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有陌生人闯进洞房,秦可卿不知道。
但,秦可卿知道,她,马上要在新婚之夜,被陌生人侮辱。
这份屈辱,别说正常女人,就算最下贱娼妓,也不可能忍受。
来不及思考,惊吓过度的秦可卿,下意识伸手,握住搁在床头柜的凤头钗。
随即,就是贾珍杀猪般惨叫。
……
啪!
婚房的灯光,被第一时间打开,惊吓过度,浑身颤抖的秦可卿,不可思议盯着眼前。“公……公公?”
跟长生一样,秦可卿三观也崩塌了,在看到贾珍那一刹,甚至能听到碎裂声。
与秦可卿惊慌失措不同,贾珍在渡过最初意外,惨叫声逐渐弱小。
不是死透了,而是发现伤得不深,更不致命。
也是,一个处于慌乱状态的女人,那种角度,根本使不出力气,之所以能有如今效果,还得多亏凤头钗足够锋利。
仔细查看伤口,并简单处理,贾珍脸如寒霜,冷冷盯着秦可卿。
此时,秦可卿身穿纯白棉衣,由于惊吓过度,原本白皙、红润脸颊,苍白得变态,我见犹怜。
贾珍是谁?
说得夸张点,他就是宁国府的皇帝,就算被秦可卿看到,又能如何,敢如何?
秦家,动动嘴就能灭!
所以,贾珍毫不顾忌动了,不徐不缓,像泰山般一步一步,压迫着秦可卿早已脆弱不堪神经。
情调没了?
不,用强也是一种情调!
贾珍残忍想着,脸上笑着,秦可卿浑身颤抖着,她不是傻子,早明白前因后果,更知道即将面对的是什么。
秦可卿没有逃,她知道逃不了。
也没有反抗,因为反抗不了。
唯一能做的,就是抄起另一支金钗,紧贴白皙天鹅颈。
秦可卿神情怯弱,一语不发,眼神却倔强。
以死明志!
“哼,你觉得能躲的掉?”贾珍眼里带着羞恼,但步子已经停住。
秦可卿依旧一语不发,但,刺进皮肤半分的金钗,足以证明决心。
看到这,贾珍忍不住暗骂晦气,剐了眼秦可卿凹凸有致身躯,毫不拖泥带水,开门离去。
一来,他不想玩尸体。
二来,一旦秦可卿今晚喋血,贾家或许能压下,但名声十有八九会臭。
这种龌蹉事,很多大家族都有,但绝对见不得光。
而重要一点,秦可卿已经进贾家门,将来日子很长,有的是手段慢慢炮制。
至于将丑闻曝光?
呵呵,只要秦可卿不怕秦家被灭,她大可试试。
贾珍淡定离去,但所带来的恐惧,没有离去,始终停留屋内,压得秦可卿喘不过气。
砰!
屋门被关上,秦可卿好似被抽了骨头,再也没刚才坚强,无力的瘫倒在地。
这一刻的她,前所未有迷茫、无助,第一次,痛恨自己的容颜。
苍白的脸,两行清泪,无声而下,沿着脸颊、朱唇,滴滴坠落殷红地毯。
如果可以,秦可卿宁愿去死。
但她看得明白,死亡已经成为奢望,只要她敢自尽,秦家绝对要被贾珍清算。
而,活着?
呵呵……
贾珍能想到,秦可卿又如何想不到?
原以为,一脚踏入天堂。
却不料,直坠地狱。
想到将来种种,秦可卿银牙紧咬,朱唇渗出丝丝血渍,但丝毫不觉。
因为,她不知道,能不能支撑,或者,能支撑多久。
嗯……长生或许知道,但这会没有一点心情。
当时。
听到贾珍惨嚎,明白事情有变后,长生迅速后退,仗着被规则之力改善身子,在秦可卿开灯前,堪堪躲回衣柜。
别人躲衣柜,是为了沾大便宜。
而长生,衣角没摸到,倒是免费看了一出家庭lún_lǐ剧。
剧情劲爆、画面刺激,但,总不能让人家提供爆米花?
总之,没吃晚饭,只喝了几杯茶水的长生,此时很饿很饿,膀胱很涨很涨。
人之三急,很难憋,很痛苦,但还算勉强能控制。
而肚子里的胃,一旦起义造反,那就是脱缰野马、翻江倒海。
咕~
咕噜~
咕~
咕噜、咕噜……
寂静婚房,新娘无声啜泣,显得悲伤,但这打着节拍咕咕声,瞬间打破气氛。
秦可卿眼泪,停了,像惊弓之鸟,紧紧盯着衣橱。“谁!谁在里面!”
“喵……”
长生做着最后挣扎,学猫叫,但没来得及出口,衣橱被猛的打开,洁白灯光倾泻而下。
被曝光,长生很尴尬,避无可避,只能无奈摊手。“咳咳……如果我说,这是意外,你信吗?”
秦可卿显然不信,满眼警惕,手中凤尾钗紧握,死死盯着长生。
好吧……没法解释,长生也不敢解释。
至于跑路?
不说秦可卿呼救,引来家丁、奴仆,就算她不叫,长生也很难按照正常方式离开。
第一,负责安保,四处巡逻的仆人。
第二,遍布宁国府内外的探头。
想到这糟到不能再糟情况,长生无语摇头,且被三急逼着,索性不管后果,破罐子破摔。
见秦可卿只是盯着,暂时没有叫人打算,长生眼睛一扫,迅速钻进卫生间。
不管如何,人,总不能被尿憋死,对吧?
经历诸多奇幻经历,长生心脏早就很强大。
洗了个手,抹了把脸,理了理乱糟糟头发,长生重新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