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镇长气得胡子往上翘,后面的江禄生赶紧掏出一包顶级香烟,恭敬地递到刘镇长手里,“刘叔叔,您请,您请!”
然后,江禄生赶紧跑出了政府大门。
刘镇长将手里的香烟往前面一掷,骂道:“一群白眼狼!有本事别犯在我手里,要不然,老子要你们好看······”
从镇政府出来,几个人回到江家,刚刚下车,管家便跑了过来。
“二公子,大小姐,不,不好了······”
见管家如此痛哭模样,江曼玉直觉很不好,她一把拉过管家,问道:“可是爷爷他病情又加重了?”
管家摇摇头,一边落泪,一边似乎不知道怎样开口。
江禄生忍着性子,还有心头的惴惴不安,“快说,到底出什么事了?”
管家忽然跪下来,大哭道:“今天早上,你们前脚刚走,大公子便从医院打电话来,说,说······说老爷子他,过世了······”
轰隆一声,几个人几乎都被震得愣在当场。
片刻后,江曼玉忽然一把抓住老管家,怒道:“晴天白日的,你胡说些什么,定是你年老耳聋,听个电话都听不明白······我现在就打电话到医院,我要问问大哥,一定是你听错了,一定是······”
江曼玉踉跄着要跑进大门,老管家趴在地上拽住她的脚踝,哭道:“大公子不在医院,他打完电话,就已经将,将老爷子的寿身带回来,现在他还在路上······他还吩咐我们,把灵堂布置好,把存放在祠堂里的寿棺请出来······大小姐,您请节哀啊!”
一番话,让江曼玉身体一软,就要跌坐在地。
“玉儿!”舒明泰一把将其抱住,眼泪也是落了下来。
江曼玉缓缓摇着头,仍然不相信这是真的,嘴里喃喃着,“不可能,怎么可能,昨天晚上,他还跟我说话来着,就连医生都说,他已经度过了危险期······可是为什么,为什么······”
“玉儿,我知道你很难过,但是逝者已矣,我们,必须要接受这个事实。”舒明泰安慰着,虽然,自己也是不愿接受这事实。
管家哭着对江禄生道:“二公子,两位公子都不在,还请您发个话,接下来,咱们要做些什么······”
江禄生抹了一把潮湿的脸,低声道:“知道了。”
他走过江曼玉身边,大掌在江曼玉的肩头拍了拍,无声安慰了下,又对舒明泰道:“先带玉儿回房,让她好好休息。等大哥他们回来,咱们再做商议。”
“好,二哥。”
舒明泰扶起江曼玉,去往内宅,江禄生则随着管家去了灵堂布置。
夜里九点多,大门外响起一阵阵鞭炮声,江曼玉呼啦一下从床上坐起,人还处在恶梦中。
“玉儿,你醒了?”
舒明泰温柔地扶着江曼玉的肩头,另一只手从床头柜上端过一杯水,递到江曼玉唇边。“来,喝点水。”
江曼玉喝了几口,抬起头,怅惘地问道:“外面什么声响?”
“是鞭炮声,是不是吓到你了?”舒明泰放下杯子,为江曼玉抚摸着背脊,理着气。
这时,一个手缠黑纱的阿婆进得房内,对二人道:“小姐,姑爷,老爷子的灵柩已经摆放在灵堂里了,大公子他们,请二位下楼一同行孝。”
江曼玉看着那阿婆,迟疑了几秒,脸色越来越苍白,哽咽道:“这么说,方才梦里的情形都是真的了······”
梦中,她看见江水寒躺在冰冷的白色床单上,她走过去,江水寒忽然睁开双眼,对她说,他要走了,不能再护佑她,希望她能好自为之······
江曼玉双手捂着脸,眼泪从指缝里流出来。
舒明泰对阿婆道:“你跟大公子回个话,说我们换身衣裳就下去。”
“好的,姑爷。”
等阿婆退出房门,舒明泰一把搂过江曼玉,让他在自己怀里哭个够。“玉儿,从今往后,你还有我······”
灵堂内,一口上好的棺木停放在大堂中央,四周挽联,和白色的帐幔飘动着,悲伤的情绪弥漫着各个角落。
因为是夜里,江家人没有惊动乡邻,而是打算第二天才向四邻发出讣告,所以,这个时候暂时没有人前来吊唁,灵堂里,都是江家自己人,在灵堂前守孝。
在舒明泰的搀扶下,一身孝服的江曼玉缓缓来到堂前。
她抚摸着棺椁四周,看着躺在里头毫无生气的老人,不禁泪如雨下。
她怎么也没想到,她结婚领证的这一日,居然是老人驾鹤西归的日子。
更没想到,在医院的那晚,会是她和亲人最后的诀别。如果要是知道,那是永别,说什么,她都不会离开老人。
“爷爷,您怎么就那么狠心,狠心地抛下孙女,独自一人就去了······”
江曼玉跪在棺木前,泣不成声。
其他的佣人和家里的长工们,不禁也悲从中来,跟着一起放声痛哭。
舒明泰跪在牌位前,默默地烧着纸钱,心里,缅怀着这位对自己有再造之恩的老恩师。
牌位案桌旁,孟氏跪在那,闭眼诵经敲木鱼,没有喜怒。自从丈夫过世后,天人永别对她而言,已是看的很淡很淡。
看着跪在蒲团上烧纸钱的舒明泰,江福生一改常态,温和地道:“阿泰,虽然我不同意这门亲事,但我还是遵照爷爷的遗愿,认同你这个妹夫。接下来,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