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红尘素来言辞放荡,对待美人更是如此,总免不了口头上占些便宜,一副不正经的模样。
众人也都知他性子,但碍着他武功不低,也不是好惹的角色,便是心底不喜,面上也只不过微微鄙夷片刻。
玉流星朗声道:“诸位中原贵客大驾光临楼兰,本皇深感荣幸,只是今日碰巧有些事情,怕是不能一一招待各位贵客。”
木日天拱手道:“女皇言重了,吾等也只是为了青衣族秘籍而来。只要女皇交出秘籍,吾等也不会过多叨扰。”
玉流星笑道:“诸位说笑了,本皇哪里有什么青衣族的秘籍?”
木日天复又冷哼道:“女皇是没有,可您的公主有。”
玉流星当即脸色一沉,道:“本皇没有,公主自然也没有。”
剑老头掏着耳朵,嘿嘿笑道:“女皇这话就不对了,我们都接到了神秘人的书信,那秘籍就在公主手里。”
离红尘接道:“女皇天姿绝色,在下也不愿多作为难,只要公主肯将秘籍交出来,在下自会离去。”
只听木日天鄙夷道:“天天游荡花丛的cǎi_huā贼,也会觊觎这秘籍?怎么,练好神功好去祸害更多的小姑娘家?”
离红尘拱手笑道:“木老前辈言重,想当年木老前辈为人也是fēng_liú无双,红颜知己遍布大江南北。在下与木老前辈年轻时比起来,自认还要差了一分。”
木日天大怒,脸皮气得抖了抖,重重地哼了一声,甩袖不再说话了。
玉流星这才说道:“诸位想来是上了贼人的当,秘籍不在楼兰。给各位传信之人怕是想以此挑起楼兰与诸位之间的矛盾,好让我们斗个鱼死网破,而他则坐收渔翁之利。”
话音刚落,便见红梅自远处飞身过来。不过半日,她身上所受的内伤竟然完全痊愈,甚至脸色透着红润。
只见她甫一落在楼阁上,便一脸关切地说道:“宫主大人,中原的侠士越聚越多,秘籍只怕是保不住了,你就送给凌道长吧。”
闻言,无辜中枪的凌无极眉头一皱,似笑非笑地看向红梅。
阿绫脸色一怒,喝道:“你这个贱人,你胡说什么?!”
红梅吓得一个哆嗦,这才像将将看到周围的侠士一般,连忙捂嘴,小声说道:“宫主大人,属下……属下说错话了。”
言罢,她又此地无银三百两般地接道:“属下方才说乱说的,秘籍……秘籍早就不在这里了。”
她越是如此说,那些侠士便越发相信秘籍就在阿绫身上,且白玉京跟这群楼兰的人也是一伙的。
只见四面八方围着的侠士纷纷看向了楼阁上站着的凌无极一众,虎视眈眈。
莫五陵大叫道:“你们看什么看?!我们怎么可能会跟她们是一伙的,长没长眼睛,没看见我们被一堆蛊虫围着?!”
他话音刚落,便见张牙舞爪的青藤退了下去,并且显得对他们十分友好。
众人:“…………”
玉流星眼中精光一闪,低声道:“本皇不知道是什么秘籍,但眼下不将着烫手山芋扔出去,只怕本皇也救不了你。”
阿绫闻言,咬牙道:“是,母皇。”
她恨恨地在周围的人身上扫了一圈,自怀里掏出秘籍,运起内力朝凌无极扔了过去。
力道之大,令人心惊。
然而凌无极只是轻描淡写地一抬手,便接在了手中。
木日天当即喝道:“黄毛小儿,将秘籍交出来!”
莫五陵又道:“你说交就交,我玄机门的面子何在?!”
他此番说话,便是故意将玄机门搬了出来,以期能够压住那些觊觎秘籍之人。
却听重元真人惊咦一声,说道:“凌道友,这秘籍是假的。”
此话一出,众人又是一惊。
阿绫叫道:“不可能,本宫练了这么长时间,现在你来告诉本宫这是本假秘籍?!”
重元真人摇头道:“这确实是假秘籍,当年贫道有幸曾见过青衣族的秘籍,无论是纸质亦或笔迹都与凌道友手里的这本相差甚远。”
凌无极若有所思地看向阿绫。
后者面色复杂,片刻后阿绫突然仰头大笑,指着红梅发狠地说道:“是你这个贱人!一定是你,对不对?!”
红梅不解道:“宫主大人,你在说什么?属下听不懂。”
阿绫冷笑道:“还敢狡辩,当初告诉本宫青衣族秘籍之事的人,不就是你!后来帮本宫取回秘籍的人也是你,谁知道这中间你有没有做手脚?!”
红梅委屈道:“属下对宫主忠心耿耿,断不会做出欺瞒宫主的事情来。”
阿绫嗤道:“你忠心?我看你是狼心狗肺!”
言罢,她突然提气,身形闪将到红梅身旁,毫不留情地掐住了她的脖颈,咬牙说道:“今日这局也是你一手设下的吧?你潜伏在本宫身边,到底有什么目的?”
红梅面色痛苦,哽咽道:“宫主,属下……属下只是…只是…想要了你的命!”
异变突生,只见阿绫还来不及反应,红梅眼神一厉,以食指点在了阿绫的颤中穴上。
阿绫“哇”地吐出一口黑血,身形无力地跪坐在地上,嘴唇颤抖着,竟是不能言语。
红梅揉了揉发红的脖颈,一脚踩在阿绫肩头,嗤道:“宫主真是蠢,如此轻易就让属下抓住了弱点。”
一旁的玉流星见此一幕,一双眼气得几欲发红,怒声道:“贱人,给我杀了她!”
只见与阿蛮缠斗着的甲卫齐齐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