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珊很久都没有听到“南宫燕”三个字了,感觉即亲切又陌生,这是她大学时的笔名,这个名字现在依然是泸州大学的一个传奇。
“是你吧。”林千树肯定的说。
“你怎么知道?”蓝珊好奇的问。
“这个南宫燕编剧的电影充满了女权主义思想,宣扬女性独立,对男人带有明显的偏见,与那些爱情至上的电影明显不同。”林千树用一种很专业的口气说。蓝珊听起来就像一只大尾巴狼。
“难道不对吗?”蓝珊反问。
“女人就应该依靠男人,要不然上天设计男人这一物种做什么?”林千树说。
“难道你这不是男权主义吗?”蓝珊又反问。
“男人能够干重体力活,而女人可以洗衣做饭看孩子,社会分工不同,职责不同,这与封建社会女性地位低下并不一样,更何况现在女人的地位已经很高了,男人赚了钱不都交给女人了嘛。”林千树转头看着她,像看什么稀奇古怪的生物。
“所谓的重体力活,不过是按照效率和能力所分,并不是依男女性别而分,凭什么女人非要洗衣做饭看孩子,男人偏偏在外面花天酒地,为所欲为?财务支配权,只能决定家庭地位,不能决定社会地位。”蓝珊说着已将车开进了小区。
“左拐,然后在十八栋楼那里右拐,就能看见地下停车场的入口了。”林千树说。
蓝珊将车开进地下停车场,从车上下来。
“哪里可以出去?”蓝珊问。
“不去我家坐坐吗?”林千树满怀期待的问。
蓝珊打量了林千树一番,见他面色红润,面带微笑,已经完好如初。
“真怀疑你是不是装病。”蓝珊冷冷的说。
“我会装病在那里输两个小时的不知是什么东西的液体吗?上去坐坐吧?嗯?”林千树话锋一转。
“我该回家了。”蓝珊四下看了看,地下停车场灯光很暗,能看见更亮的地方差不多都是住宅入口。
“又不是十几岁的小姑娘,干嘛这么着急回家,刚刚还在大谈女权主义,现在却用早回家这个女性专属借口!”林千树撇了撇嘴。
“好。”蓝珊冷笑,“那就上去坐坐。”
林千树带着蓝珊来到电梯旁,指纹解锁打开电梯,按了二十五楼。
蓝珊一进门就被巨大的客厅吓了一跳,足有六十平米,现代风格的装修,干净利落,很合她的心意。果然松阳挺远住的都是有钱人。
“那边是厨房,这里是书房,也是我在家的工作室,这边是卫生间,楼上有一间卧室,楼上四个卧室,两间卫生间。”林千树介绍着。
蓝珊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轻轻推开,外面是二十多平的露天阳台,四周摆了一些绿植,不过都是一副带死不活的样子,无声的呼喊着我渴,控诉着主人的不靠谱。
“真没想到,房子收拾的还不错,这足以说明男人也可以洗衣做饭整理家务。”蓝珊转过身,看着林千树说。
“这是我在家政服务公司请的阿姨收拾的,三四天来一次,这会应该刚走。”
蓝珊横了他一眼,一副“全当我什么也没说”的表情。
“喝点什么?咖啡或者茶?”林千树已经走进了厨房。
“如果非要喝点什么的话,来杯茶吧。”蓝珊坐在沙发上,这个角度刚好看见厨房里的林千树。今天这是怎么了,不但跟这个人吃了饭,现在还跑到他家里喝茶。蓝珊心想。
“尝尝这茶怎么样,一个朋友送的,我不懂茶,也不知道好不好。”林千树很快端了两杯茶来。
“我也不懂。”蓝珊看着玻璃杯里上下起伏的茶叶,将杯子拿了起来,凑到嘴边。
“小心烫。”林千树忙说。
蓝珊轻轻的吹了吹,呷了一口。
“你是刻意想表现的这么...这么...”蓝珊想找一个比较贴近词语,可是搜遍了脑海也没找到合适的形容词。
“体贴?来换取你的好感?”林千树说,“你是想这么说吧?”
“你的表现让我不得不那么想。”蓝珊翻了一个白眼,说道。
“干嘛总是对别人的好意充满恶念呢?我也不是什么人都会这么讨好的。”林千树说。
“就是因为不是对所有人都这样,动机才会令人感到怀疑。”蓝珊站起身,“我得走了。”
“茶喝完再走吧。”林千树也站起来。
“我不渴。”蓝珊向门口走了几步,边走边说,忽然看见门两侧的墙壁上挂了五幅照片,大略扫了一眼,都是自然的风景,蓝珊不禁停步细看。第一幅是一座雪山,山尖上白雪皑皑,看不出来是什么山。第二幅是一片油菜花,黄的耀眼。第三幅是一座湖,碧蓝的湖水和远处的蓝天连在一起,就好像天空的倒影,或者说是天空上倒映着这座湖。
不知道为什么,蓝珊有点激动,这座湖令她感到每个毛孔都张开了。
“这个是纳木错湖。”林千树指着那幅照片说,“是我一零年拍的。”
蓝珊看了一会儿,才把目光移向第四幅照片,那是无比湛蓝的天空,飘荡着洁白的云彩。
“这里是拉萨。”林千树说,“蓝天的下面就是布达拉宫,布达拉宫好美,可我觉得这样的天空这样的云更美。”
“这是冈仁波齐?”蓝珊指着第一幅照片说。她突然想起前不久的一个电影,便和那张照片联系到了一起。
“是的。”林千树有点兴奋,“冈仁波齐是藏族人心中的神山,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