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玉看着面前的沈清画,好像自己曾经也身不由己过。

“五哥,你放心,我们不会说出去的,可你自己呢,打算怎么办?”沈如玉问道。

如果他有从武的梦想,但如果始终无法实现呢?

“我也不知道,但我不能让武艺落下了,当时叫我们武艺的屠师父说,我是个练武的好苗子,我,我不想放弃。”沈清画开口道。

“五哥之前还想偷偷跑出去参军呢,不过被大哥发现了,把他绑了回来。”沈清歌小声在沈如玉耳边说道,“三姐姐,你嫁给永定王后,能不能为五哥说说情?”

沈如玉眨了眨眼睛,向尧殇说什么情?

“永定王可是常胜将军,军中大权在握,要是他出面给五哥安排职位的话,大伯父就不会说什么了。”沈清歌又道。

的确,以尧殇的地位,若这样做,沈亦文必定不会再说什么。其实沈如玉也可以理解,为什么沈亦文不愿让沈清画从军,一是家族是书香之家,这二嘛,无非就是自己军中无人,无法有效的提携沈清画,加上可能爱子心切,不愿他去冒那马革裹尸的风险。

“五妹妹,你嘀嘀咕咕再跟三妹妹说些什么呢?!”沈清画藏好自己的武功秘籍,看见沈清歌悄悄在对沈如玉说着什么,还时不时的看他几眼,立马上前揪住了沈清歌的耳朵。

“三姐姐你看他!五哥太讨厌了!”沈清歌嘴巴一撅,怒瞪着沈清画,枉她刚刚还悄悄为他说哈,下手这么重。

“好啦,你们俩不是来看画的么?现在这样互掐是为了什么?”沈如玉扶额,这两个人,真是长不大。

沈清画都快十七岁了,还要欺负一个不满十三岁的妹妹,这样真的好么?

“你的画不是送给左大姑娘了吗?”沈清画松手问道。

“我自己的画,我可以再画一幅。”沈如玉淡淡道,“不过,你们俩不是都要我送一副吗?昨日那画,是画的左大姑娘,今日反正也无事,我就给你们一人画一幅吧。”沈如玉笑道。

“真的吗?太好了!”沈清歌看见沈如玉肯定的眼神,欢呼起来,全然忘记了刚刚被揪耳朵的委屈。

沈如玉看她这样天真的模样,心中也感到高兴,他们俩人,算是她在沈府的牵挂了。

三人就在如玉小筑用了午膳,接着沈清歌和沈清画出去院子里互掐,而沈如玉就在一旁准备作画。

如玉小筑的院中有棵来老梨树,此时也是开满了粉白的梨花,沈清歌与沈清画就在那棵梨树下打闹,玩儿累了,二人便躺在梨树下的靠椅上休息。

也不知是不是从书院回来太累,沈清画竟就这样睡着了,沈清歌在他睡着时,在地上捡了梨花,偷偷放在了沈清画头发上。

沈清歌玩儿了一会儿,觉得无趣,便也在一旁练起字来。

日落西山时,沈清画也醒了,而那边的沈如玉,也完成了两幅画。

一幅是沈清画睡着,沈清歌正捧着梨花瓣悄悄放在他头上的场景;另一幅是沈清画睡着,沈清歌在一旁安静练字的场景。

“三姐姐,你画得也太像了吧!”沈清歌惊叹道。沈如玉这次没有用国画的画法,而是选择了现代画的写实,是以将二人都画得惟妙惟俏。

“原来三妹妹果真是个才女,永定王真是捡到宝了!”沈清画亦是赞叹,他还是头一回见这种画法,不免惊叹。

等等——“沈清歌!”沈清画突然反应过来,画上的内容,手往头顶一抓,果然是一片片花瓣!

“啊!三姐姐救命!”沈清歌见沈清画向她过啦,连忙躲到了沈如玉身后,二人便围着沈如玉追打了起来。

“诶,二位主子小心点,别打到我家姑娘!”书香端着果盘,在一旁着急道。

而沈如玉看着这一幕,也欢快的笑了起来,至于昨天在尧殇书房中看到的画像,早就被她抛在脑后。

梨花树下,斜阳之中,这一幕,成为了三个人永远的记忆。

经年之后,他们再次相聚时,早已物是人非,再没有今日的轻松和欢快。

当两人精疲力尽之后,又留在如玉小筑蹭了一顿饭,各自领了一幅画回去,沈清歌原本想要她放花瓣在沈清画头上的那幅,但却被沈清画先抢走了,他可不想让别人看见自己竟然被沈清歌捉弄了。

虽然不是最想要的那一个,但另一幅岁月静好的图,沈清歌也是喜欢的,她将画带了回去,给刘氏也看了。

刘氏也赞叹,三姑娘果然是个才女。随后,就让沈清歌将画好好保存了起来。

当暗卫将今天的事汇向尧殇汇报时,只觉得周身越来越冷,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家主子的脸色难看得可以。

尤其是说道沈清画也得到了一幅沈如玉的画作时,尧殇手中的狼毫更是被他一下捏断。

暗卫见势不妙,连忙告退。

繁星见暗卫出去了,便进来禀报事情。刚一进门,就打了个寒颤,这不是都三月了吗,怎么还这么冷。

“主子,晓阳来信了。”

“放下吧。”尧殇冷冷道。

繁星将手中的书信呈道尧殇桌案,才发现那股冷意是从尧殇身上散发出来的。

“主子这是怎么了?”繁星大着胆子问了一句。

尧殇目光扫射过来,开口道:“去将沈家五公子和五姑娘的画,带回来。”

“什么画?”繁星一头雾水,但见尧殇那冰冷的眼神,她将后面的话咽了下去,“属下这就去办。”

繁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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