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宫门外来了一位神医,他就是药尘子。
药尘子神医之名如今也是家喻户晓,在有心人的大肆渲染下,谁都知道药尘子救活了太医都救不了的宣王世子,还救好了重伤的佳惠郡主。
只是药尘子为人性格古怪,最不喜在京城着吵闹之地,要找他却不是易事。
太子府的人遍寻不着,谁都没想到他居然自己到了皇宫门前。
皇后娘娘一直守在太子跟前,听闻神医药尘子来了欣喜若狂,连忙派贴身嬷嬷亲自前去接神医去东宫,这也许是救太子唯一的机会了,她不会让神医出任何意外!
桂嬷嬷亲自来接药尘子,让一众看门人都大为吃惊,还好并没有太过怠慢他。药尘子却不以为意,撇撇嘴。
两人刚入二门,就被太后身边的春嬷嬷挡住了。
桂嬷嬷见此,忙给身后的小丫头打了个眼色,小丫头会意,悄悄退后跑去东宫了。
春嬷嬷看了眼背着药箱的药尘子,笑着说道:“这位可是神医药尘子?太后娘娘近日凤体不佳,还劳烦神医去看看。”
药尘子皱眉看了眼桂嬷嬷,见她神色不佳却并没有要开口的意思,才开口说道:“太后传召,草民自当前去!只是皇后娘娘刚刚传召,还请代为解释一番,草民人微言轻还不想死得太早!”
闻言春嬷嬷一愣,她入宫几十年了,都不记得多久没听过这样直白的话了,随即笑了笑不在意的说道:“无防,皇后娘娘素来孝顺,若知是太后传召,定不会怪罪于你,放心便是!”
见此药尘子只得答应跟她去寿康宫。
桂嬷嬷见此,心里十分着急,眼看着神医要被拉去太后那里了,那太子就真的没救了,便张嘴喊道:“慢着!”
药尘子停下脚步,满意地看了眼桂嬷嬷。
只听春嬷嬷不悦地说道:“桂嬷嬷这是什么意思,是要跟我抢人吗?”
桂嬷嬷只得硬着头皮说道:“神医是皇后娘娘要见的人,就这么被你带走了,我也不好向皇后交差,还是让皇后娘娘见了之后再让他跟你去见太后娘娘吧!”
春嬷嬷见此笑了笑,说道:“你算什么东西,我办事何须管你怎么交差。今天这个人你让,我要带走;你不让,我还是要带走!你能拿我怎么样,就是皇后娘娘来了也不敢跟太后抢人,你一个奴才到是挺会为主子出头,就是不知道到时候你主子能不能护住你!”
桂嬷嬷是服侍皇后的人,一般人也不敢如此轻待她,春嬷嬷不过就是寿康宫里一个管事嬷嬷罢了,也敢如此轻漫于她。
桂嬷嬷大怒道:“放肆,胆敢随意谈论皇后娘娘,你有几个脑袋够砍的!”
春嬷嬷平日嚣张惯了,开口就说道:“谈论皇后又怎么样,我们寿康宫里的人只怕皇后还没那个胆子去管吧!”
“哦,是吗?本宫掌管六宫,到是不知道这宫里还有本宫不能处置的奴才!”皇后娘娘从春嬷嬷身后大步走来。
春嬷嬷吓得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皇后低头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说道:“你不是说本宫不敢管寿康宫的奴才吗?那本宫今天就让你看看本宫到底敢不敢管!”
“来人,把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就在这儿给我乱棍打死,等死透了再抬到寿康宫去,好让那些个不长眼的知道,这后宫现在是谁做主!”
皇后带着药尘子走的时候,身后传来一声声惨叫。
“啊!我是太后的人,我是太后的人,你不能随意处置……”
看到皇后来的时候,药尘子知道自己得救了,要是真跟着去太后那里了,太后肯定不会让他活着去给太子诊治的。
东宫里,药尘子皱着眉头诊过脉后,一句话也没说,退到外室又思考了一会儿,皇后见状心生不妙,却也不敢多言,就怕打扰了神医。
药尘子看着如一般妇人态的皇后,心下叹息,让皇后屏退众人。
屋内只有他两人的时候,药尘子才说道:“皇后娘娘,草民要说的事可能不会让您高兴,您要做好心里准备。”
闻言皇后立刻红了眼眶,点了点头。
药尘子才继续说道:“太子殿下早年中过很阴损的毒,正好与太子殿下服用的一种药物相抵,才侥幸解毒,只是还是伤了太子的身体,故而太子殿下比常人身体要弱上许多。”
“毒?我儿中了毒?什么毒?可还要紧?”皇后一听到太子中毒就吓得腿一软。
药尘子看了眼皇后,半响才说道:“是绝嗣的毒,如今已没什么影响了!”
啪一声,皇后惊得退后几步撞上了桌子,顾不上疼痛,此刻已泪流满面,太子被人害成这样,她这个做母亲的竟全然不知,竟让他受了这么多年的苦。
药尘子又继续说道:“娘娘,现在要紧的已不是那个毒了,而是太子现在身体里的新毒!”
皇后惊得瞪大了眼,“什么,太子这次也是中毒了?”
“太子晕迷不醒,脉像时有时无,这是中了蛊毒。太子殿下身体里有只蛊虫,太子的身体较常人弱,这只蛊虫又专食人精血,是以太子才会虚弱至此。草民也是机缘巧合才识得此毒。”
皇后此刻也顾不得哭了,忙问道:“神医可有救治之法?”
药尘子想了一会儿才说:“娘娘,太子身体太弱,一般的放血之法,只怕太子撑不住,草民这里有一颗药丸可压制住此毒七天,这几天可以稍稍喂一些米汤之内的东西,记住万不可喂大补之药,否则那只蛊虫就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