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哥哥,能不能帮我摘一下那朵白白的小花。”一个扎着包包头,穿着蕾丝公主裙的小可爱指着玉兰树上的小白花,含糊不清地跟另一个比他稍大的男孩子撒娇道。
五岁的宁礼赞恶劣地掐了掐小女孩的脸,引得她鼓起的腮帮子,样子滑稽又可爱。不过他倒是十分愿意为小女孩服务,他望了望在室内交谈的父母,顽皮一笑,伸手便攀上了玉兰树的树干上。
“要哪一朵?”宁礼赞坐在树丫上晃悠着双腿,悠闲地问小女孩。
这样小女孩不干了!她想着宁礼赞展开双臂,踮着腿,想跳起来。“我也要上去嘛。”宁礼赞折了多花叼着嘴里,整个身躯靠在树上,摇头道:“不行不行,这样我会被我妈骂死的。”
“哼,那我不理你了。”小女孩背过身去,蹲在地面上,用屁股对着他,见树上的小哥哥还是不理她,抽泣声渐响,小肩膀一抽一抽的,可怜极了。
宁礼赞无奈,摘了朵花朝她的头扔下去,见她不理,又摘了一朵。小女孩身侧的落花越来越多,背影越发的可怜。他从树上利落地跳下来,拉起小女孩,见她一脸眼泪鼻涕,嫌弃的道:“快擦干鼻涕我就带你上去。”
小女孩伸手就想要用手擦,宁礼赞手疾制止了。“用手多脏了,用你自己的裙子吧。”
“这是新裙子!”小女孩瞪圆了眼睛,仿佛宁礼赞说了什么罪不可恕的话。
“行了行了,唧唧歪歪的。”扯起自己的衣服,朝她的脸糊去。
接着两个小人儿便颤颤巍巍地互相扶持着上了树,小女孩坐稳之后左摸摸右摸摸,不过手依然紧紧地抓着宁礼赞的衣角不敢放开。宁礼赞则躺在他刚刚的位置,闭着眼睛哼着小曲。
“啊,蜻蜓。”伴随着小女孩的欢呼声,她松开了宁礼赞的衣角,甚至忘了这是在树上。这么一晃悠,便从两米高的树上掉了下去。
“啊!!!”一声尖叫。
“小豆芽!”宁礼赞冒着冷汗从梦中惊醒。自从找到夏安宁之后,他做这个梦越来越频繁了,曾经的场景历历在目,当时的恐惧依然如旧。
自从父母过世之后,宁礼赞就不时会做这个梦。梦的开头都是十分温馨的场景,和蔼的父母在跟朋友在叙旧,尚在婴儿床上酣睡的弟弟,可爱又活泼的小妹妹。但每次的结局都是小妹妹从树上摔下去,然后消失了,其他的却想不起来了。
宁礼赞扶着额头,拍了几下,想起今天是第一天上班,苦笑了一下,即可扬起被子起床了,晚了老板大人可就生气咯。
晚上收工后------
“举杯庆祝生意红火!”陈小小举起酒杯,一脚踏在椅子上,豪爽地一口闷了一大杯啤酒。七个人围成一桌,庆祝饭店正式开张。
后厨帮工王大力看着豪爽又干练的陈小小,给力地起哄道:“好!小小姐再来一瓶!”陈小小接过他递过来的酒瓶,又猛地灌起来了。
宁礼赞戳了戳夏安宁,问道:“小小怎么了?”
“还能怎样,又失恋了呗。”夏安宁无奈地叹气,她对这样的事情已经见怪不怪了。
陈小小拍了这么多次拖,没有一次是能超过一个月的。大部分都是她爸妈介绍的青年才俊,都是奔着她的家世来的,以为会是个温柔安静的大小姐,结果看见陈小小说一不二的暴脾气,纷纷都退缩了。
不过陈小小这般怼酒却不是伤心,是庆祝又吓走了一个父母安排的人。她可高兴了。
“夏夏来!陪我玩傻瓜拳!”陈小小已经喝高了,指使夏安宁过去陪玩。宁礼赞以为夏安宁会去劝她少喝点,结果夏安宁放下手中的鸡腿,直奔过去。竟然还是个酒鬼!
“来啦来啦”夏安宁几口吞下还在嚼的鸡腿肉,拍了拍油腻腻的手,就上场了。“你傻瓜啊我傻瓜,剪刀石头布!”傻瓜拳顾名思义就是,剪刀石头布,赢了的那人地迅速反应过来,指着输了的那人说你傻瓜。没反应过来的那人,或者喊错的要罚酒。
两人玩了没一会,陈小小又喝了几大杯,整个人就不行了,左摇右晃地道:“你先等着,我先睡会!”接着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了。
夏安宁意犹未尽,拉着宁礼赞又玩了起来,宁礼赞运气实在不佳,喝了两瓶也是开始头昏眼花了。现在七个人当中最清醒的就只有夏安宁了。
夏安宁看了眼周围醉醺醺吗,昏昏欲睡的几个人,叹道:“无敌真寂寞。”不但如此,无敌还特别的累!她气喘吁吁的将大名饭店大将搬上计程车后,转头看着在发酒疯的好友陈小小和呆呆的宁礼赞,真特么太后悔了!!!早知道就不灌醉他们了/(tot)/~~
艰难地一手扶着一个,向着家门走去。期间陈小小在马路上大呼:“为什么这个世界上一个好男人都没有!!!”
宁礼赞立刻认真脸反驳道:“有啊!”宁礼赞轻轻推开夏安宁的手,左右摇晃着。
“我...”
夏安宁的心听到这句,心漏跳了一拍,宁礼赞这是要跟小小表白吗?难道他还是喜欢小小?她紧张地等着,希望他说下去,又希望他永远都不要说出来。
“我弟就是啊!你以后要好好对我弟!”宁礼赞明显醉着,但十分认真地对陈小小说。
咦咦咦?怎么说到他弟身上了?果然是喝醉了。夏安宁扶额,但在心里由默默地松一口气。她重新扶好两人,深吸一口气,继续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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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