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没,没什么……”老板的笑容很猥琐很暧昧:“我觉得,您的要求有些不大对劲啊,我冒昧的说一句,您不是个本分人吧?”
“没错。”陈玄倒也痛快:“知道就好!给我好好的修,这里荒郊野地的,我把你灭了也没人看见,就像你对待树下埋的这人一样……”
那个老板笑得比哭还难看:“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地下埋得的这个,应该埋下去不到三个月吧?骨头上还没有黑斑,这说明你应该是三个月前埋的。”陈玄冷笑着说道:“你不想说点什么吗?我现在对你很好奇啊。”
“你!你死定了!”修车铺老板突然脸色一变,一只手高高的举起垂头向陈玄砸来!
但是陈玄只是轻轻的一闪,脚跟轻描淡写的一绊,那个已经年过五旬的老板随即一个前仆倒在地上,不巧的是他前仆的同时牙齿一下子磕到了自己的锤子上,下巴顿时血流如注!
“你还有时间,跟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陈玄随即猛的一把揪住大树,使劲一拔!这一抜,比当年鲁智深倒拔垂杨柳更霸气!一下子把埋在树下的尸体一下子带了出来!
只见很明显的是一具死去多时的女性尸体,虽然身体的大部分已经呈高度腐烂,四肢部分已经完全化为白骨,但是躯干和头部还有些腐烂的皮肉残存,头皮上的一缕秀发表明这是具女尸。
“这个女人是谁?你为什么要杀她?”陈玄一把揪住老板的脖子:“杀了人也不好好的安葬,还埋得这么浅,真是少见啊,多大仇啊?”
“这个,不能跟你说!”老板虽然满脸是血却死死的咬住嘴唇:“你杀了我吧!你是警察吗?这个是我媳妇,是我杀的!枪毙我吧!”
“你媳妇?”陈玄疑惑的看着他。
“是啊,是我媳妇……”老板的眼睛突然黯淡下去……
老板原本是附近村子的村民,由于所种的耕地被征收,得到一笔征收款。
之后一向看上去很老实的媳妇卷着钱,在一个暴雨之夜不辞而别……有人说他媳妇是跟村子里的一个跑货运的司机相好,带着钱跑路了,他不信,抄起锄头差点要了那个人的命。
最后外出打工的侄子证明了人家的话对了一半,他的女人是跟着那个跑货运的司机私奔了,但是到了城里没多久又甩了司机,跟着一个做生意的到广安去了。
老板他在村子里呆不下去了,只好把破家一卖,凑了点钱干了这个买卖,虽然媳妇如此不仁不义,但是老板心里还是挂念着,希望她有一天能够回心转意,回来找自己。
终于有一天,老板的媳妇回来了!她一回来就对老板哭诉,自己被谁谁谁骗了,谁谁谁说自己是大老板,要给她买别墅买跑车……但是到最后竟然是个开皮包公司的,一笔买卖没做成货砸到手里就破产了,现在连吃喝都成问题……
“那你怎么不去找那个司机?”老板虽然见到媳妇回来激动的眼泪长流,但还是有一股子气在心头久久不消,结婚这么多年,他都认为妻子是个老实人,没想到老实人不干老实事,绿帽子一下子就送给他两顶。
媳妇泪眼婆娑的说道:“人家一看到自己直接一把菜刀就要砍过来!要不是她跑的快说不定就见不到他了……”
见媳妇说的凄凄楚楚,他的心又软了,于是两个人就在这里安居下来,直到一个月之后。
媳妇开始抱怨这里的水难喝,抱怨这里什么都没有,老板很生气,但是忍了,但是他媳妇立刻提出要点钱,再去城里打工!
“你敢去!我打断你的腿!”老板第一次对媳妇吼,但是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树立自己在家里的绝对权威,媳妇连看都径直就要往外走。
这个钱包是老板在媳妇回来以后给她买的,他至今还没用上钱包装钱用铁盒子,但是买这个却花了他一个月挣的钱,说是名牌。
他这几年来挣得一点钱都在那个钱包里面,他记得媳妇说这是为了不让钞票被脏兮兮的机油搞脏。
“你再走一步!”老板扯着喉咙大声喊道:“我杀了你!”
但是媳妇只是白了他一眼:“你啊,借你两胆。”
于是一锤子下去了。
老板呆呆的手握着沾满血的锤子,愣了一个小时。
天气还是这样炎热,知了在不停的叫着……
最后他终于清醒过来,把媳妇的尸体埋了起来,一卡开始埋的很深很深,但是他隔一段时间就想念,于是又挖出来看看,然后再埋下去……
“……”陈玄听了这个诡异到让人毛骨悚然的故事,心里却是一片心酸。
“您是警察吧?快来毙了我吧。”老板面如死灰的喃喃说道:“我想自杀,但是下不去手没那个胆子……我现在也见不到我媳妇了,她已经烂了。
“……”陈玄无言以对,这个汉子已经有些疯癫,开始吃吃的发笑。沉默良久,他一把将其拉了起来:“您这个笑话太冷了。”
“啊?”老板抬起一双空洞无神的眼睛,疑惑的还看着陈玄。
“我是说,您这个笑话太冷了!”陈玄面无表情的说道:“我不是警察,我没资格审判你。”
“您真的不是警察?那……”
“就跟你说的一样,我不是个本分人,现在请你帮我把车子改装好,我急着赶路,如果有人问起我,你该怎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