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兄弟两个就在院子里打了起来。
左修哲听到动静,披衣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向这边张望。
叶飘絮朝他喊了一嗓子:“左大人,交给你了!”
说完就带着幽兰溜出了院子,左修哲满脸黑线。
他索性在廊下坐了下来,静静地观赏一黑一白两个年轻人比试。
知书带着大夫走进院子,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
只见司徒兄弟两人在院子中打斗,他家公子坐在廊下观赏,身边还放着一杯茶。这是什么情况啊?
大夫抹着冷汗,硬着头皮跟着知书,从院门走到廊下,生怕被那两个打斗的黑白无常给伤到了,心中慨叹,这真是用生命在工作啊!要不是病人是府尹大人,他早就掉头走人了。
大夫好不容易来到了廊下,向左修哲行了礼,将药箱放下,要给左修哲搭脉。
左修哲摇了摇头,示意他自己已经大好了,又命知书去拿双倍的银子送大夫出门。
大夫与知书齐齐抹了一把冷汗,这是玩儿我们呢!要知道他们可是冒着生命危险才到达了这里,好歹也把个脉再走啊!
最终,知书将大夫送出院门,道了谢,而那两个也已经打完了,躺在地上挺尸。
“大人,这是怎么回事啊?”知书回到廊下,偷眼看了看那边两个。
“无妨,兄弟间打打闹闹而已,相信司徒墨会处理好的。”左修哲看了他们一眼,起身朝屋子里走去。
知书跟上,担心道:“那大人的身体……”
他淡淡一笑:“好了。”
再说叶飘絮从府衙后院逃出来后,慨叹自己又溜了一回,真是尴尬得不要不要的。
她问幽兰:“你说那个司徒白发什么神经病,居然说要提亲,你们古代的男人都这么神经吗?”
幽兰虽然没有全部听懂郡主的话,但是大致意思她还是听懂了,于是轻声说道:“郡主,我刚才看小司徒公子那个样子,就想起了你刚下山时收到的一件礼物。”
“礼物?什么礼物?”她下山的时候收到的礼物多了去了,不知道幽兰说的是哪一件。
“哎呀,郡主,这么重要的礼物你怎么可以忘记了呢?就是那个装在盒子里的簪子呀!”
经幽兰一提醒,叶飘絮方才想起来:“哦,你说的是这个呀!这簪子怎么了?”
“郡主,这簪子是不是小司徒公子送的?”
“好像是的吧!”
“郡主后来没有退还给他是不是?”
她翻了个白眼:“废话,我后来连见都没见过他,怎么退给他啊?”
“那就是了,不是他发神经病,而是他误会了,以为郡主也对他有意。”
尼玛,原来是这样。不过,这司徒白在她的心中仍然是个神经病,自发现礼物是簪子后,除了在宝船大会上被他砍了一剑之外,她见都没见过他,怎么还他簪子啊。
“幽兰,赶明儿就派人将簪子还给他去。”哇啦哇啦,真是气死她了。
“是,郡主。”夜已经很深了,有不少酒楼已经打烊了。在衙前街的一个小饭馆里,还有一个穿着白衣的年轻人不断地拍着桌子要酒喝。他身前的桌子上,东倒西歪地摆着不少的酒坛子。
老板觑着他腰上的佩剑,断定他是个不好惹的,只得不断地上酒。
年轻人拍开酒坛上的封泥,就大口地往嘴中倒去,沾湿了衣襟。老板摇了摇头,自去柜台后打盹。门外进来一个黑衣的年轻人,步伐稳健,径直走到白衣人前,将他一把提溜了起来。
老板听到响动,睁开眼睛,突然打了个寒战。因为那黑衣人虽面容英俊但是面无表情,白衣人早已烂醉如泥,任由黑衣人提着脖颈。
黑衣人从怀中摸出一锭银子扔在了桌子上,就提着白衣人出去了。老板提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了下来,赶紧将店门关好打烊。
司徒墨一路拎着司徒白来到一条小河边,将他往河里一扔。
虽然已经是初夏,但夜晚的河水还是很冷的,司徒白一个激灵,酒已然醒了大半。他骂道:“谁?谁将我扔到了水里?找死啊!”
他浑身湿淋淋地从河里走到岸上,抹去脸上的水珠,看到他的哥哥正站在岸边看着他。
他哈哈大笑了起来:“又是你,我喝个酒你也管,真是过分!”
司徒墨沉声道:“白儿,并非是为兄要管你,而是国仇家恨不得不报,你难道忘了你我是如何成为孤儿的吗?”
司徒白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酒已经完全醒了,是的,这么多年来,他与哥哥相依为命,在雾影山上学艺,在府衙中韬光养晦,不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大仇得报吗?
他的拳头狠狠地攥起:“我怎么会忘记,这痛,一直记在我的心里呢!”他抬起拳头敲打在自己的左胸口上,每次只要他想起那段血腥的往事,他的心就会痛得无以复加。
司徒墨叹道:“为兄知道,平日里你故作嬉皮笑脸、顽劣成性,就是为了掩饰你内心的伤痛,我又何尝不是如此!”
司徒白猛然抬头,看向自己这个一直看不透的哥哥,是了,原来他和自己是一样的,只是他选择了如一个木偶人一般地掩饰他内心的伤痛,不以物喜、不以物悲,其实他的内心的痛并不会比他少,甚至有可能更多。
他流着泪跪了下去,跪倒在一直以来被他误解的哥哥面前:“哥哥,对不起,是我误解了你!”
司徒墨伸出手去,将他扶起:“为兄从未怪过你,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