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不到稳重端庄,随分从时的宝姐姐身边还能有你这么个离经叛道的孙猴子,竟然连名声都不要了,置于死地而后生,我每每顾虑身份名声,反而落了窠臼。”

“师父精灵剔透,冰清玉洁,自然目下无尘。香菱却是一个大俗人,我现在所想的就是一个钱字。有了钱,才能有身份地位,人家才拿正眼看你,不然就真的是土里刨食的泥腿子了。“清,穷乡寡妇,礼抗万乘,名显天下,岂非以富邪?”,钱是最俗之物,但钱却是推动社会进步的力量,我不仅仅要自己挣钱,自己有钱,我还要让老百姓都有钱。人们有了钱才不再日日为三餐挣扎,才有闲情思索社会的不公。才会有更多的钟灵敏秀的人物为闺阁中的女孩儿呼喊,让更多是人注意到女人和男人是平等的,而不是为了服侍男人而存在的附庸。”

“菱姑娘清奇俊秀,每每能独辟蹊径,别开生面,直有振聋发聩,醍醐灌顶之功!”却是宝玉回来闻得香菱来了潇湘馆,也转过来看黛玉。这话说的似乎连昨天傍晚的交心的话都包含进去了,香菱一时也不好说什么,至于宝玉以后怎么慢慢向黛玉解释,香菱也管不了许多了。

宝玉这一去至晚刚回,不仅带回来了那封信,竟然连香菱的去处也安排好了。贾母怕宝玉被拘束的狠了,就放他在两府里各处逛逛,只不许外出。刚好黑山村的乌进孝今天到东府交租,宝玉就将香菱要买些田舍的事和贾珍一说,就交代给了乌庄头。因为已近年底,庄户上也都紧赶着办年货,又怕随时都会下雪路上难行,因此只等天明就要回去。“左右年底也无事,事情既然已经交给了他们,自然办妥当了,你就安心在这住下吧。”

“我还是搭他们的车走吧,省的到时候又要找人又要找车咋咋呼呼的动静大。”

“菱姑娘坚持要走,你就成全了她吧。菱姑娘和我们丫鬟挤在一起也委屈了,并且那起子小人又不知要怎么乱嚼舌头呢!传到太太那里又是一番罪过。”袭人可不是宝玉,完全不管世人的眼光,这香菱的身份的确尴尬,一个公子爷做事荒诞不羁就邀请了,而另一个也就大咧咧地就答应了。一天两天就算了,还可以遮掩过去,这要长期住还得了?府里人可都把眼睛盯着呢,巴不得怡红院多闹些儿笑话。当然了,把香菱这么一个才貌双全的美人放在身边,谁也不放心啊,那金桂的心思谁又看不出来?

“既然这样,就让焙茗给珍大哥传个话吧”宝玉也妥协了。这件事情也证明了宝玉毕竟还是不通庶务,虽然满腔热忱,被香菱用话警醒,也算雷厉风行,发愤图强要做些改变。但是却少了“识人善任”,那贾珍,贾蓉之流连薛蟠都知道“惯会在女人身上做功夫的”,柳湘莲也说“你们东府里除了那两个石头狮子干净,只怕连猫儿狗儿都不干净”。他现在却把香菱这么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儿,孤零零地送到东府去,可不是把一颗鲜嫩的白菜送到猪窝里?枉费了自己的一番苦心,也辜负了宝钗的前后谋划,真是不怕神对手,就怕猪队友啊!既已如此,也只能见招拆招了,先到黑山村再说吧,至少距离远点,勉强留下来更不合适,那贾珍知道了自己现在已经是无主的下堂了的妾,稍微用些伎俩还不把自己诓进去了?

香菱自去收拾,把洗换的衣物收了包好。袭人也有一些衣物,首饰相送,香菱却不过,也都收了,并特意要了那条血点似的大红汗巾。见到香菱特意要这个,袭人有些诧异,无端的心头有些个空落落的。这汗巾是宝玉送的,但又不是宝玉的,要说牵怀又不至于,说不在意心里又有些个不舍。突然就开口说道:“你倒是有眼光,不过这个汗巾子是宝玉的不知道怎么就混到这里,却不好给你,原本是茜香国女国王进贡来的呢。”。香菱当然是有意为之,袭人的命运与这个汗巾有很大的关系,虽然红楼众艳脱不了悲剧的命运,自己还是不忍心见到袭人被舍弃而后嫁戏子的命运。什么“一簇鲜花,一床破席”难道失了身就是破席,作者的心里大概要写破鞋吧,真他妈的龌龊!是肮脏的贞操观在曹公的脑袋里作祟吧?虽然他能写出“女儿是水做的骨肉”这样的金句,却脱不了封建礼教是窠臼。我现在就把这条灰线给截了!草蛇给砍了!可是命运的惯性太强大了,自己这个蝴蝶想扇翅膀来做些改变,可惜扇不动啊!蝴蝶效应,变成了漆桶效应了。草蛇灰线原本就是因势就形时隐时现,如何斩断的了?终究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袭人既然如此维护她的命运之线只好由她去了。但见袭人又拿出一条水红的石榴裙来“这原是你的裙子,的亏那日即刻就洗干净了没有落下印记,你看看还能穿吗?”香菱知道这石榴裙可不简单,估计也是作者安排下的灰线之一,宝琴带来的,宝钗和香菱一人做了一条,可巧袭人竟然也有一条一模一样的,从这描写就说明三人的关系不简单,袭人的那条许是宝钗送的吧?要不哪能一模一样?原书中安排,香菱的裙子脏了,宝玉把袭人的拿来给她换了,也许由此就决定了两人的命运,袭人不就是因为一条汗巾最终和蒋玉菡结成了夫妻吗?三人都有的一样的裙子又都和宝玉扯上关系,也许宝玉是这石榴裙的裙下之臣吧?宝钗当然一番风顺,妥妥地当了宝二奶奶,袭人因为裙子给了香菱,被截胡,最终嫁给了蒋玉菡,香菱按原著的安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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