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遇到你之后,我一直很迷茫。有的时候,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是好”忽然,少女的声音变回了安如柔的声音。
“安如柔同学,是你吗?你没事吧?”衣铁酩听到安如柔的声音,原本紧绷的心终于松懈下来。
“恩,我没事,但是,比起我,她才是最迷茫的”
“她?你是说安洁兰吗?”
“恩,她一直在善良和仇恨之间摇摆不定和她的灵魂融合之后,我可以感受到她的痛苦”
“安如柔同学,让我来跟她说吧!安洁兰,我有些话想对你说。男人有好有坏,这和你们女人一样,你敢保证你们女人就都是好人,一个坏人都没有吗?我不知道你的回答是怎样的,但我不敢随便保证,这个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绝对的事情啊?但是,爱与恨是绝对的。正是因为有了爱的存在,才会有恨;正是因为有恨的存在,才会有爱。爱与恨相互依存,你不能因为恨而完全忽视爱的存在,但是,安洁兰,你的心到底被仇恨占领了多久啊,让你连爱是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少女再次开口说话,但是,这次声音变成了安洁兰的声音。
自从母亲去世以后,她心里想的事情就只有一件,那就是复仇。为了向男人复仇,她带领着同伴们东奔西走,血征疆场。而她,也渐渐成为人们口中代代称颂的英雄。
实际上,安洁兰觉得,自己根本就没有被称为英雄的资格。在一开始的时候,安洁兰的目的的确是为了让全华夏的女人得到尊严和自由。可是,时间一长,她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杀人。每杀掉一个男人,看着他们死亡的惨状,自己就异常兴奋。她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只知道这可以给她带来快乐。
被安洁兰杀死的男人越来越多,安洁兰终于知道了答案:自己已经喜欢上了杀人,特别是杀男人。每杀死一个男人,就可以给她带来无穷无尽的快感自己完全就是为了杀人而杀人。但是,当时的人都已经被仇恨冲昏了头脑,并不觉得这么做是错的,反而助纣为虐,支持这种行为。不管安洁兰杀了多少男人,都没有人对此提出异议,反而称赞有加;而且,安洁兰杀的男人越多,就越受欢迎
就这样,一个少女,在这样的环境下,变成了一个嗜血的恶魔
直到那一天,一个叫做衣铁酩的男人出现在她的眼前
在没遇到衣铁酩之前,她迷失在黑暗之中,得不到光明,忘记了真正的自己。衣铁酩的出现,就好像一束刺眼的光,将她从黑暗中带了出来。
她在衣铁酩身上看到了过去的自己,也正是因为这样,才让安洁兰非常害怕衣铁酩。
衣铁酩望着眼前一直沉默不语的少女,失去了等待的耐心,向着少女走去。
“衣铁酩,你不要过来!”少女见衣铁酩向她靠近,开始害怕起来。但是,衣铁酩并没有停下脚步,而是径直走到了少女面前,向她伸出手来。
“哎?”少女完全呆住了,她从未想到,衣铁酩居然会对她做出这样的举动。
“我不在乎你是谁,也不在乎你的过去到底是什么样。但是,我今天一定要把你从这里救出去。我不想看着你继续痛苦下去,我知道想要让你改变立场很难,但我会陪着你的,我会陪着你,直到你愿意改变的那一天。不管发生什么,我永远都是你依靠的臂膀。”
“衣铁酩,你”少女看着衣铁酩,从脸上流淌下一滴水珠,然后,少女伸出手来,抓住了衣铁酩的手。
就在少女的手和衣铁酩的手相互触碰的那一刻,少女渐渐变为了安如柔的模样。
他们终于冰释前嫌了。就算在寒冷的冰,最终也会被爱所温暖,最终融化
“安如柔同学,欢迎回来!”衣铁酩将安如柔紧紧抱住。
“我觉得,现在用李之仪写的《卜算子·我住长江头》中的‘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一句来形容现在的情形特别合适。”善水忽然补充道。
“喂,善水,你可别瞎说啊!那是形容爱情的”
“不,我觉得这句特别合适,”安如柔偷偷地瞟了衣铁酩一眼,脸变红了,害羞地笑了起来,“衣铁酩同学,你难道不打算趁着现在做些什么事情吗?”
“哦,你说的很对,我现在刚好有句话想要对安如柔同学说!”衣铁酩顺着安如柔的话,继续往下说。
“什么,难道主人这是要告白吗?”善水运用她出色的想象力,开始想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安如柔同学,其实,我”衣铁酩开始说那句他想要对安如柔说的话。
善水目不转睛地看着衣铁酩,脸也红成了柿子。
“我可以把手收回来了吗?”
“哎?”善水和安如柔瞬间石化,衣铁酩说的话,完全超出了她们的想象。
衣铁酩将手收了回来,看着安如柔和善水呆若木鸡的神情,无奈地说道:“你们是不是想偏了?”
安如柔尴尬地赔笑,把手收了回来。其实,她也是有些小失望的,自己的意思那么明显,为什么衣铁酩就是没有发觉呢?
善水鼓起小嘴,不满地小声嘀咕道:“真是的,明明有女人投怀送抱,主人却把她给送走了。煮熟的鸭子就这么飞了,这样下去,主人真的要孤独终身”
“善水,你过来,我有些话想要对你说。”衣铁酩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