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公公这么一跪,不止温面侍卫,就连东宫里大大小小各个地方的侍卫都跪了下来,而那还没来得及离开现场的怒面侍卫再不愿也在原地跪了下来。
“不知主子驾临,还让主子等老奴,还请主子恕罪!”
陈公公这话一出,黎雪晴一脸懵,而守门的侍卫,更是不解。
想到是因为婚约的事情,黎雪晴这才反应过来,上前便去扶陈公公,“公公快请起,我只是个乡下姑娘,不是什么主子。”
陈公公也知喊得突然,但并不觉得不妥。
起身过后,将玉佩交还与黎雪晴,便领着黎雪晴进去了。
路上,黎雪晴也有说,现在什么都还没成,陈公公不必唤她主子。
而陈公公,在听黎雪晴分析完后,这才改口,并吩咐下去,让众人一律称黎雪晴为黎姑娘,并且言明黎姑娘有任何请求都得优先满足。
黎雪晴虽不愿,但知道反驳无用,也便谢过陈公公,弄得陈公公如临大敌,差点又给黎雪晴跪下了。
进了大厅,黎雪晴让陈公公将人都撤下去后,这才说明来意。
而陈公公,听到黎雪晴的话,这才实话讲了出来,“黎姑娘,你来的真不凑巧,三个月前,太子殿下听命离开武陵城,前去鹿城办差,而后还得辗转到鹿城的各个乡镇,最快也得下个月方能回来。”
想到是正好是在三个月前碰到的那位皇子,黎雪晴自不然就将他踢出太子可疑人选之列。
只是,还要等下个月才回来?
黎雪晴只是昨天从上官采采口中得知太子不在宫中,但没有想过还要一个月才能回来。
到底是什么样的差事,竟然难到了被人们交口称赞的太子殿下。
只是,这太子不在,想必这件事情很快就会传到皇后姑姑耳中。
淡然一笑,黎雪晴表示理解,只是,还是问道:“陈公公,难道太子殿下就不能提前回来吗?”
“这老奴不敢断言,不过老奴倒是可以给太子殿下书信一封,讲明这里的一切,只是太子殿下何时回来老奴真就把不准了。”
“这……这……”黎雪晴一脸难色看着陈公公,欲言又止。
陈公公见此情况,忙道:“姑娘有何难言之语,尽可说来!”
听到陈公公如她所料般询问,黎雪晴这才不好意思问了起来,“陈公公,您看这样,要不您进宫说一下,就说黎山坳的黎雪晴求见皇后娘娘!”
陈公公原本想着怎么样让黎雪晴在这一个月里安心等着太子,可没想到她竟然这么着急,见太子那么久才回来,便提要让他去通告。
可这个不是他不帮忙啊!
“黎姑娘,老奴虽然身处内城,但后宫之地可绝非一般人能进去的,更何况老奴身为太子近侍,依大孟律是不得随意进出后宫的,老奴实在无能为力啊!”
太子的近侍太监不能随意进出后宫?
黎雪晴郁闷了,原来的打算就这样泡汤了?
这是非得让她在武陵城等那么久吗?
等到是没什么,可身上的银子怕是撑不了一个月,而且,要是一个月后,这太子还是没有回来呢?
越想越觉得等不起,黎雪晴苦苦思索起来。
陈公公见黎雪晴一脸烦忧,不由得劝道:“黎姑娘,您若要见皇上老奴到是可以帮忙,这样一来,见皇后娘娘岂不就很简单了。”
一听这话,黎雪晴果断摇头,“不行,不行,陈公公,这事不能直接见皇上!”
说完之后,似觉得还有些不妥,“这事不仅不能直接见皇上,还万不能让其他人知道,除了太子殿下与您,就只能有皇后娘娘知道了。”
一个久居皇宫,见惯了宫廷闱事,黎雪晴相信,这个皇后姑姑,只怕绝非当年的那个乡下姑娘了!
况且,黎雪晴还觉得,当初先皇后死前将之收为义妹,本就是在她的设计之下,不然,凭她一个乡下姑娘,怎么可能一跃而起,当起了皇后。
若是直接越过她找到皇帝,事情怕是会产生很多变数!
不想节外生枝,黎雪晴才不想一天到晚三跪九拜,那般身不由已不是她想过的生活。
闻言,陈公公只得打消直接觐见皇上的念头,也跟黎雪晴保证绝对不告诉除太子与皇后之外的其他人。
想了许久,黎雪晴突然眼前一亮,“陈公公,您是说不得随意进出后宫,但没说不能进出后宫,对吗?”
“是。”
“那您的意思是您还是能进出后宫?”眸子闪着星光,黎雪晴觉得有机会。
“是。”见黎雪晴这般,陈公公也只好坦言道:“必要时候,老奴也是可以进出后宫的。”
见陈公公真的可以进出后宫,黎雪晴顿时高兴起来,追问起来,“那是什么情况下?”
“如若陪同太子殿下,或者是替太子传话时,便可与太子同进同出后宫重地。”
“啊?”见全是同太子有关,黎雪晴明亮的眸子又暗淡下来。
“难道就没有其他情况进出后宫吗?”
见黎雪晴仍不死心,陈公公这才应了下来,“也不是没有,不过这事不好安排,黎姑娘,要不这样,你先回去等着,老奴安排好后自会派人去请你!”
没有太子不能进后宫,但可以见前庭的宫女,只是很是繁锁,而且还需要不少时日。
“好,好好好!”见陈公公真有办法,黎雪晴很是高兴。
不过高兴归高兴,黎雪晴也没忘记告诉陈公公住的地方,“我现在住在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