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兮焦急地在屋里走来走去,靖边侯随肖暮云一同出京了,还没有消息回来。
薛清突然反了让她也有些措手不急。她更为靖帝的无知愤怒不已,这哪是一个皇帝会做的事情!若是再由他这样下去,那这大靖朝也不久了。
“青志那边如何了?”
红衣放下了手里的东西说道:“还没有消息传来,宫门前的形势太紧张了,消息可能传不出来了。”
“青衣那边也没有消息吗?”云兮又问道。
红衣还是摇了摇头。
云兮突然觉得此刻是这么的无助,想了想突然站了起来,“红衣,我们不能这么等下去了,立刻收拾东西,我们去临安!”
……
临安城据京城不过半日路程,原本这里驻扎了五千精兵,隶属靖帝直接管辖。
云兮此刻站在临安城外的山坡,远远的看向临安城。
此时的临安已经是许进不许出了,城里的情况全然不知。
原本的守将是封挚天,他一直就是靖帝的心腹。但是据如今的情况看来,他不是被薛清收买了,就是被害了。
“主子,现在不能贸然进城,城里的情况不明,若是被人发现了身份,咱们就被动了。”红衣在一旁劝道。
云兮皱着眉头没有说话,她心里有些着急。
这时一旁的映月上前笑道:“主子是想探一探城里的虚实吗?”
云兮和红衣都是一愣。
映月笑道:“主子莫不是忘了我这些日子都去哪了?”
云兮眼前一亮,“你有办法?”
“主子,我这个财神爷可不是白当的。别的不敢说,临安城里五分之一的产业可都是咱们家的!”
这到把云兮惊到了,红衣在一旁笑道:“咱们映月果然是财神爷!只是现在许进不许出,咱们怎么知道消息?”
映月神秘一笑,夜里我带你们去见一个人。
当天夜里,三人披上黑袍跟着映月来到城外不远处。
一个人早已等在那里了。
那是个十分精神的男子,他看到映月来了,立刻就笑了,快步走上前,走到映月跟前挠了挠头脸都红了。
云兮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笑着看了看映月,在月光下映月的脸上也散发着红光。
映月也笑着看着他,不过她很快就反应过来,连忙说道:“阿木,主子来了。”
男子这才不好意思的看向云兮两人。
云兮笑道:“这次要打扰你了!”
男子挠了挠头,不好意思说道:“小月的事就是我的事,只是我职位不高,怕知道的不多,你们想问什么就说吧!”
云兮也不客气,就城里的形势问了许多问题。
阿木一一作答。
又过了半个时辰,云兮才没有再说了,一脸沉思。
守将封擎天果然出事了!几天没有出现了,如今城里都由副将陈晓宇在做主。由此看来这个陈晓宇应该是薛清的后手了。
“封将军现在如何了?”云兮又问道。
阿木摇了摇头,“没有人见过封将军,他的府邸也被团团围住,好些人想去见封将军都被陈副将挡住了,而且封将军的几个心腹也都不见了,现在所有事都必须向陈副将报告。”
云兮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肖暮云那边也不知道能不能搬到救兵,京城眼看就要顶不住了。
“阿木,能不能想办法见封将军一面?”
阿木为难的看了映月一眼,“不是我不肯帮你,是实在是见不到封将军。没有陈副将的令牌谁也不能进去城主府。”
城主府?云兮眼睛一亮,“临安城的府尹呢?”
“失踪了,现在临安城对外说进了奸细,实则就是为了找他!”
云兮点了点头就不再问了。
见出来许久了,阿木也不得不走了,说道:“几位,要换班了,我得走了。”
映月跟着他到一旁说了会儿话,阿木才不舍的离开了。
第二天一早云兮几人就进了城。
临安城她们之前也来过,但这次来却觉得有些怪异。
城门口茶水摊的老者,眼睛一刻不停地看着大街,壶里的水都快要烧干了他都没有发现。而那个卖果子的妇人,手里的篮子上的布都没有打开,根本就看不到篮子里的货物,就在干喊着卖果子。
再往前走,几人就发现几个买菜的贩子也有些不对,他们不理会百姓的问话,甚至神色极为不耐。一棵白菜都要价一两银子。
这一看都知道有问题。
几人眼神交汇了一下都没有说话,装作若无其事的继续逛街。
当她们走到一家卖胭脂水粉的摊位前,云兮若有所思,向红衣使了个眼色。
红衣立刻就懂了,拉着映月笑盈盈的走了过去,随手拿起一个簪子,问道:“这个怎么卖呀?”
那位妈妈犹豫了一下说道:“一两银子!”
映月立刻大喊道:“什么?你一根木头簪子要买一两银子?我上次在京城才花了十文钱,你这是骗谁呢?”
映月的大嗓门立刻就引起了行人的关注,这摊位前立刻就围了几个人指指点点。
卖货的老妈妈看着围过来的人也有些慌了,连忙说道:“我看错了,是十文钱,十文钱!”
映月这才作罢,又随手拿了个玉簪子问道:“这个怎么卖?”
老妈妈急于让围观人群都走开,忙说道:“这个也是十文,所有的簪子都是十文一个!”
映月就笑眯眯的挑了一堆,临走了还说:“还真是便宜!下次还来你家买啊!”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