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今天有何大事那当属安王迎娶侧妃了,丞相府摆出的嫁妆更是装了一百六十四台,长长的挑夫排了整条街,到处都是喜气洋洋的,不说十里红妆,也是长安贵女们难得一见的奢华,比之当年将军府迎娶正妃也差不到哪去,不同的是当年的丞相府只有一个女儿,嫁妆可是整整三百九十九台啊。更有看笑话的说安王好福气,竟连着娶了两个丞相之女。唉,不提也罢,百姓都以为安王宠妻,可再宠不也是第二年另娶了?况且听说安王后院儿里还金屋藏娇,藏着个和死了贵妃八成相似的女人。天家贵胄,有些事儿也不是自己这些寻常百姓能议论的。
很快,百姓们就有了新的谈资,安王没有来接亲,就连个侍从也没派来,赵庆此刻也忍不住了,安王这样做不就是把丞相府的脸面踩在地上吗,倒是赵思薇,一身喜袍也不恼,反而还劝说赵庆,“父亲无妨,殿下政务繁忙,女儿理解。”
赵庆没法子,只能差人赶忙将女儿送出去,哪知走到半路,也冒出来一群成亲的,虽说对方人少,但一个个横冲直撞力大如牛,两方人马碰了又碰,好不混乱。气得赵庆大喊,“稳住稳住!别误了吉时!”
赵思薇再笨也猜到了,有人不想让自己嫁进安王府,紧紧扶住轿子好稳住身形,不理会外面的吵闹,吩咐轿夫起轿。越是不想让自己嫁,自己偏要好好的嫁,重新盖上喜盖,赵思薇心中冷笑,苏维语,我会把这份礼还给你的。
如果正在吃早饭的苏维语知道自己莫名又被人恨上了,怕是会更加郁闷。先不说自己花了心思布置的喜堂灯笼一应东西一夜之间被曹管家拆了个干净,而且还没睁眼就被安澈拉起来陪他用早膳,想要开口提醒他今天可是他成亲的大日子,竟然被一句“又不是没成过亲”怼了回来。眼看着吉时要到了,苏维语叫了白芷来换正装,安澈竟然还是一袭金线黑衣没有一点新郎官的样子,正要问出口,便听到夏嵩来报,“喜轿快到门口了。”
眼看着安澈无动于衷,坐在那儿慢悠悠的品茶,苏维语索性也不穿那正妃服了,也坐那儿看着他。不到一刻钟,就见曹管家匆匆忙忙进来禀报,“王爷,轿子是空的!”
直到现在,苏维语才明白为何安澈像个定海神针似的一点也不着急,他是打定了主意娶不成赵思薇啊。真是可惜了,没法看到赵思薇和江嫣儿杠上。
把她的神情看在眼里,安澈开口问道,“怎么,王妃似乎很可惜本王没有娶到佳人?”冷不防被人问这一句,曹管家在旁边提心吊胆,生怕王妃冒出一句什么惊为天人的话来,好在王妃还是有分寸的,只是说了句,“我只是替王爷可惜罢了。”
听了曹管家讲述了街上突然冒出的娶亲队伍后,心下了然,怕是安澈的手笔吧。也是,赵庆这个墙头草岳父不要也罢,而且以如今来说,安澈也不需要丞相府来添助力,朝堂之上起码有三分之二的官员都站在了安王阵营,现在安澈需要的,只是一个名号,一个问鼎天子之位的名号。
“也不知是哪家有幸娶到了丞相之女。”似是自言自语,但最多的是问号,苏维语捏了块儿桂花糕进嘴。
“听说宁王已经到了长安城外,落脚在城外的一处私宅上,王妃说送到那儿去如何?”安澈一脸玩味,眼看着她立刻没了什么云淡风轻,眼神变得犀利起来,心下微怒,她果然早就认识宁王。
苏维语没什么心思去猜他说的是真是假,但是她清楚的知道,以安澈的性格,他绝对能做得出。宁王怕是要栽一大跟头,挑眼看向他说道,“王爷还真爱记仇,宁王殿下不过是求娶赵家女罢了,您就真要送给他。”
“他既求娶那本王不介意成人之美,但他若是肖想不能想的那本王也不介意将他扼杀在摇篮里,王妃明白了?”安澈冷冷的说道。
明明是四月天,苏维语却感到一阵阵寒气,难道安澈发现自己在背后支持宁王了?一阵恶寒,突然就有点想吐,想吃块桂花糕压一压却不想刚拿起就又是一阵恶心。静坐了会儿,才感觉好了起来,也便没在意。
苏维语没在意安澈可是在意得紧,一个眼色下去夏曼就悄悄退下了,不到一刻钟,便看到夏曼带着个白发老者过来,说是带着但总感觉老者已经被夏曼提起来连飞带走的过来。让门口的白芷福儿忍笑忍得辛苦,随即想起什么似的在苏维语耳边轻声说着,苏维语也止住了笑,大夫?安澈请大夫来干什么,还是上次给自己瞧过病的大夫。只见那白发老者一把拍掉夏曼揪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气喘吁吁的呵斥道,“催这么急是谁病了让我瞧瞧!”
只见安澈一副见惯不惯的样子,似是习惯了老者的态度,手一指,老者便朝着苏维语走来。苏维语笑了笑,开口问道,“王爷这是何意,我的身体我自是清楚的,虽说不太好可眼下也没什么急症。”
“这是神医元轼,让他给你调理能好得快些。”难得的解释了一句,苏维语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对眼前的老者更加感兴趣了,神医元轼,难怪当初安澈不惧自己的毒,再联想到他的身子似乎对多种毒都免疫便有了答案。苏维语一把抓住元轼的手,倒是让元轼吓了一跳,赶忙抽出手来,虽说安澈对自己容忍,但从他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