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儿还是不信,叉腰就站在一旁盯着杜风这双手。杜风也没理他,即使还是会有一些不自在。
解开衣裙,里面是一套白色的素衣。杜风大致看了一下,伤口共有个五六处。其他地方还好,上药包扎,然后内服丹药便是。最难搞的是大腿内侧那一处,不止是不方便,仅现在目测,也是最重的一处。
这也可以!杜风心里吐槽了几句,这狼是怎么能伤到这里的?看来这还是一条不要脸的sè_láng啊。
“你干什么!”
“包扎啊。”
“那你解衣服干嘛?”
“隔着衣服怎么包扎啊?”
“你是男的,姐姐是女的。”
“那你说怎么办?”
“蒙上眼。”
“看不见怎么治啊!”
“那……,那……”
“说不出来了吧,这样,你不说,我不说,不就行了?”
“不行!”
杜风要被这小子气死。好小子,是你逼我的。“哎呀!你看那是什么?”杜风突然指着里面喊到,一脸惊恐。
“行了,这招骗不到我的。”溪儿翻了杜风一个白眼,“这么大的人了,还玩这么低级的把戏。”
听到这个,杜风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妈蛋,居然被一个臭小子智商碾压了!好啊,嘲讽我?是你逼我出大招的。
杜风故作尴尬的笑笑,一副被揭穿而紧张的样子。“别这么说嘛。我又不会把你怎么样,来,吃个糖。放松一下。”说着,杜风掏出两块儿糖,张开手掌递到溪儿面前。
“怎么?又没毒。你这么聪明,我怎么骗得了你呢?这样,你指一个,我先吃。”杜风假装无辜,拿出看起来满满的诚意。
“这个。”溪儿仔细观察了一下,指了一个给杜风。
“好,就这个。”杜风心中吐槽,好小子,你真指啊?我有那么坏吗?
杜风将糖含在口中,还示意给溪儿看。“哎呀,哎呀。真甜啊。你不想吃吗?嗯?”
溪儿咽了一口吐沫,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了手。糖果果然很甜,溪儿含着糖果,冲着杜风嘻嘻的傻笑了两声。
“有糖就开心了?”杜风轻哼一声,这孩子,真是容易满足。
“是啊。”溪儿答到,“原来……”
“原来什么?”杜风追问,可已经听不到回应了。
杜风摇头,看着睡着了的溪儿叹了一口气,“没错,我就是这么坏。”
搞定了溪儿,杜风便要继续给安瑶疗伤了。这可是一个体力活儿,唉,费了半天劲,就是为了干活儿。自己是伟大还是脑子有问题。
之前检查的时候,杜风就已经帮她把血止住了,接下来需要清理包扎。衣服杜风解到一半,老脸一红,停了下来。虽说自己内心纯洁,终究男女有别。唉,算了,弄吧。
解开素衣,便只剩一个红色的肚兜了。扑通,扑通。杜风可以清楚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声。非礼勿视,非礼勿听。但某人还是用余光瞟了几眼什么东西。
女孩子的肌肤都这么白吗?杜风闪过一个念头,不过很快就被他自己止住了,不可有邪念。
杜风尽快帮安瑶处理伤口,等包扎好了之后,再将安瑶的素衣穿了回去。最后就剩这一处了,要脱掉吗?这……,这,她会杀了我吧。杜风咽了一口唾沫,不敢再想下去。太可怕了,如果潇湘在的话,就方便多了。
唉,想到这里,杜风又愣起神来。
过了一会儿,杜风摇摇头,算了,不去想了。还是把这一截儿撕开吧。她应该不会心疼一件儿衣服的。
刺啦~刺啦~,杜风几下将这一段的布扯了下来。杜风轻轻的擦拭着血迹,不由心疼起来。伤成这个样子,怎么说,也都是自己的责任。
逐渐,伤口周围也恢复了原来的白皙。杜风不由感叹一声,怎么这么长?伤口足有两寸长,深约有半寸。这样看来,简单的包扎是不行的了。
杜风苦笑,自己分明是尊贵的丹师,却一直做着凡间大夫的活儿,而且还没有酬劳。此伤处理虽说复杂一些,但也没有多棘手。修士肉身的恢复能力要比凡人强了太多,说凡人无法比拟也不为过。
“要多加几种药喽。”杜风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些研碎的草药,都是强力愈合伤口的药材。这些可都是杜风平常舍不得拿出来的。
杜风小心的敷上药,再换了一种包扎的方式。将此处的伤口处理好之后,再将衣裙给安瑶穿了回去。关于这一点,杜风要比叶寒强太多了。熟练的手法,三下五除二便搞定了。
这一通,杜风可是累坏了。他顺势躺在了原地,本来还打算再往里面走走看看的。结果这一通下来,杜风也懒得去作死了。虽说身体不动,杜风脑子可没闲着。
人现在找着了,剑也没丢。说点不负责任的话,现在完全可以带着安瑶拍拍屁股走人了。可是,杜风做不到。与溪儿认识不到两天,和二爷更是谈不上什么交情,都是萍水相逢罢了。可事情发展至此,抛下这么一个孤苦无依的孩子。把他丢给外面虎视眈眈的范中,自己潇洒的离开,这不可以,也不可能。
出去打吗?自己又打不过。就算打得过又怎样?打走了一个范中,还会有第二个范中来。他们看重的是戾气之盒,抢夺的也是它。如果真要留下来帮助溪儿,帮助二爷以及整个镇子。化解他们的仇恨,破除戾气之盒才是关键所在。
可如果那个樵夫大哥说的是真的,我要干掉凡间的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