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的房间内,靳崖闭着双眸,坐在一个装满了药液的大木桶中。毒王站在一旁,在木桶旁边不断地往里面加入药物,有补药,也有毒药。每次药物落到那黑色的药液中时,都会发出“嗤嗤”的声音,冒出一些气泡。
“唉,靳崖,这一次的劫数,不知道你能否安然度过。除了教主以外,你和冷秋、疾电都是我见过的最天才的人杰,如果你就这样夭折了,实在是令人惋惜!”毒王一边加药,一边轻叹。
“天意如此,注定要你有这一劫。我还在考虑要不要用那个禁法救你呢!不过我想,教主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救你的,他肯定会让我用那个禁法。可是,其中的风险实在是太大了,如果你还清醒的话,肯定不愿意教主为你犯险的。唉!到底要不要用,这真叫我为难!”
毒王连连摇头喟叹,心中犹豫不决。他自然是很想救治靳崖,但是一想到失败后所要付出的代价,他就迟疑了。难道真要教主为了那一丁点的希望,以身犯险,赌上自己的性命?!
毒王此刻心烦意乱,很少有事会让他这么烦躁,这么为难。喟叹之时,门派传来了大声的急呼:“毒王大人,不好了,正派率领了五万人马向我方出兵了!岳枫大人让您马上去主持大局!”
“什么!正派居然还敢来!”毒王脸色一变,当即出了房门,来到了会议厅。
岳枫、赤炼、蓝羽以及魔教另一位御空者已经到齐了。毒王刚一进来,岳枫便道:“毒王大人,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蓝羽也道:“典华虽死,但是正派一方损失不重,我方则不然,您和岳枫都受了伤,靳崖又昏迷不醒,疾电也还没回来。凭我们现在的力量,恐怕很难抵挡啊!”
毒王闻言也不禁皱起了眉头,此时的形势确实对他们不利。他蹙眉道:“唐鸩中了我的毒,虽然之前暂时压制住了,但是现在他肯定需要疗伤驱毒,或许不会出战,即便出战,实力也大损。而辰勍被靳崖重伤,虽有唐鸩替他疗伤,但是最多恢复七、八成,我们并不是一点机会都没有!我这把老骨头,还是能够挡住他们的!”
“毒王大人,您的伤不要紧吗?”岳枫问道,他可不想让毒王也犯险。这一次靳崖的重伤已经是巨大的损失了,如果毒王再有不利,那这个罪名他可承担不起!
“咳咳……”毒王咳嗽了几声,胸口的三颗蚀骨钉又在与他体内的毒对抗了,让他十分痛苦,但是他脸上却没有多少痛苦的表情。如果不尽快取出这三颗蚀骨钉,他今后怕是就要一直承受莫大的痛苦了,甚至,有一天腐蚀之力会侵入心脉,让他身亡!
毒王忍着剧痛,脸上依旧是平静的神态,镇定道:“我暂时无碍,能够挺过这一战的,大家不用担心我。我们还是赶快组织人马,准备对抗正派来犯吧!”
众人犹豫再三,最终还是被毒王说服了,立刻调来了十万人马前去迎敌。
这一次的战场不是在巡溇,而是转移到了距离巡溇十余里的另一处空地,名为白野。白野与巡溇一般空旷,曾经也是一片战场。东西两面各有一座城池,西面是正派的所在地,而东面的城池也属于巡溇,现已被魔教占领。
从城楼上,可以清楚地看到远方尘烟滚滚,五万人马气势汹汹地向此处赶来。而魔教迅速召集了十万人马,很快也聚集在了城外,只等对方来临。
远方五万人马,其中有一半是狂战门的弟子,霸刀门的有一万人,唐门弟子一千,剩下的则是缥缈峰和玉虚宫的人。其中狂战门和霸刀门的人一个个尤为悲愤,恨不得立刻杀上去,杀光魔教妖人,为典华和卢释报仇。
刚刚他们还处于悲痛之中,一听说魔教一方的靳崖生死不明,疾电离去,毒王和岳枫受伤,他们将趁机攻打魔教时,他们立刻从悲痛中走了出来,化悲痛为力量,一个个怒火中烧,战意高昂,五万人马气势如虹。
很快,正派大军即将兵临城下,城门外,十万魔教人马严阵以待。正前方站着毒王等人,每个人都面色凝重。
没有靳崖和疾电二人在场,就算是全盛时期的毒王也不敢保证能够挡住正派,他们不得不谨慎。论单人实力,对方甚至要比魔教强!因为正派大军当中大半是狂战门和霸刀门的人,皆是以战力著称,勇猛过人!
这场仗,毒王没有多大把握。之前疾电的离开,虽有失策之处,但是毒王不得不让他回去。因为靳崖的伤势太重,多拖一刻便多一份危险。而他们当中,属疾电的速度最快,也快过传讯的信鸟。
而且,毒王也在想,以疾电的速度,这会肯定见到了教主吧,或许现在教主已经在前往巡溇的路上了!只要教主一到,那么正派的这次进攻就没有丝毫威胁了。只不过,毒王这也是在赌。如果东方败魔没赶到的话,那他这一方的人马恐怕会被攻破,伤亡惨重!
而靳崖受了伤,正在疗养,此刻绝对不能再颠簸了,因此魔教一方无法撤退,除非丢下靳崖不管。但是,若是毒王他们真的敢丢下靳崖不管,就算今天能逃过正派的追击,明日也要承受败魔之怒,魂飞魄散!
但是,幸运的是,毒王这次赌对了,东方败魔此刻正火速赶往巡溇!
正邪两军在白野对峙,官络率先出面喝道:“魔教妖人,受死吧!这一次,我们要为典门主和卢释报仇!”
毒王与岳枫等人一起飞了出去,道:“官络,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