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江曼玉伸开双臂,拦在舒明泰面前,语气坚决地喊道,“阿泰说的没错,我心里喜欢的是他,你要是打他,那就打我吧!”
“你······小妹,你糊涂了!”江禄生收回拳头,很是不解。
他一向疼爱这个妹妹,把她当明珠一样捧着,这样一个人见人爱高贵典雅的妹妹,他不认为会喜欢上一个穷工人,还是一个无父无母无权无势的孤儿!
江财生也过来劝道:“小妹啊,你还太年轻,这个姓舒的,来路不明,又克死爹娘,是个不祥之人,你可不能拿自己的幸福开玩笑啊!”
“就是,就一个孤儿,也敢肖想江家小姐······”众人也跟着议论开来,大多数都是认为这舒明泰动机不纯。
听到众人的质疑与诋毁不绝于耳,舒明泰并没有为自己辩解,只是看着护在自己身前的女孩,满心感动。
这世上,他唯一当作亲人的人,就是她,如春日的溪水,汩汩滋润着他干涸的心田,如冬日的暖阳,温暖着他寒寂的心灵。
“玉儿······”舒明泰抓过江曼玉的手,无视四周异样的目光,语带哽咽地道,“原谅我,原谅我当初的怯懦,和言不由衷。
其实,我心里一直不希望你嫁给别的男人,我一直希望的是,我是你一生的倚靠。
玉儿,虽然我一穷二白,但我向你发誓,日后,我会为了你拼出一番天地,会让你过上锦衣玉食的好日子,会让你成为这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只要,你相信我,肯给我这个机会。”
听罢男人的肺腑之言,江曼玉盯了男人许久,然后又嗔对方一眼,眼里却多了几许甜蜜。“榆木疙瘩,你就这样求婚的?”
舒明泰愣了愣,忽然明白过来,连忙从脖间取下一物。
“玉儿,我没有婚戒,只有幼年时我祖奶奶给我戴上的这块玉佩,是如今我舒家留下的唯一祖传之物,这块玉佩上刻着一对麒麟,祖奶奶说,可以佑我一世吉祥。”
他单膝一跪,“玉儿,请收下这麒麟佩,让我如这麒麟一般,护你一生一世!玉儿,嫁给我!”
这样的一幕,对于古镇里的人来说,尤其是大家族,可以说是惊天动地了。
此刻四周安静的很,大家都在盯着他们俩,盯着江曼玉接下来的回应会是怎样。
江曼玉垂眸看着脚下的男人,他虽然跪着,但是那无比真诚坚定的眼神里,她看到了他男儿的担当,和男儿的深情。
她羞涩莞尔,接过舒明泰双手呈在她面前的玉佩,轻声道:“我,勉强收下吧······”
舒明泰高兴地起身,欲要抱住江曼玉。
“啪——”江水寒一拍桌案,两人赶紧站定。
江水寒踱步至二人面前,一脸冷肃。
“来人,把孙小姐带回闺房,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她出房门半步!”
一声令下,几个阿婆赶紧架住江曼玉,不顾江曼玉的挣扎,将江曼玉往阁楼上带。
“阿泰,阿泰······”
“玉儿!”听着江曼玉的呼救,舒明泰握紧拳头,要追上去。
两堵大墙挡在他的面前,那是江水寒贴身的保镖。
舒明泰愤然转头,看向江水寒。
“师傅,婚姻法规定,男女结合要双方自愿,我与玉儿青梅竹马,感情甚笃,师傅你,难道要学旧社会,做棒打鸳鸯、包办婚姻的事吗?”
江水寒的身份地位,在方圆十几个镇里都是数一数二的,大家都对他恭恭敬敬,不敢违拗,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敢质疑他。
大家直觉这舒明泰是活腻了。
“我江家的孙女婿,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做的!”果然,江水寒脸色森寒地看着舒明泰,语气不容忤逆。
大公子江福生似乎又找到了机会,指着舒明泰道:“好大的狗胆,竟敢对老爷子这样的口气说话。今日,我要是不让你受点苦头,怕是你越发无法无天!”
他眼将迸出一抹狠劲,朝几个手下使了眼色。
手下会意,当着一院子人的面,拿着看家护院的木棒就朝舒明泰身上打去。
江水寒被两个孙子扶到一边,淡定地坐下,就那样看着无情的棍棒打在舒明泰身上。
舒明泰一边躲闪,一边咬着牙,一声不吭,眼眸里是无比坚定的光。
这是他欠江家的,这样也好,他舒明泰,从今往后,就再也不欠江家任何人情!
“不要打,你们住手······再打下去,会出人命的······”
推开窗户,被禁锢在二楼的江曼玉一见舒明泰被人围殴,心都碎了。
她哭喊着,要不是几个阿婆拉着她,她都要从窗户上跳下去。
众人也是在一旁袖手旁观,这是人家的家事,他们都不好插手。
刘家人看到舒明泰被打,只觉得解气,在一旁阴笑着,唯有刘德元不知喜怒,看不出表情。
直到舒明泰被打倒在地,鲜血从背脊渗出时,江水寒才缓缓一抬手。“住手。”
他声音不高,却威严无比,护院们赶紧住了手。
江福生觉得还不解气,继续煽风点火道:“老爷子,这舒明泰是狼子野心,咱们在场的都看的透透的,咱们还是把这白眼狼赶出舒家,赶出瑶池镇,要不然,曼玉就要被他给拐跑了······”
江水寒冷冷地瞥了江福生一眼,江福生立即噤声,敢怒不敢言,只得站在一旁,恭敬地微微垂首,在低眉的一刹那,眼里划过一抹怨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