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容历来活泼荒诞,第一次遇到超出他掌控范围的事。

当然,记仇是不会的。

他与太子同龄,却活力无限。

他把蜘蛛烧熟了拿来哄青凤吃:“这个是小螃蟹。浓缩的精华,比大的味道好。”

他二哥陈发容从三丈外扑过来夺下,塞他嘴里:“好东西你应该自己留着。”

姬明凉凉的看他的书,一脸微笑。

杨腊月来山上送菜。姬明非礼勿视,在王府正眼也没有看过她。

杨腊月和霜花一起上来,送的是山药,草芽,洋菜,一个豆腐,两条羊腿,一笼大虾,五只雉鸡,一笼肉鸽。

霜花把菜蓝子放下,去拎了旧菜蓝子,杨腊月偷看姬明一眼,匆匆离去。

陈玉容吃着一个烧包谷,一脸佩服:“安平,你是怎么样让她上勾的?就你这个木线头?”

姬明不理。他跑去问蹲在地上看她哥烤青串的青凤:“你那个二嫂是你哥怎么找来的?”

青凤道:“找什么?太后娘娘送给他的。”

陈玉容一脸痴线:“我说呢!我这么机灵也没找上媳妇。”

姬三撇了撇嘴:“想要可以送给你。”

他吓了一跳:“别,我国小,摆不了大神。”

陈国真是个小国,国土面积至多东胜的五分之一,但陈玉容却是个真皇子,他自觉他是比姬明强得多的。

可是真沒人处心积虑要嫁他,他还真嫉妒这个表哥,听说他门派许多姑娘为他痴为他狂。

女人脑子里都是水,游着许多条毫无营养的鱼!他安慰自己。

因为他们算计要在上京过来年的上元节,所以这次中秋决定了在花萼城过。

青凤兴冲冲从城里兜了些松子和新鲜瓜子盘儿回来,赶紧直接飞到哥哥露台上。

嘴里嘀哩哒啦:“好多卖松子的,两文钱一碗,看我买了十碗,葵花盘子,一文一个,哎呀满街是。”

大哥皱眉,陈玉容一脸不奈:“象个小叫花子,你看看你身上脏的,一身葵花花茉儿!满身的松香臭。”

“松香松香,不是香的么?”她不解。

玄珠笑道:“少是香的,多了味道就变了。“

“公主姐姐,我们去采松子吧。”

“采松子?你采松子?你以为是去搂黄土?”陈玉容一脸鄙夷。

“陈玉容,陈良媛娘娘,你再话多?喊宫人拨了你的舌头。”青凤怒了。

而太子正好上来,听到这话,惊奇地看着他的青凤。

大家一起笑。

“陈良媛娘娘“是姬明给陈玉容新叫的别号,因为他老叫姬明“木线头。”形容他又呆又笨又没用。

太子只能有两个良娣,却可以有六个良媛。良嫒为正四品,比良娣低一级,如今太子两良娣已齐。

姬明盘算了一下,说:“以你的美貌,可以后来者居上,但太子已然有两大良娣,只好委屈你做个良媛了。本来正三品才可冠娘娘之缀,但怜你异形承宠不易,升你半品,就称良媛娘娘吧。”

陈玉容恨不得死上三次。

老子异形,是妖兽?

虽然大家也觉得这样叫很合适,但还真没人敢真的叫他。

青凤这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他二哥陈发容笑得捶胸顿足。

承宠?承宠?他看着云淡风轻胡说八道的表哥,很想对他说:“来,表兄宠我!”

他一点也不喜欢杨腊月。

有些事,不点醒当事人也糊涂。

然后一个混合大家庭就上山采松子了。

因为不是为打猎上的山,便尽可能的走安全区域。

十万大山确然太高太广了,飞鸟也有飞不过的雪山丛林。

上一次大家没真正在山中露宿过,而这次,全然不同。

因为带了两个很小的姑娘,玄玲和青凤,所以露营时不再各自为阵,玄倪直接取出了粉晶宫,住在了一起。

只有姬明不耐烦,还住他那宝贝的石屋,姬光看到,眼神黯魅。

安是很安全的啊,透气孔他虽然搞的粗糙但全是九曲十八弯的,沒有任何武器可攻击!

只是,他现在已经是中阶练器师了,还把那物件拿出来就是告诉他:看看你造的这坨蠢东西!

姬明是个实在人,他还真没那么想,他就图个简单安全。

钻进去一闭门,直接就是个方方两丈大的石头,谁会想到里面有个人呢?

外形无打磨纯天然,因其大半年多天天在野外露营,风吹日晒,石屋越发的象生长的自然石了。

往那里一趴,真是一大坨毫无形象,但不潮,不漏,真的好。

他们找了一片松树林比较高的地方歇下来,未近水源。

水源地晚上妖兽多。

带了麦饼荞饼做干粮,也会打点妖兽,携带了不少鲜蔬。

姬光和侍从们张罗晚饭,因为沿途已采了不少灵药和大的松果,姬三烧了个大火,将一堆松果架上去烧,这是要现吃的,所以烧一下好抖出来,又闷香了。

玄玲和青凤有了伴的缘故,没让人背抱,各自乘了坐骑慢慢走来,虽然累到底也没吃苦。

玄珠,来娥,都穿了小袖窄衫,粗灵麻丝衣裤,上面系了两尺长的腰裙。

女性不穿裙是一种失礼行为。

偶然遇到仙门弟子,女弟子们还是裙袂飘飘。

于她们来说,已不存在方不方便了,她们是不可能让树枝荆棘挂到的。

玄珠极少参加这样的外出,过去在门派历练更多也就是出去住几个月,简单采点药材,再在一些男弟子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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