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趾关心啊!”林千树夸张地表演着。
“对不起啊!”蓝珊小声说。
“没事,忍忍就好了。”林千树继续着他的表演。
电梯门开了,蓝珊扶着林千树一瘸一拐的走到酒店门口。不知什么时候,天又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的,不是很大。
“不喜欢这样的聚会?”林千树问。
“除了人多一点,热闹一点,不知道有什么好处,各自待在家里,看看书,或者电影,不是很好吗?”蓝珊转头看着她说,一脸的疑问。
林千树说:“你是不是天生就是一个很孤独的人啊?朋友们常常能够聚在一起,说说大家都关心事,玩玩游戏,多好啊!”
“你很清闲啊?”蓝珊翻了个白眼,“要那么多朋友干什么?浪费精力和时间。”
“怎么能说浪费?”林千树诧异道。
“朋友太多,你还要去分辨谁是真心实意,谁是虚心假意,不但浪费,而且无聊。”蓝珊看了一眼漆黑的夜空,一阵风吹来丝丝凉意,感觉有些特别。
“为什么要去分辨真假?就算是大家都戴着一张面具在一起,玩开心就好啊!”林千树左脚虚点在地上,单腿站着有些不稳,晃了晃身体。蓝珊刚才踩他那一脚,一开始没感觉到有多疼,现在却觉得半个脚面都有些火辣辣的。
“如果是那样,我宁愿在家里发呆!”蓝珊没有注意到林千树悄悄活动了一下左脚。
“发呆有什么意思啊!”林千树看着眼前的绵绵细雨说,忍着脚痛,脑子飞速的旋转着。怎么才能把她骗到下一个地方呢?他心里想,一瞬间冒出了一百多个想法。
“这雨什么时候停啊!”林千树似是自言自语,回首间,见酒店门口有个伞架,上面还有四五把雨伞。他一瘸一拐的过去研究了一下,发现这些雨伞都是免费使用,但需要微信扫码支付一些押金,把伞还回来的时候押金会返还。他拿出手机扫了一下,拿了一把伞,转身将雨伞打开。
“走吧。”林千树将伞遮在蓝珊头上,说道。
蓝珊看着他走起路来艰难的样子,说道:“我不会是伴你脚骨踩断了吧?”
“也有可能。”林千树故意咧了咧嘴,“你说你一个弱女子,怎么那么大劲儿啊?”
蓝珊听见弱女子三个字皱了皱眉,说道:“你看我像弱女子吗?”
林千树笑了笑,又说了一句:“走吧。”
“去哪?我该回家了。”蓝珊看着远处的路灯下,雨虽然小,却好像没有要停的意思。
林千树向她身边靠了靠,说:“你送我吧,看在我脚伤的份上。”
蓝珊转过头盯着他看了足足有十秒钟,然后很干脆的说道:“好。”
两人来到停车位,蓝珊打开车锁,林千树说:“我来开车吧!”
说着将伞递给蓝珊,自作主张的坐在了驾驶位上,蓝珊也没说什么,绕到副驾驶的位置上坐好,系上安全带。
林千树将车倒进正街,转头向左,开到街口又转而向右进入南马路。
“你家在泸西,应该向左吧?”蓝珊转过头看着他说。
“是,先去那边取点东西。”林千树故作镇定,淡淡的说。
蓝珊哼了一声,冷冷的看着挡风玻璃,一副看你能有什么诡计的表情。
车开了一会儿,蓝珊就知道林千树要去哪儿了。
林千树将车停好,看着蓝珊诡秘一笑。
“你去取东西吧,我在这等你。”蓝珊心知肚明,故意说。
“这东西也有你的份,下车吧。”林千树说着下了车,雨虽然没停,但已经变成了毛毛细雨。他从车前绕到副驾驶,给蓝珊打开车门。
蓝珊下了车,锁好车门。
蓝珊突然发现林千树走起路来已经完好如初,健步如飞,冷冷的说道:“你脚好了?”然后看着他冷笑。
“好多了,可能只伤到了皮肉,骨头没事。”林千树憋着笑,淡定的说。
林千树在一家名叫“野火”的酒吧前停下,转身看着蓝珊。
蓝珊望了一眼酒吧的牌子,定定的看着林千树,“你带我来这做什么?喝酒?”
“带你来体验一下年轻人的生活。”林千树挑了挑眉毛说。
蓝珊耳边隐隐传来动感的音乐声,皱了皱眉,还是跟着林千树走进了酒吧。
外面看着不大,里面却天地宽阔。灯光闪烁,晃得蓝珊眼睛生疼,刺耳的音乐,每个音符后好像有人用锤子钉在她耳朵里一样。她感觉自己有些莫名其妙,明知道他所谓脚疼送他回家云云不过都是阴谋诡计,自己却睁着眼睛走进了他的圈套里。
林千树大声跟年轻的女调酒师打招呼,女调酒师笑着回应。
“你跟她很熟啊!”蓝珊说。
“怎么?吃醋了?”林千树笑着说。一屁股坐在了吧台边。
“我没那么无聊。”蓝珊跟着坐下,看着调酒师一边扔着手里的瓶子,一边冲着林千树微笑。
“abby,蓝珊。”林千树给她们互相引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