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崇韬去问西宫娘娘,昨天晚上你可曾找过于孝天,昨天晚上你可曾给于孝天、金友芸说过亲,昨天晚上你可曾让于孝天和金友芸单独在一起过?
西宫娘娘大怒。
西宫娘娘叫道,郭崇韬,你胆敢伙同于孝天、金友芸诽谤哀家,陷害哀家,你可知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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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崇韬见西宫娘娘发火,他心里也一肚子气。
郭崇韬心说:你现在也可以说是犯罪嫌疑人,你现在至少说是我所审案子的证人。现在我来问你,你就跟四眼狗一样,你就冲我“汪”“汪”?
可是,毕竟西宫娘娘是君,郭崇韬是臣。
郭崇韬强压了压火,他继续问。
话还没问完呢,能就这么垂头丧气地走吗?
郭崇韬又问西宫娘娘:“娘娘千岁,臣还有一事不明。臣请娘娘千岁明言。”
西宫娘娘说:“说吧。”
郭崇韬说:“金友芸还说,她和于孝天的事,是她托娘娘您给她和于孝天说的亲。金友芸还说,是娘娘您让她跟于孝天单独在一起的。请问娘娘千岁,是却无此事吗?”
西宫娘娘一听这个,她火更大了。
西宫娘娘冲郭崇韬叫道:“郭崇韬啊,郭崇韬!你想把哀家气死啊!刚才哀家已经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对你说了,于孝天、金友芸的丑事哀家一点也不知道!你还在这儿气哀家!难道于孝天跟金友芸的丑事,是哀家在背后给他们牵得线搭得桥吗?难道哀家明明知道金友芸已经被皇上封妃了,哀家还要给金友芸说亲吗?难道于孝天和金友芸干丑事,是哀家在背后给他们提供藏污纳垢的场所了?郭崇韬啊,郭崇韬,你身为一国的宰相,你不相信哀家堂堂西宫娘娘的话,你相信贱人婊子金友芸的话!好!哀家就是给金友芸、于孝天牵线搭桥了,哀家就是给金友芸、于孝天提供让他们追欢取乐的场所了,你快把哀家抓起来吧!”
郭崇韬见西宫娘娘火这么大。他急忙向西宫娘娘赔不是。
郭崇韬说:“娘娘千岁息怒,娘娘千岁息怒。臣这也是万不得已。臣这也是万不得已。”
西宫娘娘说:“滚!滚!滚!你是堂堂宰相,我这里是藏污纳垢的场所,别脏了你的鞋!快滚!快滚!快滚!”
郭崇韬没法。他只好告辞了。
郭崇韬心说:你不就是皇上给了你身西宫娘娘穿的衣服吗?你有什么了不起!你要是没你这身西宫娘娘的衣服,我早把你抓起来挨板子了。你等着,你等这我找到了你陷害于孝天的证据,你等着我找到你和你爹通敌的证据,我好好和你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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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崇韬气呼呼地走。他一面走,一面想:这案子怎么再往下审呢?现在的情况是,金友芸不承认她昨天已经接到了皇上的圣旨。西宫娘娘“这条疯狗”又不配合。西宫娘娘“这条疯狗”又不给我提供证据。西宫娘娘“这条疯狗”又一问三不知,一问就“汪”“汪”。
郭崇韬知道:昨天金友芸是否已经接到皇上的圣旨,对这案子非常重要。如果昨天金友芸没接到皇上的圣旨,基本可以判金友芸、于孝天没罪。因为金友芸没接到皇上的圣旨。因为不知者不怪。从金友芸的情况来看,金友芸昨天多半没接到皇上的圣旨。如果金友芸昨天接到皇上圣旨的话,金友芸不会拿她自己性命不当回事,不会拿她一家人的性命不当回事。皇上的妃子一旦和别的男人有染,那是全家该杀的大罪啊。金友芸能不知道吗?金友芸如果接到皇上的圣旨。她一定不会那么做。
可又怎么能证明昨天金友芸没接到皇上的圣旨呢?
这事审不清还不行。
这事如果审不清,现在金友芸和于孝天有染的事几乎已经家喻户晓了。如果这事审不清,可如何处理金友芸和于孝天呢?如果这事审不清,把金友芸和于孝天杀了,一来冤枉了好人,二来如果于孝天死了,将来谁人杀敌战胡大虎?如果这事审不清,把金友芸、于孝天放了,将来也不能让皇上在众人面前抬头。皇上的妃子金友芸与别的男人有染,皇上还没怪罪金友芸和那个男人。这样的话如果传出去,可让别人怎么议论皇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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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郭崇韬又回到了他的大堂。
郭崇韬心说:还得从圣旨上找突破口!
郭崇韬吩咐手下人:“带张娘娘的丫环星儿!”
张娘娘的丫环星儿,是金友芸的好朋友。刚才郭崇韬听金友芸说了。这次西宫娘娘给金友芸、于孝天说亲,星儿也在背后牵线搭桥了,这事是星儿托的她姐姐西宫娘娘的丫环月儿,是月儿又托的西宫娘娘。
很快,星儿被带到了。
星儿上堂后,她急忙跪拜郭崇韬。
郭崇韬问星儿:“星儿。本官问你话,你给本官如实讲来。托西宫娘娘为金友芸、于孝天说亲的事,可是你在背后牵的线搭的桥?”
星儿说:“回大人的话。是的。是我托的我姐姐月儿,是我姐姐月儿托的西宫娘娘。”
郭崇韬又问星儿:“星儿,本官再问你一个事。昨天胡太监可曾到你们张娘娘的府里给金友芸传过纸?”
星儿说:“回大人的话。昨天我没见过胡太监到我们府里去。不过,我也不能保证昨天胡太监没有去过我们府。”
郭崇韬继续往下问:“怎么回事?”
星儿说:“昨天下午有一段时间我陪张娘娘去刘娘娘的府里下棋了。昨天下午有一段时间我不在我们府里。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