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的,一时间,世界恢复了安静。
连澄哪里想过男人还会有如斯动作?
要知道,两个人的关系,一向都不是明面上的,更何况颜秋瞳这厮,在公共场合里挂着的是正人君子的面孔,说白了,就是闷骚,这男人一向都是私底下的骚气。
两人饶是在家里,只要还有李婶或者李老么时候,这男人也不会对她有什么太过于亲昵的动作。
连澄一时间怔愣,恰好给了男人趁火打劫的机会,伸了舌在小女人嘴里四处扫荡,横行霸道,攻城略地,动作间其中的凶狠,连澄不怀疑,这男人似乎抱了想要把她吃掉的念头。
在掠夺与被掠夺的征战里,连澄注定是战败的那一方,很快就没了力气,酥软了身子,不自觉里的下意识的环住男人脖颈处的双手,成了她唯一的支柱——连澄此刻,好不夸张的说,整个人都是挂在男人身上的。
想等小女人求饶,可话里的小女人哪怕是气息急促的厉害,也没有半分求饶的意味。
颜秋瞳气笑了,终究还是不忍心怀里的姑娘真的怎么着,松了口,给连澄反应的余地,可莫名的恼意让男人不甘心就这样放了怀里连亲热里都不服软的姑娘,索性在小姑娘的唇瓣上留了个牙印。
男人时用了几分力气的,故此,连澄是真的感觉到了丝丝缕缕的疼,抬眼,气恼的瞪着刚与她亲近完就反咬了她一口的男人:“你——你……这男人……拔吊无情……”
“……什么?”怀里的姑娘刚得了空儿,还没有喘匀了呼吸,自然说话什么的都是气音儿,颜秋瞳对于自己隐约听到的,持有怀疑态度。
不得不怪连澄平日里伪装的太好,也不得不说连国强对连澄的打造是不错的,名媛的一贯做派,举止里的大家风范,可我们也不得不承认,后天的培养终究还是掩盖不了一两点的来自于人的本性的劣根性,比如——连澄本性里的痞气。
连澄说那四个字也是下意识的,没经过大脑的,当听到男人带了三两施施然的两个字的时候,理智归来,心虚也是有的。
怀里的小姑娘大眼里的心虚是怎么也没有藏住的,不自觉的不对上他的视线,颜秋瞳就知道,他自己是没听错的,这下是真的气笑了:“连澄……你真的是……跟谁学的?!”
跟他学的是不可能的,颜秋瞳从小都是大家做派,饶是家境落魄的那几年也没落了对他的言传身教,颜秋瞳的本性里的,是痞意,而不是连澄的痞气。
男人语气里的是嫌弃,真正的嫌弃,连澄自然是清楚颜秋瞳能接受她的生活方式,并不代表会接受而不改变她的坏习惯,太清楚这男人化身为管家公的能力,这个时候,就是最好的卖队友的时候。
连澄毫不留情的将锅扔到了白日里刚给她偷渡了奶茶的蒋珦,毫不心虚的直视着男人:“蒋秘书总是在办公室里说这些,颜秋瞳,环境很重要……”
颜秋瞳眯了眯眼,小女人没有丝毫躲闪,再想想自家秘书平日里没事儿时的吊儿郎当,自然就信了三分。
“再说了,你……你怎么可以这个样子?嫌弃人家话多久堵住人家的嘴,人家只是觉得自己没错就不认输,你就咬人,颜秋瞳,你什么时候又改属性了?现在还凶人家,左右都会是我的错,说到底,你就是不想带我去,想要我早点儿回酒店,你干嘛还要装好人?”
话里满满都是有条有理的控诉,小姑娘大眼里满是无辜,水润润的,像是他再多说一句话都能把所有委屈流出来,颜秋瞳自然就没再说什么,只是把所有的帐都记在了毫不知情的蒋秘书身上。
远在自家公寓里泡澡的蒋珦突然间的一冷,打了个激灵,随即就没了感觉,也就没当回事儿,殊不知,第二天等待他的,是自家老大莫名其妙的训斥。
“我怎么就是装好人了?”颜秋瞳现下里只能是纵容了,叹了口气,“我只是觉得女孩子说脏话不好……”
“快进去吧,快进去吧,”见男人的注意力被转移,连澄不动声色的呼了口气,开口,亲昵后的声音带了几分的软糯,“时间不早了呢,我想去玩会儿……”
颜秋瞳瞥了一眼瞬间委屈就成了笑脸儿的小女人,总之是没了办法,牵了连澄的手,大跨步走向清吧。
两人倒也不担心会被人看到,毕竟,连城下了班后就换了平日里不怎么尝试的t恤加牛仔的铅笔裤,长发随意的披散,夜色已经很深了,只要不是正面看她,饶是连国强,都不一定能认出来她。
路过门童,颜秋瞳随意的将手中的钥匙扔了过去,进了门去。
等到男人没了踪影,两个门童才缓了呼吸:“这才是气场……”
“谁说不是?我刚刚走过去的时候,只觉得那男人都要把我冷炸了,也不知道刚刚坐在车里的那女人怎么敢跟这样的男人闹脾气,明明这人只是没有表情,我就不怎么敢说话了……”
“唉,这也就注定了咱们是门童,人家是大老板……”
“就是不知道刚刚那女人是什么身份……”
“是什么身份知道了又怎么样?京都里有几个敢没有靠山去报道这男人的?”
……
清吧与别的吧是不太一样的,清吧注重的,更是格调,更是气氛。
进清吧的人也都不是为了普通酒吧里的那种疯狂,进来的人大都是白天里受够了压抑,来清吧里喝两杯酒,听两首歌,静静待一会儿。
连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