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山河走了,一场还未来得及发展的风暴,便悄无声息的又归于了平静,叶知秋面前的食物也已经吃了个七七八八。
但是两人都没有要走的意思。
“你知道杨山河这个人么?”叶知秋问李甜甜道。
李甜甜点点头,说道:“我只听别人说过。”
杨山河此人,和他哥哥最大的不同便在于,他根本没把自己当上层人民看待。
自从十五岁开始,就游历在街巷之中,不赴高层聚会,也不参加杨家的一系列会议。
一个非常有钱的富豪子弟,不参与自己家的会议之类还可以理解成为是他不会,但是如果他根本不住家族为他安排好的房子,不开那些好车,只是每日里游戏在市井小民之中,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叶知秋见过杨纵横几次,那个人从骨子里透露着一种高贵的富裕气息。
虽然他的外表确实很温和,时常都是笑眯眯的,看着谁都傻笑个不停。
但叶知秋从来没有感觉到那种笑容可亲可近过,甚至,那笑容的背后,似乎有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气息。
就像脸谱说过的那样,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气质。
无论外表装的再怎么像,那种气质总会让人看穿你,杨纵横便有这一身的富贵气息。
但杨山河不,至少在这短短的十多分钟里,叶知秋没有在他身上发现一丝富贵气息,除了他掏出卡来说让老板看着刷的时候,当然,那也不是富贵气,应该算是暴发户气质。
他很有钱,但他的钱,大多数都用来调戏这群和他本应不在一个层面的人了。
也许,在他看来,这餐厅里的人,本来就是一局游戏。
他藏身于市井街巷之中,但又不属于这里,他每天都会厮混在社会里,但他又仿佛完全隔绝着社会。
他带着市井中人那种特有的油滑气息,该认输的时候,绝对不会拖泥带水,而会干干脆脆的说“我输了”,而后想着办法去把比他强的人变成他的朋友。
就像刚才对叶知秋一样。
当然,这个世界比杨山河强的人本来就没几个,所以每一个比他强的,都是出类拔萃的人,这样的人,作为敌人,实在是有些让人放心不下。
叶知秋听着李甜甜的叙述,不知为何,突然想到了一句话,一句古话,“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
莫非,他已经达到了大隐的这种境界?
叶知秋皱皱眉,越发觉得看不懂杨山河这个人,不管是隐于野,还是隐于市,最关键的问题,在于杨山河根本不需要隐。
大把大把的钞票等着你花,漂亮雄壮的别墅等着你住,流线疾风的跑车等着你开,这样的日子,谁不想过,谁会去隐?
转头看向人群,杨山河的背影早已不知去了何处,只剩了一群面目呆滞的路人,匆匆走过,不知去往何处,或归向何处。
“只是,他真的失恋了么?”叶知秋还是有些怀疑这个问题。
李甜甜露出一丝戏谑的表情,吐吐舌头说道:“还有些八卦消息,你要不要也听一下?”
看到李甜甜这可爱的表情,叶知秋楞了一下,点头道:“我最喜欢八卦了。”
在燕京上层圈子里,一直都流传着一个传说,当然,传说嘛,就不知道是谁说的,又是谁传的,总之这一说一传,就变成了一个传说。
因为怕杨山河等富家子弟养成娇纵的毛病,所以长辈们总是隐姓埋名的把他们送进一所离家族很远的地方。
杨山河如此,杨纵横也如此,当然解擎苍跑的更远,直接被扔在了美国。
十岁那一年,杨山河喜欢上了同班的一个小女孩儿,当然,这事情说起来确实很荒唐,但谁能保证自己小学时期没有喜欢过姑娘呢?
小女孩儿总是比较好哄的,杨山河不过多久就和小女孩儿相处的十分融洽,当然,也只是名义上的男女朋友。
爱情跟着年纪在长大。
小学考初中那一年,小女孩儿本该上不了那所重点初中,但杨山河和家里人说了一句话,杨家便和教育局长也说了一句话。
杨山河说:“她是我的女人。”
而杨家说:“一天办好。”
所以,小女孩儿便很奇怪,又很奇妙的和杨山河进了同一所学校,又分到了同一个班,更加奇妙的是还是同桌。
当然,此时的爱情也只能算是好感,大体应该算是看着顺眼,喜欢和她一起玩之类的情愫,至少,小女孩儿应该是这么觉得的。
转眼便是初三,两人的爱情路,此时已经行走了五年。
小女孩儿渐渐开了情窦,就恍若那久不绽放的桃树间,猛然炸开了一朵鲜艳欲滴的桃花,她似乎突然明白过来,什么是爱情。
此时,正是中考时期。
杨山河是从来不用考试的,当然并不是他不会,而是他不会的时候,所有判卷子的老师,都不敢让他不会。
所以,杨山河还是在重点高中。
看似偶然,实则必然的事情,再次发生。
而进入高一半年,杨山河觉得事情变得有些不对了,他发现小女孩儿开始刻意的远离自己,平时也不多说话,说话时也不再亲密。
与此同时,一个男孩,也出现在了杨山河的视野里。
那个男孩长的很帅,当然其实他也没有杨山河帅,但那男孩长得高,有钱,学习好,打的一手好篮球,所以,似乎全班的女生,都喜欢这个男孩。
而在杨山河刻意的隐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