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究竟杀了多少人啊?饶是他们这些见惯了死伤的打手们,也是震惊不已。
“欺负我的人,都该死······不是喜欢欺负我吗,对,我就是要你们自食其果,哈哈哈······都死了,死得好······”
查黎黎一个劲地喃喃低语,如入无人之境,忽然,她身体一软,像团泥一样瘫倒在了地上。
“少爷,你看,该如何处置这个女人?”莫名看向莫奕豪,请求指示。
莫奕豪深深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吐出。
听完查黎黎的整个讲诉,不得不说,他需要时间来消化——论狠毒,他的确不如她!
“都录下来了吗?”莫奕豪问。
莫名点头,掏出录音笔,试着播放了一段。
莫奕豪沉思了片刻,便道:“将许燕然的供述,与这支录音笔,连同这个女人,一同送到警局。”
“是,少爷。”
莫名朝身后摆手示意,几个人便将查黎黎放在推车上,推出了病房。
“少爷,您要一起去吗?”莫名问道。
莫奕豪起身,看着窗外的眼光,深深地道:“我去趟祖坟——我要将二老的灵位,捧到许翰阳面前,让他对着灵位,磕头哭罪,直到磕到头破血流,血尽而亡······
宋晓梅在与舒可馨话别的第二天就走了,不顾产后羸弱的身体,一人远走他乡。
只是在临走前,宋晓梅将那根宝石项链送了回来,求她无论如何都要戴上,还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不知是想到两个人曾经的同学友情,还是想到自己曾经也是和宋晓梅一样的痴傻,手抚在脖间的那一抹红,面对窗外纷飞的雪花,舒可馨潸然泪下。
雪,一大朵、一大朵地下着,将这座城市所有的悲喜伤痛,覆盖在一片白皑皑下。
“可馨······”
身后一声微弱的低吟,打断了舒可馨的思绪。
舒可馨抬起头,猛地转身,几步扑倒床边,盯着床上的人,还含着泪水的双眼已经涌入惊喜。
“瑾哥哥,你醒了是不是?瑾哥哥,有没有听到我说话······”
床上的人,面色苍白无血,与面色几乎一样苍白的唇,微乎其微地掀了掀,喉头,在滚动。
“瑾哥哥······”
舒可馨抓住叶瑾文的一只手,感觉到凉凉的手指,在她掌心中点了点。
泪水,不可自抑地大滴落下,舒可馨在床头边按下了呼叫铃。
不一会儿,医生赶到,为叶瑾文做检查。
叶瑾文半睁开了双眼,瞳仁看上去还有些涣散。
医生做完检查后,对舒可馨说,病人体征一切恢复正常,剩下来的,就是背上的伤需要静养,不宜多动。
等医生们都走出了病房,舒可馨才缓缓蹲在叶瑾文的床头,看着熟悉的双眼此刻也凝着自己,舒可馨喜极而泣。
“瑾哥哥,你醒过来了,真好。”
叶瑾文凝着她,出口的声音很是沙哑,“可馨,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我当然担心······瑾哥哥,你这是在惩罚我吗,用你的性命惩罚我······”
看到舒可馨泪水倾泻,叶瑾文内心说不出来的滋味。
如果可以,如果不是为了不想失去她,他不会做这么危险的事情,让她担心害怕。
双手将哭成泪人一样的女孩,轻轻抱住,让她的脑袋,枕在了自己的胸前。
“可馨,你可知道,当我冲上去的那一刻,我在想什么······”
舒可馨自然不知道,叶瑾文也不是真的等她回答,继续轻幽地道:“我在想,就算我死了,也要护你周全,哪怕尸骨无存······可是,我又自私的希望,如果我还能活下来,你能给我一个,护你一生的机会······”
他说的是真的,爱到峰顶,他无法洒脱放手——放手,只能意味着坠落深渊。
当日,他隐藏在暗处,知道莫奕豪的一切部署,所以,也知道莫奕豪选择查黎黎都是假象。最后他瞅准了机会,扑向舒可馨。
为了爱情,他只有放手一搏,拿命去赌,赌她的不舍与怜惜,即便是施舍,他也不放弃。
而且,这也是他最后的机会。
当然,他不会替莫奕豪跟舒可馨说明一切,舒可馨误会莫奕豪,对他而言,就是最好的媒介。
“你好傻,再怎么样,也不能用你的命去换我的命,你真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你让我有什么颜面在这世上活着!”
舒可馨泪水哒哒,一颗一颗砸在叶瑾文的病服上,心里百般滋味。
她所爱的,选择不顾她的生死去救别的女人,她不爱的,却在危难时刻为她不惜粉身碎骨。
她不是圣人,自然做不到再对叶瑾文说那些划清界限的话,何况,她答应了叶家,不会至叶瑾文于不顾。
“瑾哥哥,答应我······”
舒可馨抬起脸,对上叶瑾文湛黑的眸,“以后,不许再做这样危险的事情,即便是因为我,也不可以。”
叶瑾文眸光悄然黯淡,她还是要和他分的明明白白吗?
那黯淡忧伤的眼神,让舒可馨心口有些紧。
知道对方会错意了,舒可馨抬起一只手,抚摸着对方的额头,笑了笑,“你方才还说,希望我能给你一个机会,你要是下回真的连性命都没有了,那你拿什么护我一生?原来,你也只是说说而已啊!”
叶瑾文深深地盯着眼前美丽不可方物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