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是很美好,只是现实令人很绝望呀。
郁十八可不是风回镜,还有是非对错的观念,至少对于君如意来说,在她的事情是没有的,纯粹是看心情行事。
因此,关于郁十八的事情,君如意一点也没有跟君家人透露,包括君临嘉在内,君临嘉虽然聪慧,在学堂里也认识一些人,但是也只局限于怀宁县。
风回镜已经不是君临嘉能够解决的层面的人物,而与风回镜对立的郁十八就更不可能拿他怎么样了,而且临哥儿明年开春就要参加二月间的县试,既然告诉他了也解决不了,君如意也不愿意他为了自己的事情而分心。
到底,她不是临哥儿的亲姑姑,做不到心安理得的麻烦。
木南镇的铺子关门,挪到庐州府去,君如意也只是跟君家人说是临近年底,铺子要早些关门了,她需要去庐州府一段时间采购一些干货。
三天的时间一晃而过,大清早的,君如意起来将铺子里的所有东西都收拾了一番,将米面都放进干净的陶罐里,罐子口密封好,然后收拾了几件衣服,就跟着来接她的余一离开了。
“君姑娘似乎看起来对庐州府的铺子十分期待?”余一见君如意提着包袱出来,目光里没有半分不舍,忍不住说了一句。
比起那个阴测测的余二,君如意对余一的印象要好上许多,所以只是冷淡的回答说,“不表现的高兴点,万一又惹了你家的主子不高兴,不知道我这条小命还保不保得住。”
余一顿时讪讪的,君如意果然是个十分聪慧的女子,不怪他们调查来的资料里显示君如意能安然无恙的从风回镜的手中逃脱。
只是不知道这样一个聪慧的女子,为何当初选择了那个姓焦的小吏,算是看走了眼。
上了马车,君如意才发现马车里另有乾坤,期内的装饰奢华程度远远要高于风回镜的马车,里面郁十八早已经坐着,倒了一杯热茶,在惬意的品茶。
“君姑娘似乎很忧心自己的小命?”郁十八吹开浮起的茶叶,懒洋洋的问道,“那看来君姑娘似乎已经知道了小爷的意图?”
君如意看着郁十八,郁十八是真的生的好看,皮肤白皙如玉,甚至比许多许多女子的皮肤都要细腻,他看起来似乎比风回镜要小上一两岁的样子,眉目里总是带着几分顽劣,好像个没有长大的孩子。
然而就是这个没长大的孩子一般的青年,内里却是黑心芝麻馅的,说不定黑心里头还包裹着鲜血淋漓的血腥。
“我只是不确定。”君如意垂下眼皮,如扇儿一眼的睫毛遮住了她眼中所有的情绪,轻轻的说,“也不是很能理解你的做法。”
“哦,君美人又何不能理解的,小爷这会儿心情好,给你个机会问问。”郁十八往君如意面前探了探,十分不正经的追问道。
君如意身子往后侧了侧,想了想才问道,“无论是风回镜,还是郁公子你,我对你们来说都没有价值,焦正卿已经死了,我也已经失去了从前的记忆,所以我完全是个无关紧要的人。
对于郁公子来说,我就是个无关紧要的人了,毕竟一个失忆的人,能知道什么,你为何揪住我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