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遇刚想骂他两句,却在不经意转头的时候发现,原本一直站在门口等着的苏木已经不见了人影,他从椅子上站起来,纪南风也似乎发现了不对:
“苏木这是进去了?”
“这个时候,苏木是不可能把江北一个人丢下的,那么也只能是进去了。”
乔遇说完便直接拨通了傅时年的电话,纪南风见此,问道:
“你做什么?”
“告诉时年,那可是他老婆。”
纪南风没拦着,但明显看到乔遇在说了苏木的情况后变了的脸色,之后他再也没说什么,便收了电话,纪南风看着乔遇,微微笑了:
“时年不管?”
“你怎么知道?”
“你难道没看出来温寒和苏木之间发生了什么吗?”
乔遇微微蹙眉,他的确知道温寒当初就是救苏木的那个人,可这事傅时年也是知道的,当初没有特别的反应,甚至还对此有一种即将失去苏木的恐慌感,这才过去几天?按理说绝对不会是刚才这种反应,他居然直接跟自己说与我无关。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纪南风摇摇头:
“不知道,我这几天忙着江北的事情还没来得及去查,但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就对了。”
乔遇疑惑,却没有再说什么。
——
苏木也很是疑惑自己为什么会被从会所里走出来的一名黑衣人请了进去,但不管是不是圈套,她都没有不进去的理由,原本还想打电话给乔遇,好一直保持联系,却不想进门没多久,就被对方要求交出自己随身携带的一切物品,包括手机。
苏木并没有直接给他:
“我能见到我的朋友吗?”
那人微微一笑:
“就是江小姐来让我请您进去的。”
苏木虽然疑惑,但眼下这个情况,她也没有选择的余地,只能将所有的物品悉数都交到他的手上,那人也很是礼貌,微微颔首接过苏木手中的东西,继而交给旁边一直候着的人,继续在前面带路。
她只有在香-港的电影里才看过这样的场景,每隔大概3米的位置就站着一个黑衣人,各个身姿挺拔着负手而立,似乎随时都准备着冲锋陷阵,这让原本就紧张的苏木更是不由的捏了一把冷汗,如果他们真的发生了什么不测,除了等死似乎别无选择。
但他们又跟自己想象中的并不一样,苏木以为的黑道是全然不讲道理的,是各个都暴躁充满火气的,可如今深入其中才了解,他们竟也可以如此有秩序,也可以很儒雅。
三五分钟过后,那人带着苏木在一扇门前停下,他礼貌的敲了敲,在听到里面传来应允的声音后才推开了门,站在门口的位置礼貌颔首:
“深哥,江小姐要请的人已经带来了。”
“让她进来。”
这是苏木第一次听到容深的声音,低哑,沉稳,带着让人抗拒不了的磁性。
男人微微侧身,对苏木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苏木淡淡点了点头,忐忑不安的迈步进去。
包间很大,大到苏木觉得很空旷,她未来得及看周围是怎样的环境,进门的第一时间就将视线放在了正对着自己坐在沙发上的江北身上:
“小北。”
苏木急忙迈步走过去,江北也从沙发上起了身,笑了笑:
“哪个多嘴的告诉你我在这里的?你来也不给我打个电话。”
“打了,你电话不通。”
江北闻言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机,却发现根本没有信号。
“这个房间有**,自然是不通的。”
坐在江北对面,原本一直背对着苏木的男人出声,成功将苏木的视线拉过去。
苏木是见过容深的,只不过上次是在光线昏暗的地下停车场,他的脸色也是苍白的很,苏木对他的印象一直都是凌厉的虚弱,如今这么一看,凌厉依然未减半分,但姿态儒雅,如果不是知道他的身份,或许苏木会把他当成一名商人。
一名成功且手腕高明的商人。
容深在苏木看过来的时候就从位置上起了身,迈步走到苏木的面前,伸出手:
“在下容深,很荣幸能请苏小姐来做客。”
这样的场面和预想中的相差太大,以至于苏木并不能完全适应过来,冷场的几秒之后苏木才伸出自己的手和他轻轻碰触了一下:
“你好,我是苏木。”
“听江北说,上次是你和她一起救了我,之前有事耽搁,未曾亲自登门致谢,是我的失礼。”
苏木目光悠悠的看着江北,江北对她无奈的耸了耸肩:
“你别看我,我也觉得有些跌破眼镜,毕竟我还是拿了凶器来的。”
顺着江北手指的方向,苏木看到了桌面上的那把匕首,她不由的蹙眉看向江北,纵然她现在毫发无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可苏木仍是不认可,她甚至能够想象江北拿着这把匕首过来的时候是怀着怎样的心情。
知道苏木心中所想,江北抱了抱她:
“好啦,我也没想过怎么样,只是与其一直提心吊胆的让你们为我担心,不如直接快刀斩乱麻,却没想到,事情和我想象中的完全是两回事。”
的确,2个小时之前,江北从纪南风那里得知容深的消息后,只花了几秒钟的时间就决定了自己要过来,不是自己有勇有谋,也不是对自己或者对容深很有信心,她只是不想就这么漫无目的的耗着。
原本门口的黑衣人也是不放她进来的,但那个时候容深还并未到场,江北在准备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