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知何时起传说有十分可怕的不死族出没,专门追杀那些打猎的猎人,久而久之就没人敢来了。汉尼对此不屑一顾,认为那是领主想要阻止别人狩猎,而故意编造的谎言。
“笨蛋!”发现火光的托米骂道,“不死族用得着点火吗?”
胖皮克缩起肩膀。那扛猎物的乔桑则笑出了声。
“咱们过去看看,说不定是同路的,可以留宿一夜,明早再走,”汉尼说着,不等同伴们答应就迈开大步向火光处走去。托米和乔桑立即跟上。胖子皮克心里却不情愿,无奈跟进,慢了几步。
皮克宁可相信那是不死族引诱人的把戏,或是强盗们的营地,反正都还不如冒雨夜行来得安稳。但无论怎样跟着伙伴们总没错,他可不想落单。
朝火光处前行了不久,在林间阴雨中慢慢出现了村庄的轮廓。许多破旧的村屋废墟东倒西歪的坐落在一小片开阔地,很显然已经许久无人问津。
“是条废村,大哥,”乔桑扫了一遍眼前的景象。
黑暗阴影和湿寒细雨支配着村庄。雨丝下,房屋的黑影越发鲜明,可那火光却在此时突兀地熄灭了。
“火灭了,还是别去了,汉尼大哥,咱们快走吧,”胖子吞了一大口唾沫。这里并不是强盗的营地,更像不死族的陷阱。
“走!乔桑、托米!”汉尼不理胖子,向刚才还亮着火光的房屋走去,也只有那幢村屋看上去能够勉强住人。
穿过早已杂草丛生的村路,逐渐抵达了目标建筑。虽然汉尼不听皮克的劝阻,坚持要来。但他却将右手牢牢放在腰间的阔背刀上。
乔桑的手掌也按在腰际那柄短斧附近。托米点燃一支裹了油布的火把,照着周围。皮克退缩在后,随时准备开溜。
“去!推门!”汉尼在那旧屋前指使可怜的皮克。
胖子连忙乱摇手,“不!不!不!别这样,老兄!”
“快—去—,”壮汉藏在雨帽里的脸孔露出不容反对的凶相。
皮克习惯性的咽了口唾沫,双脚打着颤走近几乎一推就要倒的老旧木门。一推之下,竟从内侧上了门闩。
“上闩了,汉尼,”皮克松了一口气。
乔桑道,“托米,不死族可不会闩门不让咱们进去,里面一定有人。”
“屋里的人发现我们过来就故意把火弄熄,不想咱们接近”托米的眼珠子灵活地转了转,露出坏笑,“嘿!嘿!如果是流浪卖艺的舞姬,这个讨人厌的晚上说不定会成为最幸运的夜晚啰!让咱们吓吓她。”
被托米的坏笑所感染,乔桑的脸上也露出恶作剧的表情,“皮克,闪一边去,老子要把门踹开。”
皮克遵命闪到一旁,如果真是香艳的舞姬在里面,那他也想见上一面。但事情会那么好吗?雨夜,阴森树林里的废村,却遇上卖艺的舞姬?这种几率比遇上不死族还低。
虽然踹门声如同木门临终的喘息,但两片门板就是没有打开。于是,也不用谁指使,托米就自觉加入了踹门的行列。可怜的垂死破门终究挨不住两个粗汉的踢踹而倒下了。托米和乔桑大步猛跨进去。汉尼随后也从容入内。
一阵阴风从门里窜出来,扑到男子们身上。只有跟在后面的皮克打了个寒颤。他真想甩头就走,但那夜遇舞姬的极低概率仍让他的双脚做出了与大脑相反的决定。
用火把来回照亮了房屋一遍,可除了破损不堪的杂物外,什么也没有。托米就此判断道,“一楼没人。”
汉尼老大环顾四周,看了看通向二楼的木阶梯,大声道:“我们是猎人,外面下雨,天又黒,见这里有火光就赶来了,只想暂住一晚,如若打扰还请见谅。”
皮克心想:这不是颠倒了吗?本来就应该先问明白了让人家为你开门,那样一阵猛踹,不把人吓着了才怪。
二楼果然发出轻微响动,细碎的步调听来有些惊慌。
汉尼向托米、乔桑使个眼色,“你们上去看看,有话好好讲,可别动粗。”
两个早已摸上楼梯的男子迫不及待地窜上去。托米粗陋地一笑,“看来把她吓坏了。”
皮克也想跟上去,但被汉尼的粗臂拦住,“给我去门口盯着。”
胖子露出希望一起上楼的表情,见汉尼坚持,只好无奈地沮丧起脸。眼睁睁看着两个同伙步入二楼的幽暗中。
皮克不甘心地等在破屋门口,听到上楼的同伙发出了欢呼,托米甚至吹了声口哨。
胖子歪歪嘴角,如果先前不提什么不死族就好了。人嘛,大多时候是应该随波逐流才会有好处的,不是吗?
想到曾经见过的那些流浪卖艺的舞姬个个性感迷人,皮克不由搓起手,险些流下口水。
本来只是冒雨夜行的晚上,现在却有歌姬陪伴,跳个舞,聊聊天,倾吐生活的苦水。天亮一起赶路,不是变得相当不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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