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暄从一堆奏折里找出她的来，对着苏锦年晃了晃，“谁帮你写的？”
苏锦年心虚地看了他几眼，“陛下英明。”
齐暄可不吃这套，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奏折都让人代写，苏爱卿你是不想要命了吗？”
苏锦年哭唧唧，“陛下微臣知错了。”
齐暄冷笑了一声，声音里带了几分冷意，“谁？”
苏锦年抬起头默默看了他一眼，“我的管家。”
齐暄低低笑了一声，“莫离啊。”
苏锦年：“……”
为什么我感觉齐暄阴阳怪气的？
而且他怎么知道我管家的名字……
我的天，他不会看上了莫离吧……
诚惶诚恐地跪下，苏锦年抱住齐暄大腿，“陛下，微臣知错了。”
齐暄冷冷地扫了她一眼，“错在哪了？”
苏锦年擦了一把纵横的老泪，“微臣不该找人代笔写奏折。”
齐暄：“呵呵。”
苏锦年慌了。
泪眼汪汪地盯着齐暄看，苏锦年委屈巴巴，“陛下……”
齐暄静静地看着她，“苏爱卿还有什么遗言要讲吗？”
苏锦年含泪点了点头，“微臣忏悔，微臣知道错了，微臣以后再也不敢了……”
齐暄轻轻地笑了一声，用食指擦了擦她硬生生挤出来的两滴眼泪，“这就是你写的字？”
苏锦年默默看了一眼惨不忍睹的宣纸，点了点头。
为她擦泪的手指骤然捏住了她的下巴，力道之大，苏锦年的眼泪瞬间飚了出来。
原本那两滴是硬挤出来的，现在的真的是疼的。
“朕没记错的话，苏爱卿从小饱读诗书，在七岁那年还曾入宫做过朕的陪读。”
苏锦年愣了。
将案桌上的宣纸拿起来狠狠摔在她脸上，齐暄眉目间有薄薄的怒意，“苏爱卿七岁时候写的字，也比现在要好的多。”
苏锦年嘴唇动了动，竟然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齐暄目光灼灼，直直盯着她的眼睛，“连身上的伤都可以模仿，你到底是什么人？”
苏锦年垂下眼睑，“陛下……”
她声音软软糯糯的，带着些不易察觉的颤抖，齐暄瞳孔微缩，手上的力道不自觉轻了几分。
伸出手去拉了拉齐暄的衣袖，苏锦年难得有些小女儿的娇态，“微臣……”
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一名小太监径直闯了进来，“陛下，静妃来了。”
齐暄抬起头冷冷地扫了他一眼，明显有几分不悦，“她来做什么？”
“回陛下，今天早上派去秦国的画师刚刚回宫，静妃娘娘一听说，就连忙赶过来了。”
低下头看了苏锦年一眼，从怀里掏出一方手帕扔在她面前，“把脸擦干净了，先去偏殿侯着。”
苏锦年应了一声，行了礼，速度飞快地退了下去。
我的天，我收回之前对秦惊鸿的偏见好吗？这厮来的真是太及时了。
小碎步跑出正殿，苏锦年连头也不回就去了自己寝宫。
上次从齐暄那里拿的出宫令牌还没还回去，现在趁着齐暄和秦惊鸿见面呢得赶紧溜。
看刚刚的情形估计再不溜就直接挂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