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之间碰到她的脸颊的时候,苏锦年没忍住颤了一下,倒是让齐暄动作一顿。
抿了抿唇,手指轻轻靠在她的耳侧,停了半晌。
苏锦年到底不习惯这么亲密的触碰,脸颊上感觉痒痒的,又碍于气氛不敢出声。
“诶?”齐暄突然问了一声,“不是面具吗?”
苏锦年汗颜。
伸出手来将在自己脸上作乱的爪子拍下来,苏锦年坦然地看着他,“陛下要是不信的话,大不了去找找看有没有我家老头子的私生子,我们来个滴血认亲就是了。”
齐暄轻笑了一声,竟然有些看不透她,“说你破绽百出,偏又天衣无缝。”
她目光依旧澄澈,不像是在作假的模样,惹得齐暄禁不住别过了眼睛,有些自言自语地说,“苏卿啊苏卿,你又到底要什么?”
他用的不是苏锦年,而是苏卿。
苏锦年又忍不住有些心酸,毕竟她确实是一个外来者,却搅乱了别人的生活。
如今齐暄的这副模样,不同于往日睿智的帝王,纨绔的皇家子弟,倒更像是一个被面前问题困住,百思不得其解的孩子。
忍不住伸出手去握住他的手,感受到手里齐暄的温度,苏锦年难得没有顾左右而言他,而是坦然地看着他,目光毫不躲闪。
“陛下可能觉得微臣自从上任之后有了很大的变化,但是请陛下相信臣,不论臣变成什么样子,都会是陛下所认识的苏锦年。”
她的手用了几分力,和他的手紧紧相握,“微臣所求也不多,不过是安逸享乐的生活,陛下所看到的臣是什么样,臣就是什么样。骄奢淫逸,贪图享乐,都是真的。没有故意的掩人耳目,也没有故意的想降低谁的戒心。”
“我不是其他哪个组织派过来打探消息的,也不会威胁到陛下的江山社稷。”
“我和陛下一样,渴望着天下太平,人民安居乐业。我今日为陛下的臣子,就永远是陛下的臣子。君为臣纲。”
她目光坚定,语速也很慢,像是宣誓一般。
齐暄从来没见过她这样严肃的模样。
两人目光交缠在一起。
良久,良久,齐暄才开口,语气竟然带了几分委屈,“那……你为什么要出宫?”
苏锦年:“……”
看着齐暄现在地样子,苏锦年一时没忍住破了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伸出手去轻轻摸了摸齐暄的脸,苏锦年操着一副哄小孩子的口吻,“我这不是回来了嘛,陛下别生气,臣再也不私自出宫了,好不好?”
……
等到哄着齐暄睡下,从寝殿退出回到自己寝宫的时候,苏锦年才感觉有些不对劲。
猛的一拍桌子,“靠!”
感情齐暄这货今天用的是美人计!
她就说,那个腹黑的昏君怎么今天竟然大大方方地示弱,原来是早就算好了她对他的美色没有抵抗力!
苏锦年生无可恋地往床上一躺,忍不住仰天长啸了一句:“齐暄你个王八蛋,又耍老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