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半空中,莫忠远眸子冷厉,幻化出一个个宛如真实的虚影,居于各个方位,动作不一。
剑起,天龙盘旋。
清冷无比的寒霜铺地,冻结漫天灵气,让周围的强者不禁皱眉,呼吸不过来,纷纷后退。莫忠远的剑势如冰龙,可寒九州,霸道强硬的气息几乎汹涌澎湃。天地为冰库,一剑霜寒十四州!
人与剑,短暂地合二为一,达到高深的境界。
接着,数之不尽的虚影追随着本体,剑威难逆,朝着段玄夜所立之处堂堂正正地碾杀过去,没有任何的花哨,只有势不可挡的狂霸。
龙吟碎天,剑意惊世。
万里星河似的天龙委实威武雄壮,长尾与天际相连,浑身上下溢散出仿佛实质化的剑气,浓郁到了极点,天地间被寒冷无匹的剑威填满。
人与剑合,剑与意合,意与天合。
嘭!
段玄夜召唤出来的火鸦,瞬间落败,没过多久就被凝冻成一尊栩栩如生的雕像,里面的火焰竭尽全力,也没能冲破星河剑气的束缚。尔后,那尊硕大无朋的冰雕蓦然浮现出一丝不完美的裂纹,随即波及全体,爆裂开来。拳头大小的冰块四处旋飞,蕴含着恐怖的怪力,将大地砸得凹陷。
玄衣缓带,公子如玉。邪俊冷酷的段玄夜不为所动,即便危险袭来,自己的生命受到不小的威胁,依旧是张僵硬的扑克脸,没有一丝表情。
冷幽幽的剑尖飞快刺来,集聚着莫忠远七成的力量,强横至极,若是生死之战,莫忠远的实力还能再翻一番,可惜两人毕竟没有太深的仇怨。
幽潭般死寂的眼瞳中多了一道光,最后又归于诡异的平静,没有任何话语的段玄夜深邃若星夜,可一眼观之,却不可万眼窥破,玄之又玄。
念力横生,一股脑强大到不可思议的灵魂波动传出,段玄夜简简单单地立在那边,整个人的气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但又说不出来哪里变化了。
一缕威势绽放升华,降临天地,君临天下,一切都仿佛静止,匍匐于君王的脚下。
剑尖就要刺及到段玄夜的胸腹处时,猛然静止,无法动弹,似是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捏住了它。
本命灵剑被人控制,莫忠远岂能心甘!
他御动灵气,唤剑中意志,想打破来自段玄夜的束缚,脸色都浮现出一抹不正常的潮红。
可,无论他怎么努力,身形依旧进退维谷,钳制住行动,莫忠远的脑海中思绪万千。
天地灵气哀鸣,颤颤发抖,虚空中的无尽剑气被段玄夜衍生出的威势荡灭一空。
偌大乾坤中,唯独只存在那一缕难言的威势,一切力量仿佛都不能逆转它,随风扩散,无处不在。
再看看段玄夜,深目削唇,负手挺立,虽只身一人一玄衣,但举世难有敌手撼其锋,谈不上有多无敌,多寂寞,只是段玄夜的风采,仅此而已。
“圣人尊位,不,准圣……”
感受到逐渐明晰而浓烈的威势,莫忠远脸色苍白,嘴唇颤颤失声。
圣道,亦是莫忠远所追求的道,成就圣人尊位,千万修者纵死不悔。古往今来,不知有多少fēng_liú人物,丧命于圣道之劫中,魂消魄散。没想到,这个后辈人物居然已经触碰到圣道的契机,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
输了!
如今,段玄夜准圣之境,他莫忠远拿什么和人家斗,拼命么,可笑!
即使不甘,但在准圣这道不可逾越的天堑面前,莫忠远还是得低头,不低头,段玄夜杀他如易掌,再轻松不过了。
舔了舔干燥的唇,莫忠远耷拉着脑壳,无比干涩地收剑拱手,道:“老朽认输,还请段公子高抬贵手,必将没齿难忘……”
他的姿态不得不放得很低很低。
修行这么久的老江湖,到底是惜命,生怕段玄夜怒杀自己,他莫人的身份在一个准圣面前,简直卑微如尘,不值一提,为了保命,认输又如何。
只要还活着,就有无限可能,譬如触及梦寐以求的圣道,人老心不老,莫忠远野心依旧。
段玄夜犯不着跟一个手下败将计较,冷哼了一声,一股威严凭空而来,吓得莫忠远收于背后的剑哐当掉地,后者慌忙拾剑,颇为滑稽。
扑通!
冷笑一下,段玄夜的目光一转,投射向远方的敖不凡,莫名威严隔空降临,使得后者腿脚发软,情不自禁跪地不起。
架打完了,该走了。
段玄夜身躯一纵,飞入自己的战车中,驾车潇洒离去,化作一个黑点消失在天际。
直到段玄夜彻底远去后,那跪在地上,丢尽脸面的敖不凡才如蒙大赦,脸庞铁青,同时也一阵后怕,恨不得自己扇自己两巴掌,和段玄夜抢女人,不知道死怎么写么?!
……
直至战车飞行了数千丈,后知后觉的某人才想起自己把她家族的后辈给忘到九霄云外去了,连忙吆喝着,强调段玄夜停车。
段玄夜停下车来,霸道地将娇柔美艳的美人拉到身侧,又冷又硬的唇心急火燎地贴了上去,把那娇艳欲滴的桃瓣来回品尝,撬开牙关,引导女子与自己唇舌交缠。
身为情场高手的段玄夜出手,纳兰夭夭自然是败下阵来,娇躯火热,任人施为。
良久,段玄夜示意怀春女子走,魔爪却依旧恋恋不舍,在那玉脂般的圆润满满抓握一下,老流氓的特性这辈子怕是都改不了了。
“臭男人,就此别过。”
飞快地啄了那男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