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襁褓中的婴孩,躺在路边的一处矮木桩旁,矮木桩的边上,靠着一个刚刚断了气的女人,婴孩不停的蠕动着粉嫩的小嘴唇,好像是很饿的样子,看来,他是饿了,婴孩奋力的扭动着小小的身子,不一会,将一只手臂挣脱出来,婴孩抬起手臂,略显笨拙的将自己的拇指送进口中,拼命地吸吮着自己的大拇指…

路边的逃难者,如僵尸般疲惫的行走着,战乱已经持续了很多年,‘路倒’随处可见,这个刚刚死去的女人与襁褓中的婴孩,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只有远处那几条游荡的野狗在不停的低吠着,它们在等着路边的那一群人走过之后,就可以开始享用‘大餐’了,而我们的主角,就是那个襁褓中的婴孩,那几只野狗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它们盯着一个瘸腿的老头,只要等这个老家伙一过去,那几只野狗就会一拥而上…命运~将带着我们的主角走向哪里?

瓦萨大帝血染战袍,低头看了看战死在自己脚下的索古塔,又抬头看了看身周那数不清的子恶魔,整理了一下被鲜血打的湿滑并且粘稠的衣襟,让自己看起来尽可能不是那么的狼狈

围在他身周的一名子恶魔千户官看着这名唯一的人类幸存者,大声的说道:”跪降不杀!“

瓦萨大帝,整理完衣襟,看着眼前的这名子恶魔千户官,哈哈的大笑起来,笑罢,用几近撕心裂肺般的声音吼道:“我瓦萨,以先祖之名,诅咒这片血染的平原~”

吼罢,一横手中利剑,斩向自己的脖颈

瓦萨大帝的头颅飞起,一道怨气直冲九霄,化作屡屡黑烟,慢慢的弥散在这片曾经富饶美丽的大地之上

老阿布走在还算平坦的大路上,一瘸一瘸的右腿让他无法加快行走的速度,这条腿的腿筋是六十年前的一场战争为他留下的纪念,是的,六十年了,当年他三十六岁,正是战斗值满满的年纪,但无论他多么强大,敏锐与机警,战争的车轮,仍然在他的身躯上留下了深深地印记,能活下来,还能幸存至今,除了老阿布的敏锐,勇敢,猥琐,机智与幸运,更重要的,是他的一个信念,“不能让守护者在我这里断绝传承,决不能也许希望就在前面”。

老阿布有些疲倦的继续走着,思绪渐渐的,回到了六十六年前,他三十岁的那个夏季的月夜里

木头憨声憨气的道:“阿布”

阿布:“什么“

木头道:“六个人,就剩我们两个了,守护者还能继续下去吗?”

阿布:“要不,实在不行,咱俩分开找吧,如果谁找到了,就在这个山洞里留下标记,我们每年的今天回来聚一次怎么样。”

木头道:“也好,都找了五年了,也许分开会好些吧”

木头又道:“六个守护者,只有你和我的师傅找到了我们,并成功的进行了传承,其他四位师叔全都没能找到传承人便辞世了,师傅曾说过“战争和灾难是守护者降临的最佳时机”,也许咱们应该离战争和灾难更近一些才对,你说呢?”

阿布:“还不够近?上次差点死在关隘上。那么多弓箭手。”

木头道:“我可是真正的战士。”

阿布:“好吧,战士,哦不,真正的战士阁下,当对面的弓箭手在放箭的时候,咱能不能,不用脸去迎接箭矢,咱用盾好吧?”

木头道:“好吧,至少我的脸皮还挡不住箭矢,而你的却可以“

阿布:“说正事,我这还有七个银币,你比较笨,哦不,是比较诚实,给你四个,南和北你选个方向”。

木头道:“为什么不是东和西”

阿布:“要不怎么说你“诚实”呢,东边是海,而西边是沼泽,你是打算是找个娜迦族,还是找个蜥蜴人做你的传承人“

木头道:“好吧,我往北,南边太热了,我去北部的野蛮人部落看看,听说那里打的正热闹呢,沙族和木族为了矿脉打了好几年了,甘耳族和那咕噜族也时有摩擦,而那咕噜族和木族是姻亲,沙族又是那咕噜族的同族分支,最近听说北部的海石大公国也派出了军队介入了这场纷争,也许是时机了吧”

阿布:“哈哈,你热血沸腾了吗?诚实的真正的战士阁下,好吧,不过不管怎么样,首先得先活下来,只有活下来,寻找传承者才有意义,否则,还不如混吃等死”。

木头道:“你也是,南边虽然只有海明帝国的军队在平叛,但据说无论是帝**队,还是叛军,对待陌生人的手段都是一样,那就是处死,只有这样他们才会感到安心,所以我是说”

阿布:“好了好了,别婆婆妈妈的,我一定会比你活的长的睡觉,明天一早出发。”

谁知道,阿布一语成真,当第六年夏季的月夜,阿布拖着伤腿再次回到这个山洞的时候,看到的是浑身都是伤口,血已经凝结变黑,死去多时的木头,阿布险些崩溃,直到阳光斜斜的照进山洞里,照在阿布好像一夜就变得苍老的脸庞上,阿布才慢慢的起身,走出山洞,然后找来一大堆木柴,将山洞填满,点燃,凝视

当最后一个火星熄灭在夜晚的星光下时,阿布捏碎了手中的晶石,被烧焦的山洞口突然一阵模糊,凭空消失了。阿布的手里握着一颗暗金色的守护者之心,这是木头唯一留给他的一样东西。阿布在心里默默地念道着:“也许-希望就在前面”。

“六十年了”,老阿布心中暗暗的想着,“六十年了,希望真的还有吗?我还能活


状态提示:第一章--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