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办事您还不知道吗?我早就安排好了,张安之出事的时候,也会听到他的死讯。哎!爷,主子什么时候在忠勇侯府也安排了人,真是厉害。只是今天一过,这个棋子就废了,有点可惜了。”
“你少废话,他是兮儿的人,你少打主意。今天晚上的事办的漂亮点,我去跟兮儿说一声,先走了。”
看到肖暮云没了踪影,肖成撇了撇嘴。
肖暮云走了的事丝毫没有影响到张安之,他仍然和一帮朋友喝得昏天暗地的。
当有人问他要去哪里的时候。
张安之瞬间愤怒了,把手里的酒坛子狠狠地砸了下去。
咬牙切齿的说道:“我帮皇上办了左相,太后却要给左相出气,要办我。你们说这叫什么事,我是不是太冤了!”
喝高了的众人这时也不记得什么忌讳不忌讳的事了。
张安之一手拿着酒杯,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说道:“你们也都觉得我冤吧!他薛清一个外人,我,忠勇侯的嫡子,唯一的一个儿子!太后居然为了他,要把我丢去显州,你们说这叫什么事儿。”
也不知道是谁突然说了一句,“左相是不是你们家亲戚呀?”
张安之此时眼神已经有些迷离,“你们还别说,我也有这个怀疑。搞不好那个薛清就是太后的私生子,不然她怎么会那么帮他。”
一阵哄堂大笑。
此时又有人问起:“安少,你见过太后,你觉得她和左相像不像?”
“像,怎么不像,发起怒来要吃人的时候那表情就像一个人似的!”
“哈哈哈,还是安少眼力好。来咱们继续喝,喝完了咱们去牡丹楼,安少要出门了,可得好好陪陪牡丹姑娘。”
“哈哈哈,那是,喝完了咱们就走!”
……
半个时辰后三五个人喝得站都站不稳了,此时天色已全黑,几个人勾肩搭背摇摇晃晃地往牡丹楼而去。几个随从满头大汗的在一旁扶着。
此时肖暮云还在郡主府里,满脸笑意地在给云兮煮茶。
看着肖暮云笨拙的样子,云兮笑了起来,“好了,这不是你做的事,还是让红衣来吧,别浪费了我刚得来的云顶初雪。”
肖暮云闻言立刻就停了手,笑道:“兮儿果然好本事,这才几天时间,陈国公府的云顶初雪都到手了,看样子安国公府大少奶奶很喜欢你呀,这么好的东西都给你了。”
云兮淡淡地笑了起来,把他跟前的小茶缸拿走了。
“你既然知道它难得,就别糟蹋好东西。”
“哈哈哈,看你这小气样!这云顶初雪再难得,老爷子那里也有。你要是想要,我帮你去要!”
云兮没好气的说道:“那是老王爷的心头肉,不怕挨揍,你就去吧!我可不给你求情。赶紧说正事!”
肖暮云接过红衣煮的茶,喝了一口,撇了撇嘴,这才说道:“都是按你的计划进行的,放心吧,肖成在那边盯着,不会出事的。”
“我费了这么大的力气才有今天的局面,多少还是有些担心。”
“兮儿,事在人为,放心吧。还有,你少用你那条熏过药的帕子,别把眼睛哭出毛病来!”
一旁的红衣先笑出了声来。
云兮笑道:“我是苏心怡的时候,随时都要做好哭的准备,我哪装得出来,还是我们家红衣聪明,弄了这么条帕子,随时想哭就哭,要不要给你试一下。”
说着云兮就要拿那条帕子,肖暮云连忙躲开了,云兮闹着非要在他身上试试。
最终结果就是回到宣王府的时候他的眼睛还是红的,这事还差点惊动了老王爷。
……
忠勇侯府里闹腾了一夜。天色很晚了,见张安之还没有回来,管家只得一次次地让人出去找。
张齐庸夫妇刚歇下,管家就咚咚咚地来敲门了。
“侯爷,快醒醒,快醒醒,出大事了!”管家焦急地喊道。
张齐庸连忙穿好衣服,一打开门就看到管家满头大汗地站在门口。
他皱着眉头的问道:“出了什么事?”
管家不安地说道:“少爷出事了,您还是快去看看吧!”
听到儿子出事了,张齐庸连忙跟着管家走了,屋里的郭氏听到儿子出事了,也连忙穿好衣服追了出去。
夫妻俩跟着管家走到大堂,就见儿子浑身是血的躺在担架上,顿时大惊,郭氏先一步跑上前去,浑身颤抖起来,想伸手摸摸儿子,却不敢碰他。
张齐庸见家里常用王大夫站在一旁,忙问道:“王大夫,小儿如何了?”
王大夫摇了摇,叹了口气说道:“侯爷还是抓紧时间和少爷说会话吧!小人无能。”
这句话出来仿佛晴天霹雳般,震得张齐庸夫妻头晕眼花,张齐庸更是惊得后退了三步撞到了桌边才缓过气来。
“儿呀,你这是怎么了,昨晚还好好的,怎的出去一趟就变成这样了!”郭氏俯在儿子身边大哭。
这时张安之缓缓睁开了眼,伸手抓住了一旁的郭氏,轻轻地说道:“娘,小心太后,太后!”
郭氏眉心微跳。见儿子的手慢慢松开了,郭氏大惊,忙拉起他的手喊道:“儿,你再睁眼看看娘,娘求你了!”
此时张安之的手却从她身上慢慢地滑了下去。
王大夫连忙上前把脉,手又放在脖子上探了探,叹息了一声,“少爷走了!”
张齐庸脸色苍白地跌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着躺在那里没有半丝鲜活气息的儿子,一下子仿佛苍老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