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嫔原以为自己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再加上这无视宫规的罪名,苏陌兮多少也会被罚个杖责或者降品之类的,却不料君逸宸只是发她禁足钟粹宫十日便了了是。这让她十分不忿,她对着铜镜看到自己肿起的半张脸,随即将铜镜狠狠地甩了出去,正落到刚进门的紫萱脚边。
“娘娘。”紫萱蹲下身子捡起铜镜,再走上前打了个千儿道,“关于慧妃娘娘的身世王爷的探子已经传来了口训。”
瑾嫔听了这话,顿时来了精神,对着紫萱招了招手,示意她上前话。紫萱会意,缓步上前弯腰在瑾嫔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瑾嫔的眼中随即飘过一丝精光。唇角微挑,得意的模样让她原本就浮肿的脸显得加狰狞了。
“苏陌兮,这一巴掌本宫很就可以讨来了到那时候定要你双倍奉还。”
就在后宫中人都在等着看慧妃笑话时,正主却很悠然自得的在钟粹宫院落中架起小铜炉,温起酒来。那模样,一被禁足的落寞也没有,倒是显得格外畅意。
“你倒是悠闲地很”云洛书自顾自地将温好的酒给自己倒了一杯,“一都不像被禁足的模样”
“不然呢”陌兮挑眉“难道哭哭啼啼不成愁眉苦脸也不能解决问题,还不如趁着这个时间,好好享受一下闲暇时光。”
云洛书无奈摇头,这个慧妃娘娘还真是看得开。
“还未恭喜云大人即将娶得美人归。”陌兮想到宫中的流言,都说那陈国的清公主一听婚事谈妥了便又求了她皇兄,今年到大齐与云洛书共同守岁贺春,美其名曰,培养感情。这婚期未到,嫁娘到自己乐乎地跑到未婚夫家里去了,按说这是不合理法的,然而欧阳琛实在拗不过这个妹妹便只能同意。据说清公主前两日就到了,如今已经在学士府住下了。“你怎么还有空入宫”
“每日教殿下功课,我自然不好荒废。”云洛书自然不会说就是因为家中多了位清公主,这才逗留皇城不愿离去。
陌兮了然得地了头,执起酒杯,轻轻碰了碰云洛书手中的杯子,两盏酒樽中飘逸出的热腾酒气化为白烟在上方纠缠飘然而去。
“清公主整日不见你,怕也会伤心的。我听闻这位公主虽然生长于皇宫,才学令人钦慕,但为人甚是好爽并非一般官家女子般忸怩,与洛书倒是极配的。”陌兮浅泯一口温酒,状似不经意道。
“你倒是了解我。”云洛书轻笑,只是笑容中少了愉悦多了几分忧虑,“若是她并非对我一往情深,我倒轻松些,如今,我只怕辜负了她的深情。”只因他无法报同样的感情。
“你们即将结为夫妇,相濡以沫,携手终老怎么会辜负她。”陌兮放下酒樽,一本正经地看向这个弟弟,“洛书,你我既然结为知己,那我便是要劝你一劝,莫执着,生死易参,红尘难破。既然能结此良缘,过往种种便放下吧。”
云洛书沉默片刻,亦放下酒樽。骤然起身,拔起一边侍卫腰间佩剑,随兴起舞。月牙白的衣袂随着剑风上下翻飞,即使毫无内力的依托,云洛书的这一套剑法依旧舞得翩若惊鸿,令人拍案叫绝。
院内一舞剑一饮酒,丝毫不知自己已经成为院外人眼中的风景。
“云大人似乎许久没有碰过剑了”墨言看着那沉静在自己世界中的云洛书,心想自从两年前云洛书被废去一身武艺后便不再碰刀剑,没想到今日
“他在告别,对过去告别。”君逸宸低叹一口气,“宫吧”
“不进去么,您不是来看慧妃娘娘的么”怎么走到门口听他们聊完天就走了墨言实在是疑惑。
“如今见面也不知说什么,算了”他害怕一见面就忍不住去质问陌兮与燕云痕的关系,害怕自己再伤害到她。
“皇上,您昨儿为何不信慧妃,属下觉得慧妃并未撒谎。”
“朕怎会不知那如果昨儿我真听了陌兮的将瑾嫔拿下,你觉得敦亲王知道后会有何反应”若是敦亲王知道他的棋子对自己毫无作用,反而苏陌兮给自己带来的影响越来越大,难保他不会对陌兮下手。所以昨日自己不是不信她,而是不能信。
只是她似乎根本就不清楚君逸宸首看了眼院中浅笑嫣然的女子,苦笑一声,无奈离去,这一世遗憾太多,这个女子他不想放弃,可又该怎样追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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