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赔倒是不必了,那衣裳并没有损坏,就是多了一些口水。”男人忽然好意地道。
听此言,舒可馨提着的心稍微放松了些,“哦,我明白了,我这就把衣裳拿到好的干洗店里去洗。”
她一掀被子,下了床。
只是她还没有放松多久,男人接下来的一番话,直接让她覆上了黑线。
“洗是要洗的,只是我那衣裳娇贵的很,必须得手洗。”
“什么你,你不会是让我给你洗衣裳吧”舒可馨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满脸不可置信。
她长这么大,除了在大学念书那段时间,自己偶尔残忍地洗过衣裳外,衣裳都是交由她们集体雇的一个阿姨洗,根本就没有再碰过洗衣粉洗衣液之类的东西,枉论洗一个男人的衣服。
对于舒可馨的表情,莫奕豪优雅地起身,漫不经心地扣着衬衣的袖扣,道“不洗也可以,我今日也只好推掉行程,在房间里看看书,看看电脑。我房间了。”
说完,莫奕豪就朝房门走去,一只手已经握住了门柄。
而下一秒,一只温热的小手覆上了他的手背,焦急的声音在身旁响起。
“喂,你怎么能推掉行程呢按照行程安排,今天不是应该去他们工厂参观的吗他们老总还亲自陪我们,这么重要的行程,你怎么能因为一件衣裳就推掉了呢,这,这不像是你莫冷面的风格啊”
许是着急了些,“莫冷面”三个字舒可馨竟脱口而出。
“莫冷面”莫奕豪心底好笑,冷嗤一声,“那只好凉拌了”
见男人又要离开,舒可馨心底一个劲地懊悔,她不是那个意思好不。
“哎呀,不就是一件衣裳嘛,我洗还不行吗”
听到舒可馨无奈又咬牙的话语,背对着的男人,脸上浮起了笑意。
接下来,总统套房里,便是这样的情景。
一个穿着睡衣的小姑娘,在洗浴室里,正在对待一个婴儿般的洗着昂贵的衣服,只因为,那个男人说,这件衣裳质地精良,柔软如婴孩的肌肤,受不得半大力,要温柔地搓洗,轻柔地呵护。
而客厅里,欧式沙发上,男人惬意地靠在沙发背上,一手端着一杯早茶,一手拿着一份时尚杂志,静静地看着,脸上一贯绷紧的线条,此刻多了一丝柔和。
听着洗浴室传来的水声,莫奕豪心里升腾起一股久违了的暖意。
这种暖意,让他鼻子忽然间有些酸涩因为,这种暖意,是家的感觉。
他恍惚觉得,他就在自己的家里,吃着舒心可口的早餐,洗浴室里那个为他浆洗衣裳的女孩,是他的······亲密爱人。
舒可馨可没有他这种感觉,她只有想骂街的感觉。
什么鬼衣裳,她都洗了有一个小时了,怎么衣襟上的污渍还是洗不掉。
她貌似流的是口水,不是工业废水好不,至于洗了几盆水都洗不掉吗
还不让用刷子刷,这要洗到什么时候才洗的干净她真有怀疑,这上面真是有工业废水,是人为的工业废水
“怎么还没有洗好,你都浪费多少吨水了”
身后传来男人的慵懒声线,舒可馨瞪男人一眼,没好气地道“你这衣裳,是我昨天碰过的那件吗,怎么会洗不干净啊”
莫奕豪给她一个鄙夷的眼神,“自己笨就承认罢了,还认为自己眼睛有问题,这件衣裳除了你碰过之外,还有谁那么大胆敢碰它你这是明摆着不想负责认。”
舒可馨讶然,这什么跟什么啊,什么叫她碰了它,难道她要把这件衣服娶家,负责一辈子
“唉,好吧,看你这心智,估计不仅是学习还是生活,你都得需要我教。”
手里的衣裳被男人的手一把夺去,然后,在舒可馨既羞愤又惊讶的目光下,认真地洗了起来。
“看,这里有污渍,你只要将这个特殊去污剂滴上几滴在上面,静止一分钟后,再放入清水中漂洗,再然后,滴上几滴米醋,再搓洗几遍就可以了。”
莫大总裁当起了生活小老师,耐心地教着某个生活不能治理的女孩。
事实胜于雄辩,果然,在莫大总裁魔术般的手中,一件带着污渍的衬衣被洗的洁白干净。
舒可馨张大了双眼,也张大了嘴巴。
太神奇了,这男人怎么像是在拍某个洗衣品牌广告似的,衣裳竟然真洗的白净如。
可是,谁能告诉她,除了没有用白醋外,她也有用去污剂,为什么没有任何效果
她还在百思不得其解之际,脑门被不轻不重地弹了一下。
“这叫化学反应,当初就不好好学化学,现在这么浅显的常识都不知,你说你这学习都学什么去了”
被男人一阵调侃,舒可馨脸上尴尬不已,内心不断腹诽,“学什么去了当年都光看你去了,哪有心思学习”
可是她还是奇怪的很,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古怪玄机,她甚至怀疑,这衣裳被莫奕豪故意弄了什么东西上去,故意在整她,然后又神不知鬼不觉地变了戏法。
无视舒可馨脸上丰富的表情,男人傲娇地将衣裳递到她手里,“去熨烫干。”
于是,穿着睡衣,并且饿着肚子的某学生,开始了学习熨烫衣裳的课程。
舒可馨一边在男人的指导下摆弄蒸汽熨斗,一边嘀咕着她这哪是到瑞士来镀金了,分明是掉女奴陷阱了
授课完毕的男人,留下还在嘀咕的某学生,独自去了套房里的小厨房。
这边蒸汽袅袅,那边,亦是蒸汽蔼蔼,看到此情景,谁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