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疑惑地看了眼靖边侯,靖边侯摇了摇头,也不知道什么事。
薛清一见皇上就跪下大哭道:“皇上,臣有罪,特来请皇上责罚!”
皇上也不明白薛清唱的哪出戏,皱了皱眉头说道:“薛爱卿何罪之有?”。
薛清又哭喊道:“臣的夫人,因为小女亡故的事,迁怒佳惠郡主,竟然花钱买通杀手组织去暗杀郡主。事后她得知郡主已得救,担惊受怕的,怕被人发觉是她做的,一时承受不住心里的压力就留下遗书自尽了,臣也是刚刚才得知此事,臣愧对郡主,愧对侯爷,更愧对皇上呀,还求皇上责罚!”
看着大哭不已的薛清,皇上脸色铁青,靖边侯脸色也很难看,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得了消息。皇上此时也想到了这些,冷冷地看了眼身边伺候的人,同时又为薛清的狠毒而心惊,为他生儿育女的妻子说舍就舍了。
最后皇上只是罚了薛清三年俸禄,官降一级。靖边侯气得浑身发抖,薛清主动跳出来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薛清有太后撑腰,一时也不能把他如何。
要不是皇上瞻前顾后,不肯及时下决断,他们也不至于如此被动,薛清退下后,靖边侯不顾皇上的脸色也拂袖而去。皇上见此也只是叹了口气,没有追究。
靖边侯不知道那盒子其中的内情,皇上不怪他。
他自己身边伺候的人都不干净,他还能相信谁呢!薛清的事跟前朝的事只能暗中打听了。
当天皇上身边伺候的三个太监被杖毙了。寿康宫那边得到消息后,也只是微微一笑。
怒气冲冲的靖边侯直接去了云兮的郡主府。一见到云兮就直接说道:“你马上把肖暮云找来,马上!”
云兮一愣,忙吩咐人去找,拉着靖边侯的衣袖说:“爹爹,出了什么事了?”
看着大病初愈的女儿,靖边侯的态度柔了起来,摸了摸云兮的头发说道:“没什么大事,我就是有点事想问他。你现在恢复得怎么样了?”
“没什么事了,红衣说我的伤口愈合得差不多了,长红肉了。”
靖边侯想起了砍向云兮的那长长的一刀,心里更软了,那么大的伤口该多疼呀,这孩子从小就怕苦怕疼,这次一声疼都没有喊出来,真是长大了,只是那么大的伤口难免会留疤的,虽然在后背,可是总归还是在那里,他一定要想办法找到去疤圣药!
没一会儿肖暮云就到了,还是那副欠揍的样子,靖边侯牙根都恨得痒痒的。二话不说就叫上肖暮云跟他走了,还不让云兮跟去。
云兮疑惑的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
书房里,靖边侯问道:“那盒子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郭副将是怎么回事?薛清是怎么回事?”靖边侯一口气问了出来。
肖暮云也脸色不好地说道:“侯爷还好意思来问我,我下棋了那么大的一盘,什么都送到你手上了,就等着给兮儿报仇了,最后只死了个周莹玉,侯爷不觉得你应该跟我说点什么吗?”
靖边侯有点不自在的说道:“别打叉,我问的是那盒子,我亲眼看到皇上一见那盒子脸色就不对了,到底怎么回事?”
肖暮云看着靖边侯一字一句的问道:“你确定你想知道?”
靖边侯哼一声音不再理他。
肖暮云只得说道:“那盒子里面的东西是确实是真的,我从暗楼拿来的。至于那盒子……”肖暮云说了一半看了眼靖边侯,见他没反应,才叹了口气,心里默念:是你自己想知道的,可不是我拉你上船的!
“那盒子是我小时候从太后宫里偷偷拿出来的。那时见那盒子放在很隐蔽的地方,我一时好奇就带走了,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还能派上用场。”
“不会就这么简单吧?太后宫里的一个小盒子,皇上不会是那副表情!”
肖暮云一笑,接着说道:“那个老太婆的东西又怎会那么简单,我也是调查了多年才知道的,那盒子上的花纹是前朝皇室御用之物!”
啪一声,靖边侯摔碎了手里的杯子,一下子站了起来,急忙说道:“你确定?前朝的怎么会被太后藏起来。还有你把这个东西拿出来又是什么意思?”
他不相信肖暮云是随便为之,这小子年纪不大心眼不少,是个惹祸的主,兮儿要是跟了他可别被他骗了,他又开始后悔默认他们两人来往的事了。
这时肖暮云又说道:“那个老太婆和薛清之间肯定有什么大秘密,只是我现在还没查出来。那个盒子既然是那个老太婆的,那栽赃到薛清身上去也就没什么了,正好可以借此看看那老太婆的反应,还有薛清的反应。这次侥幸让薛清躲过一劫,但是也在皇上心里埋下了根刺,这根刺迟早要被皇上拔掉的。”
靖边侯又仔细琢磨了这一阵的事情,脸色有点难看起来,对着肖暮云骂道:“你个臭小子,这是把我也拉下水了呀,郭副将是不是你的手笔!你到底想干什么?”
“侯爷,我再三向你确认过了,是你自己想知道的,跟我无关!还有那郭副将,你放心吧!我只是以你的名义给他写了封信,问题就解决了!”
肖暮云两手一摊,又说道:“您放心就是,为了兮儿我也不会把您怎么样的,我想干什么,您日后就知道了。您只要知道,敢伤害兮儿的人,我一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两人从书房出来就看到云兮站在不远的地方,两人都连忙走上前去,一人一边扶着云兮,云兮才笑眯眯地说道:“谈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