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泽言看秘书领着人鱼贯而下,寻思片刻后朝着钱舒荣说道:“我怕他们找不到人,你赶快把郑兆的信息调出来,我要知道他的生辰八字。”
一直躺在地上的钱卫国这时跳起来大声喊道:“原来是他害的!他才是真正的犯人!我只是犯下一点小错,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屋里众人的目光瞬间扫向林泽言,不知从何时开始,所有人都开始听他的决策,第一时间想征求他的意见。
林泽言皱起眉头,看不惯钱卫国这无耻的样子,明知道小学的质量有问题,竟然还敢验收通过,要知道这可是学生上学的地方,可这人竟然为了五十万就出卖自己的灵魂!
钱卫国看众人都不说话,吓的跪倒在林泽言面前,不停的磕着头,口中哀求着:“求求你,放过我吧。”
林泽言不再理他,朝着钱舒荣说道:“这是你们的家事,不过他刚刚的录音我一定会交给警方。”
钱舒荣崇拜的看着林泽言,点点头,此刻她只觉得这个小她很多岁的少年仿佛就像是一座大山,给她暖暖的安全感,仿佛只要依靠他,一切困难都不成问题。
钱卫国听到这话,心知自己已经玩完,整个人瘫坐在地上。
这时姜瑜走上前,有些畏缩的小声试探道:“小师父,今天你说的有些话…那个…”
林泽言知道她这是说自己看出来她有情人的事情,叹口气道:“伯母,今天那些话都是童言无忌,我只是开玩笑而已。”
姜瑜的表情立即舒展开来,笑着说道:“我就知道你是开玩笑,舒荣,你还不多陪陪你朋友,一定要伺候好他。”
林泽言鄙夷的看着眼前的中年贵妇,不耻她竟然为了自己连女儿都想出卖,摇摇头对着钱舒荣说道:“我们去你那调郑兆的信息吧。”
钱舒荣听完母亲的话心情十分复杂,听到林泽言这么说,连忙点头,进屋去拿车钥匙。
林泽言转身对着钱卫阳说:“大叔,接下来的事你来处理吧,我去找郑兆的消息。”
钱卫阳像是小鸡啄米般点着头,感激的说道:“我二哥的事就拜托你了。”
坐上钱舒荣的大奔车,林泽言看着窗外发呆,忽然开口朝着正在开车的钱舒荣说道:“想哭,就哭出来吧。”
钱舒荣听到这话,眼泪像是喷泉一般狂涌而出,抓着方向盘的双手也开始颤抖,连忙把车停到路边,趴在方向盘上放声痛哭。
林泽言安慰的拍拍她的肩膀,没想到钱舒荣忽然打开安全带,扑到自己的腿上,汹涌的泪水瞬间沾湿自己的裤子。
无奈的抚摸着钱舒荣的头发,林泽言淡淡的说道:“你放心,有我在。”
钱舒荣的哭声却在这句话的影响下更加响亮。
冬梅镇,晚上九点。
虽然林泽言通过郑兆的生辰一直在追踪他的大致方位,可还是花费无数时间和精力,最终被钱卫阳的手下堵在一个偏僻的公园里。
钱舒荣开着车带着林泽言赶到那时,十几个壮汉已经把郑兆胖揍一顿,扔在公园躺椅上。
钱卫阳看到林泽言过来,连忙跑上前,此时在没有任何风度,袖子高高卷起,在地上碎一口说道:“小神仙,这家伙打死都不招,现在可怎么办。”
林泽言下车后走到躺椅旁,看到躺在上面的郑兆顿时吓一跳,这郑兆此时已经浑身是伤,脸上被打的青一块紫一块,完全认不出原来的模样。
他倒不是心疼这种人,毕竟这家伙可是完全不顾及小学生的生命,敢在学校工程上弄虚作假,哪怕是千刀万剐都是罪有应得,可现在这架势,都不知道他还能不能开口说话。
钱卫阳看到林泽言皱起眉头,还以为下手重了,有些胆战心惊的问道:“是不是我们下手太重了?可这家伙实在太可恨了,不狠狠揍他一段实在不能出气。”
林泽言笑着摇摇头,淡淡的说道:“我只是担心他还能不能说话了。”
钱卫阳这才放下心来,他也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对眼前这个少年充满畏惧,拍着胸脯说道:“我们下手很有分寸,别看他现在这样子,其实根本没受多少伤。”说着让手下用水把郑兆泼醒。
郑兆呻吟着睁开眼,看到林泽言一众人,还在逞强的说道:“你们这是犯罪!我要报警!”
林泽言冷笑一声,缓缓开口说道:“为什么要等到你报警,我有一万种方法可以让你无声无息的死去。”
郑兆知道今天自己是无论如何都躲不过去,有些疯狂的大笑,然后狠狠的说道:“就算我死,我也要拉着钱卫青陪葬!”
钱舒荣这时着急的上前,痛苦的看着郑兆说道:“郑叔,这么多年以来我一直把你当亲人,我爸哪里对你不好,你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郑兆看到钱舒荣,面色竟然有些放缓,随后又恶狠狠的说道:“我跟了他三十年!从时机岁高中毕业就开始跟着他,现在我有什么?他让我做的事情都是没有油水的项目!好项目都给他弟弟,我得到了什么?”
钱舒荣失望的看着郑兆,苦口婆心的劝道:“我爸可是一年给你开一百万的年薪啊!”
“一百万算什么!我一年给他挣多少钱?他却只分给我一百万!他当年不也就是个擦皮鞋的!凭什么要我给他挣这么多年钱!我这次只是临退休了,想捞一笔,难道我也有错嘛?!”郑兆已经被嫉妒和怨恨蒙蔽双眼,此时的样子就像是个恶魔。
看钱舒荣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