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小欣几个人下了床围坐在许丽丽的周围,任由着她哭着,谁都揪着一颗心却也不敢问她话,她就这么从大哭一直到无力地小声抽泣。陆续地,其他宿舍的女生也过来好多人,大家围坐在一起,等着许丽丽的脸色恢复到正常,才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许丽丽平静下心情后,慢慢地给大家讲诉了自己看到的恐怖一幕。
z大的女生厕所是那种半扇门的蹲便,蹲下看不到人,站起来能看到上半身。许丽丽上厕所上到一半,听到有人走进来了,以为是其他女生也来入厕,没有当回事。但当她站起身来,看到的情景险些让她吓晕。一个白色的鬼影正直挺挺的立在墙角,头发半长不短乱蓬蓬的,脸上五颜六色看不清五官。当时许丽丽就觉得自己两腿发软,魂魄出窍了,她尖叫一声,拖着两条无力发软的腿吃力地跑回了宿舍。遭遇讲完,所有的女生都惊呆了。
这件事惊动了整个学校,学校领导非常重视。之后的几天里,都有学校保卫科的人在女生宿舍的楼道里整夜巡逻,踱来踱去的脚步声在夜晚寂静的楼道里显得格外的清脆。但即便是这样,女生们也不敢半夜去上厕所了。每个女生都去买了尿盆儿,校外小卖部的尿盆儿一度卖到脱销。
学校保卫科的人大概巡逻了三个晚上,看到没什么动静也就撤了。女生们在熄灯以后,都是一阵阵“刷刷刷”的锁门声,再也无人敢踏出房门一步,所以,许丽丽那天见到的到底是人是鬼,之后有没有再来就不得而知了。
再说许丽丽,经历了那晚之后,第二天她就病倒了,一度高烧到39度。她请了假去医院输了三天液也没见好转,大家都说她是被吓到了。所以谢小欣和舍友们都提议,让她回家休养一段时间。于是,许丽丽请了十天的长假,再由许航把她送上火车,回家了。
许丽丽不在的日子里,许航便没再给谢小欣她们宿舍打过电话,有时谢小欣在路上偶遇许航也只是简单地打个招呼,然后谢小欣再问问许丽丽在家的情况,再无他话。这让谢小欣觉得十分得失落,她有时在想,许航是不是只有在见到许丽丽之后才会想起自己,许丽丽成了许航与自己之间唯一的牵连。所以,之前那些在她看来和许航之间或亲密或温暖的举动,是不是只是因为她是许丽丽的舍友,而并非因为她是谢小欣。她不想让人觉得矫情,可她真的很介意两者之间的区别。人和人之间的情感有时就是这样,情至深处时,无论外界如何干扰,也会坚不可摧,而那些需要依靠他人才能维系起来的感情,相比之下就显得有些不堪一击了。
终于有一天,许航来找谢小欣了,一副很严肃的表情,好像有什么重大的事情要说,这让谢小欣既欣慰也好奇。许航见到她从教室里走出来焦急地说道:“我考虑了几天,觉得这样不是办法,是人是鬼总要把他找到啊,过段时间,大家放松警惕了,又跑出来吓着人怎么办?”
谢小欣听到许航说的原来是这件事,心里有些小失望,不过她认为许航说的也很有道理。
于是,二人把蔷哥,马大姐,胡三斤和王东叫到了一起,几个人开了个小会。经过热烈地讨论,大家都觉得应该主动出击,最后几人一致决定,由许航带领几个男生潜伏在女生宿舍里,再由蔷哥作诱饵,隔一会儿就出去上个厕所,看能不能把那东西吸引出来。
许航对王东说:“你小子腿脚利索,到时候那东西真出来了,你得打前阵啊!”
王东吓得一扶眼镜说:“我,我要是腿软可跑不快啊!”
蔷哥一副很认真的表情问道:“让我一晚上上那么多回厕所,上不出来怎么办?”
胡三斤马上说:“这还不简单,我看我外甥尿不出来,我舅就嘘……嘘……的,我外甥就尿了。”
蔷哥照着他左边脑袋就是一巴掌,骂道:“嘘你个头啊!”
蔷哥又问了:“要是到时候那东西真出来了,你们不出来帮我怎么办?”
胡三斤又说话了:“那你就大喊:原—来—是—个—美女~~!许航肯定撒丫子就跑出来啦!”
话说完,右边脑袋又挨了许航一巴掌。
大家正扯的没边,马大姐一语惊醒了梦中人:
“男生潜伏在女生宿舍,怎么过白姐这关啊?”众人听后瞬间面面相觑。
白姐是女生宿舍的管理员,就住在一楼楼梯口的正对面。z大的女生大概没有人会否认的一点就是,白姐一定是深藏在大学校园里的武林高手,那听觉,那眼力绝非凡人。
白姐的房间门通常是敞开着的,房间里面是白姐四处忙碌着的身影,她有时低头做饭,有时低头打毛衣,虽然很少抬头,但那些个想要趁机混进女生宿舍的男生们却很少能逃过白姐的眼睛。
有些男生为了能溜上楼,真可谓绞尽脑汁,费尽心机,想尽歪招。有的人是以飞人博尔特的速度往上冲;有的则躲在体型较宽大的女生身后慢慢往上挪;有的甚至男扮女装,装模作样,扭着屁股想要混进去。但每每到了二楼楼梯间时,只听一声震摄人心的:“站住——!!”然后,那些男生只能在白姐仿佛要杀死人的目光中灰溜溜的出去了。
偶尔有一两个漏网之鱼成功混进去了,白姐也能凭借自己非凡的辨识力,根据当时在男生身边的女生是谁,然后迅速定位在某一个宿舍去实施抓捕。宿舍门大力推开,床上的布帘子一扯,躲在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