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你说我们会得救吗?”
“当然会,夫子。你不是说你要长命百岁善始善终吗?”
“无名,你多傻啊,这崖壁这么深,你让他们怎么救。”
“咱们能不能自救呢?”
“自救?”
“对,自救。掉下来时你有没有感觉到,这洞很深,他们喊话我们也听到,你武功怎么样,能登高一些吗?”
“夫子,如果能看有突兀的石头就能。”
爱萍变魔法式的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巧的笛子。
梅花一弄戏风高,薄袄轻罗自在飘。半点含羞遮绿叶,三分暗喜映红袍。
梅花二弄迎春曲,瑞雪溶成冰玉*。错把落英当有意,红尘一梦笑谁痴。
梅花三弄唤群仙,雾绕云蒸百鸟喧。蝶舞蜂飞腾异彩,丹心谱写九重天。
两人身边聚焦了越来越多的萤火虫,无数晶莹剔透的小身躯展示着它们的美丽。
“无名,接下来就看你的啰。”
洪风运气,踏着兀起的石壁向上,伴随着凄凉优美的梅花三弄,就着萤火虫的亮光,一路向上。
崖上的人呆了五天五夜。马不韦年老体衰,出现在崖上的次数越来越少。
葛右、白燕颂等人也渐渐支撑不住,白天呆在崖上,晚上找客栈休息。
而始终在崖上丝毫未离开的,除了庆依玲,就是鲁磊和金花。
大家都不明白金花为什么这么固执的一直呆在那里,鲁磊和庆依玲也权当她不存在。
庆依玲突然听到崖下有奇怪的声音。
她赶紧扑倒在崖壁上倾听。
因为激动,差点摔入崖壁,惹得鲁磊白白出了一身的冷汗。
“洪风,洪风,我是依玲。”庆依玲向下大喊。
金花走上前好,把杖杵在她旁边。“我说洪夫人,这下面除了风哭鬼嚎声哪有什么?你要是真想救他,何不跳到崖底去找。”
鲁磊走过来,推了金花一把。“你这个恶毒的婆娘,要不是弓家对丽帮有恩,我。。。。。。”
“你能怎样,手下败将。”金花傲慢嚣张。
葛右等人拉走了鲁磊。”鲁兄,跟这等女人一般见识,显得多没气度。”
“哼。”金花鼻子里哼出重重的一声。
七星岛主会千里传音术。
他伏在崖壁上。“洪帮主,你是否安在。请敲壁回音。”
大家侧耳倾听,连大气都不敢出。
崖下响起模糊的利器敲击石头清脆的声音。
众人大喜。
“是洪帮主,是洪帮主。”
经过几次反复确认了方位。
众人一面泒人去给马丞相禀报,一面放在长长的绳索。
鲁磊等人亲自向上拉扯着绳索。
大家拗不过一心救夫的庆依玲,她也紧紧的拉着绳子的一端。
“诸位诸位,我先劝大家小心护体。如果拉上来的是东海法王,那我们可能是命丧在此了。”金花杵在一边阴阳怪气的说风凉话。
绳子突然变轻,众人大惊失策。
“洪风。”庆依玲撕心裂肺般喊叫。
一只大鸟从悬崖底下飞出来,不是洪风又是哪个。
“洪风。”依玲撕心裂肺的喊,猛的抱住了洪风。
生离死别的五天五夜,把这人女人折磨得没有了人形。
她捧着洪风的脸,眼里闪着泪花,双手颤抖着。
“洪夫人别伤心了,你看洪帮主后面绑在身上的女人,是又是又一个你吗?”金花语出惊人。
那个女人果然成了众人关注点。
庆依玲脸变得阴沉下来,双手也不再颤抖。
那个女人身上裹着的,是自己为洪风准备的衣服。
金花冷笑了。
看来这个女人和洪风是患难过的。
我金花倒要看看,你庆依玲能不能不介意,明媒正娶的把人家姑娘娶回家。
程太傅府的后室内,搜出了中瀛的流金黑碗。
程太傅和赖有声立刻推到菜市口砍了头。
那赖有才和徐三元也成了官府捉拿的要犯。
风回雪把盐收归官库调配。。
而各地加大办私塾,改推举制为选举制,每年举行一次大考。
考试形式不拘一格。
你是铁匠也好,木匠也好,只要有创意。
能为朝廷作出贡献之人,均会安排合适的职位,或是选拔有能力之人去周边关系好的郑国凤楚国去交流学习。
一时间各地百家争鸣,文人骚客应声而起。
京城内,洪风和爱萍被安排在风回皇的御花园里叙旧。
爱萍就要生孩子了,屋子里传来她撕心裂肺的喊叫声。
太阳很刺眼很刺眼。庆依玲呆在窗棂下,紧张的来回踱步。
过了一会传来孩子嘹亮的哭声,依玲松了口气。
洪家总算有自己的孩子。
菩萨保佑,庆依玲总算不是洪家的罪人了。
他推开门走进去。外面风大对产妇不好,他轻轻关上门,屋里阴沉了不少。
爱萍面朝里躺着,但刚生来的孩子却不见了踪迹。
他伸出手推着爱萍想问她孩子去哪了。
爱萍回过头,却是金花那张阴魂不散的脸。
铁一样的手掌紧紧攥住她的脖子。
那双蛇一样冰冷的眼睛死盯着他。
依玲想喊却出不来气。
猛的坐起身。却看见洪风正满脸的担忧的望着她。
爱萍和洪风默默的走在那高高的宫墙里。
上好的白玉铺造的地面闪耀着湿润的光芒。
远方似有袅袅雾气笼罩着不真实的宫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