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毅真心担心自家老板的身体熬不住,尤其是最近商场上的应酬他都开始来者不拒,也不再需要自己为其挡酒,无奈的在心底叹息一声,祈祷这样的日子快点过去吧。
走到办公桌前站立,宋毅轻声开口:
“傅先生。”
傅时年轻应一声:“有事?”
“之前您让我查的事情,我已经查到了。”
傅时年奋笔疾书的动作就那么毫无预警的停了下来,他的记忆力一向很好,这几天让宋毅去查的东西虽然也不少,可均都已经有了答案,只有一件事宋毅还没有回音,他没有催,不是他不想,而是在控制。
此时听到宋毅这般说,他静默几秒:
“说。”
“太太当初是乘坐卫少覃的车离开的,但中途的监控录像全部都被抹了去,我查了卫少覃名下所有的房产,都没有任何人影,父母名下的房产也都很安静,我派人跟踪了卫少覃,发现他近日一直去东郊的一处山林里。”
傅时年抬眸看着宋毅:
“山林?”
“是,后来我细细的查过,东郊的山林里有一处不被允许开发的地皮被卫家买了下来,前几年建了一栋占地面积不大的玻璃屋,因为对周遭的生态环境没有影响,所以上面也就批了,但证件还是地皮的证件,并不是房产,所以一开始并没有查到。”
傅时年靠进椅背,目光悠远,似乎看到了光年之外:
“所以,苏木在那里?”
“是。”宋毅小心翼翼的看着傅时年的反应:“因为地处偏僻,人烟稀少,去探查的人也不敢走的太近,但可以确定的是太太从离开碧水云天之后一直就住在那里,没有离开,也很少出来,就这两天才会偶尔出来走一走,会去林子里拍些照片。”
“除了她,还有其他人吗?”
宋毅看着傅时年,几秒后垂眸开口:“有一个阿姨,是卫少覃家里的帮佣,最近被调去那里帮忙,江医生几乎每天都会过去,晚上的时间……卫少覃一般会留宿在那里。”
最后的这句话,宋毅的声音已经近乎低到没有,只是办公室的环境虽然很大,却也很安静,傅时年还是听到了他最后的这句话。
宋毅以为他会发火,但他没有,只是在静默片刻之后有重新拿起了笔,开始看文件,淡淡的一句:
“知道了。”
宋毅不知道苏木和傅时年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像他不明白为什么老板最近的脾性都全完改变了一样,隐隐约约知道是因为苏木的原因,可是他更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已经知道苏木在哪里了,却完全没有去把她接回来的意思。
可这话他不适合说,抬手看了一眼腕表:
“和盛兴王总的饭局时间快到了。”
傅时年轻应一声,从座位上起身:“走吧。”
——
当天晚上江北值班,将近凌晨的时候接到院长的电话让她紧急去医院门口接待一个胃出血休克的病人,江北站在医院门口的时候就在想,能劳动院长大驾的人物会是什么人,说不定会是傅时年,毕竟自己所在的医院就是傅氏的医院。
想是这样想,可她真没想到竟美梦成真。
急诊科里,宋毅在旁边急的有些手足无措,急切道:
“医生,你快看看我们老板,从酒局上下来就一直在胃疼,吃了两粒胃药后一直不好,回家的路上就吐血晕倒了,现在都没醒。”
江北粗略查看了一下:
“病人有胃疼的习惯?”
“一直都有,只是之前从没有这么严重。”
“最近的饮食呢?”
宋毅想了想:“没什么不正常,就是喝酒的次数和量都多了,今天已经连续第四天了。”
江北闻言挑了挑眉:
“吐了多少血?颜色是咖啡色还是鲜红?”
“不多。”宋毅应了一声,转身拿了一块手帕出来,递到江北的面前:“医生,你看,这就是刚才我老板吐的血。”
江北看了一眼,吩咐护士:“不用做b超了,直接下胃管,用生理盐水冲洗胃腔后注入去甲肾上腺素,4小时后重复一次,补充血容量。”
“好。”护士急急的应了一声,转身去忙。
宋毅看着江北丝毫不凌乱的模样,心里也缓缓的松了一口气:
“医生,他没事吧?”
江北看一眼傅时年,轻哼一声:“死不了。”
宋毅:“……”
护士很快回来,宋毅站在一旁完全帮不上忙,还有些碍手碍脚的被赶到了隔断帘之外,他焦急的在外面等着,突然想到了这个时候或许应该给苏木打个电话,这么好的复合机会他可不想替傅先生白白错过了,只要他们两个能和好,就算傅时年醒来骂自己一顿也是值得的。
想到这里的宋毅便拿出了电话,准备拨的时候,江北从隔断帘里走出来,看着宋毅打电话的模样,微微笑了笑:
“打给老婆?”
宋毅笑笑:“我还单身呢。”
“那就是打给苏木了?”
宋毅:“……你,你认识我家太太?那傅先生……”
江北轻笑:
“你胆子真大,你大概不知道我最近的愿望就是整死傅时年吧?原本还觉得没有什么好的门路去做这件事,却不想你倒是把你家老板主动送到我的手上了,你叫什么名字?改天我请你吃饭。”
宋毅因为江北的这一席话,冷汗都出来了,来不及验证她的话是真是假,下意识的就往隔断帘里冲,生怕自己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