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毫不留情面,连澄默了默,腹诽,可不可否认的是,她觉得颜秋瞳此刻的举动让她很爽。
她连澄从来都不是那种能吃委屈的人,只不过觉得,这是颜秋瞳的场子,一再佯装不在意,但着实让人吃瘪的很,现在看来,这个桌子上,愿意为了秦家小姐说句话违背颜秋瞳的人,是不存在的。
“秋瞳哥……”秦俜没有想到,颜秋瞳会在此刻直接对她不客气,平日里,她说什么做什么,哪怕颜秋瞳不悦,也没有说直接打了她脸,就冲木清容的话,可现在,眼前人,依旧是她的心上人,却为了别的女人让她没了脸面……
颜秋瞳眯了眯眼,冷意着实浓的很:“秦俜,清容让我照顾你,并不是没有底线,在场的都清楚,当时有过什么,秦俜,你是最没有资格的人,连提清容的名字都不配!”
“她有什么好?!”男人的话打断了秦俜心底里最后的一根理智的弦,霍的站起来,颇有几分歇斯底里,指向连澄,“说我不配提木清容,那你呢?转眼就有了新欢?!她又有什么好?”
“清容有什么好?”仿若表面上的那层纸被捅破,颜秋瞳也没了耐性,声音低沉多了几分阴冷,“她哪里都好,即使不好的地方,也比你好太多!”
“颜秋瞳!”秦俜尖叫,显然,男人的这句话着实扎到人心底里去了。
颜秋瞳摘了手套,没了心思,抬头,今天的第一次正视秦俜:“秦俜,别逼我。”
哪怕秦俜此刻有些癫狂,可男人面上的阴沉的认真冷到她骨子里,呼吸都忍不住一窒,气势陡然弱了很多,妒火被冷意扑灭,理智回归,她太明白面前男人的可怕,腿一软,跌坐在椅子上,哆嗦着唇,终究没有再开口说什么。
“陈扬,秦小姐不太舒服,”包间里寂静的,时钟的秒针转动的声音都清晰入耳,许忱出声,带了几分温意,“让人送秦小姐回去吧,京都的秦家应该是有些着急了。”
其中的威胁,秦俜又是一个瑟缩,颜秋瞳是她得罪不起的,许忱也不例外。
汪煦演叹了口气,起了身,看了眼被侍应生架出去的女人,再看向桌上的好友,颇为抱歉:“哥,秋哥儿,都是我不好,带秦家这丫头,砸了场子,我把人带出来的,就把人再带回去,今个儿是我疏忽了,扫了大家的兴致,先走一步,改天,我做东,重新布场,给颜家小嫂子赔罪。”
“煦演,改天再聚,都是自家的,哪里有那么多对错?”许忱轻笑,开口,安抚了汪煦演的歉意,看了眼颜秋瞳,“秋哥儿只是觉得你今个儿糊涂了。”
“行了,别跟秦家扯得太多,”颜秋瞳一向都是就事论事的人,缓了脸色,“秦俜不是个省事儿的,……一回来,说不定怎样,汪家别惹了腥气,你回去路上注意些。”
连澄在一旁安静的很,她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颜秋瞳,男人眼中一瞬而逝的嗜血,她相信自己没有看错,而方才这男人话里的停顿,如果她没猜错,应该是木清容这个人名。
木清容,对于颜秋瞳的意义应该是很大的,如此说来,他们有过什么?
连澄默默的记下自己的疑惑,直接无视心底里那些许的不愉快。
幸好幸好,她没有把自己交出去,交给这个男人,果真,她没猜错,颜秋瞳分明就是要攻心,心上有人还一再的试探她,渣男!
给自己不应该动心找到了理由,连澄心下平复了不少,有了几分她与颜秋瞳最初相识的不动声色的疏离模样,颜秋瞳很敏锐的就感觉到了,想了想,终是没说什么,或许,这样也好。
闹剧只是闹剧,在座的都是见过场面的人,兴致虽然被扫了些,可一年到头也见不到多少次,说笑也依然自然,连澄吃着面前的鲜嫩海鲜,满足的很。
这样一来,也安稳到了该回去的深夜。
或许身子还没有恢复太好,晚上又碰了凉性的东西,等颜秋瞳停车入库许久,还没见身旁小女人醒来时,男人有些不好的感觉,来了今晚的不多的正经打量。
连澄紧闭双眼,靠在椅背上,眉头紧蹙,面上惨白,分明是不舒服的模样,身子紧绷,双手紧抓着身侧的衣服,额头处的低低冷汗,无一不再述说着主人的痛苦。
回来的路上,颜秋瞳一直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此刻看到小姑娘的模样,难得多了几分怒意,哪怕秦俜惹了他都没有的怒意:“你他妈就不会说话对不对?!”
也不知道连澄有没有听进去,没有给予什么反应。
颜秋瞳叹了口气,认命的下了车,开了女人这边的车门,准备要弯腰抱出连澄,孰料,这个时候,外面的冷空气扑面而来,连澄终究没有忍住,恰巧吐了颜秋瞳胸前一身——
中午没有消化掉的残渣,还有不知道什么时候偷喝的酒水,以及晚上的虾仁蟹黄与海鲜粥,各种残渣以及肠胃的酸气,混杂在一起,那种气味……格外的酸爽……
当然的,颜秋瞳的脸色也是五彩缤纷的很,熟人都知晓,颜秋瞳这个男人,对于洁癖的程度,根本是到了无人能敌的地步。
一天下来,这女人不知道气了他多少次,都说了晚上不让她吃那些东西,非得逞强,他妈的逞强就逞强,居然还敢吐他一身……
“难受……好难受……”总算吐出来了,处于半昏迷状态的连澄一路上也知道,她身边还有一个洁癖的男人,忍了一路,偏生这个时候,居然冷气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