的丢下她们独自回来,显得气量狭小,没有做副社长的资格。但是,木已成舟,后悔药是没有的,没办法,只能暗暗记在心里,于下次避免。
虽然,沫子认定自己要受到那二人的嘲笑,但是自己也并非尽是吃亏,至少,可以回到宿舍暖暖的睡上一觉。一想到宿舍内自己的小花床,又软又香甜,便心花怒放,什么烦心事都抛到九天云外去了,沫子不觉间加快了脚步,不论是自我安慰也罢,还是自欺欺人也好,此时,沫子认为睡觉比什么都要重要。
一觉醒来,已是下午五点钟,天色有些晚了,她打算到灵异社看看。想罢,起床稍做整理,往灵异社去了。
到了灵异社,其他社员早就回来了,听谈话知道此次外出寻找阿飞并没有结果,但是很明显,大家却不因此烦恼,有点脸上还要挂着比往常更开心的笑容。沫子隐约感到,没结果正是大家潜意识里都乐意接受的,不禁痛恨起大家和偷懒的自己来。
沫子四下观望一阵,并未见到秀娜和罗伯特。她知道他们是一组出去的,现在还不回来,让沫子多少有些担心,即便罗伯特靠得住,但是秀娜一根筋的性格,实在也让人放心不下。万一,她牛劲上来,不顾自己,舍身犯险,想必罗伯特是拦不住她的。如果因此出了问题,从而失去最好的朋友,沫子本人也要负极大的责任。不能在朋友涉险前,提早阻止,这是头罪;朋友遇难,而不能在身边保护她,这是二罪。
短短工夫,沫子就给自己判了重刑,越想越不是滋味,加上在她心中,秀娜就是个只会哭的弱女子,离开自己,寸步难行,完全不能独立,更别提遇到危险时的保护能力,说零是好听,只怕她秀丽的脸庞要帮倒忙,勾起坏人的恶念来。
想来想去,沫子觉得不能再等,至少要先到茶楼看看,罗伯特是否已经回来。
沫子来到茶楼,因为先前来过,现在害怕便少了。她敲了门,开门的是康老大。问罗洛特,康老大只顾摇头说是还没回来。听罢,沫子的担心又重了一分。她刚要告辞,一本万利和一家之言,便挤进来了。
二人抬头看到沫子,又看看康老大,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满脸尴尬,转身要往外走。康老大连忙拦住,把他们请回来,搞得沫子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不知该怎么办。
二人坐下,先是一阵道歉,不知道有女士光临呀,给二位造成不便呀,一咕噜说一大堆。康老大作为男人,不能让沫子背这个黑锅,自己挺身出来,讲明沫子的来意。
一本万利和一家之言听后,方才放松了身体,大呼小叫的,要康老大陪他们打牌,正好加上沫子,四个人玩起纸牌来。
沫子此时正可谓身在曹营心在汉,哪里有心思打牌,虽然错误百出,不过却架不住运势强劲,牌面整齐,怎么出最后都输不了。
沫子让三人好好恭维了一番牌技,沫子听了,心里五味杂陈,感觉驴唇不对马嘴。此时,她担心的是秀娜,才不管牌面如何。
“沫子小姐,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一家之言问道。
沫子点点头,没说话。
三人互相看看,都放下了手中的牌。
“可否,说出来,给我们听听,我们兴许能帮上忙。”一本万利说道。
沫子见他们诚恳,便把心事讲了一讲。
康老大说:“有罗伯特在秀娜身边,保证可以放一万个心。”
一家之言和一本万利,也如是说。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多少也让沫子心里感到踏实。
说起阿飞,一本万利声称自己最有发言权。他们原来住在同一个宿舍,阿飞的为人,倒不坏,只是过于崇尚武力,为人过钢,但暴而不残,多加疏导,一定可以让他浪子回头。
沫子听了,倒也隐约记起,阿飞眉宇间时常流露出一股英气,绝不是内心污浊的人可以伪装的。其实,仔细想一想,阿飞蛮称的上帅哥一枚,只是平时被冠以魔王的称号,不太让人敢于亲近,现在,他被手下背叛,遭了大罪,以前的过失,也就不必再追究,如果能被罗伯特和秀娜顺利找到,恐怕会成为他将来悔过自新的好机会吧。
沫子不知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