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知道黑子就是那条狗的时候,整个脸都有些不好看了。
对于他,何永柱并没有理会。
在李淑芬的帮助下,屋子很快就被收拾了出来。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扫扫地,然后擦擦桌子什么的。
十多分钟后,何永柱就把东西给抱了进去。
就在这时候,外面猛然传来了一阵喊叫。
三人不由的探出头去,只见李伟从那边走了过来,一瘸一拐的。
那样子,满是委屈。
“怎么了?”夏竹好奇的问道。
“他的狗咬了我,何永柱,你摊上大事了。”李伟指着何永柱道。
黑子这时候从后面摇头晃脑的走了过来,尾巴不停的摇晃着。
一看,嘴里还叼着一个西红柿,上面有被咬过的痕迹。
“我看看。”何永柱说着低头看了看。
原本以为是要看伤口,谁知道,他低头拿起了那个西红柿。
“不问自拿视为偷。”何永柱冷声道。
“不是,村里面有没有卫生院,这得去看看,打狂犬疫苗呢。”夏竹在那边急切的说着。
“柱子就是村里最好的医生,让他看看。”李淑芬也有些担心。
何永柱瞟了一眼,随后轻声道:“没有疫苗,县城里有的,你去看看吧,再说我们家黑子嘴很干净,应该没事。”
看着何永柱的轻描淡写,李伟不停的指着何永柱说:“小子,你等着,最好不要出事,否则,看我如何收拾你。”
“还是快去打疫苗吧。”何永柱浑不在意。
李伟没办法,只好一瘸一拐的向着外面走了出去。
夏竹有些担心,也跟了上去。
“柱子,这。”李淑芬有些担忧道。
“没事,李婶,打一针就好了。”何永柱表现的很是无所谓。
“好吧,不过怎么会突然想起换村长呢,以前没有听到过这个消息啊。”李淑芬好奇的问道。
“不清楚,不过有老村长在,单单那个夏竹,根本翻不起任何的风浪,只要不对菜田出手,一切都好说。”何永柱对于这些事更加不担心。
“哦,那我也回去了,晚上来家里吃饭,顺便叫上那个新县长。”李淑芬留了这么一句就直接离开了。
何永柱送走了李淑芬,随即再次躺在了那边的椅子上。
看着旁边的黑着,何永柱笑着道:“不错么,明天给你加餐。”
黑子只是抬了抬头,算是理会了。
半个小时后,夏竹就回到了道观。
看着那边的何永柱,她默默的坐在了一边的台阶上。
两人谁也没有说话,天色开始变得暗淡起来。
“夏村长,今天晚上李婶家吃饭呢,走吧。”何永柱起身点了一根烟道。
夏竹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站了起来。
李淑芬家,饭菜早就做好了。
晚饭时分,夏竹跟李淑芬谈了很多,何永柱并没有插嘴。
回来的路上,夏竹突然停下了脚步。
“何永柱,你能说说,为什么村民们那么抗拒我么?”夏竹轻声问道。
何永柱只好停下脚步,扭头看着夏竹说:“夏村长,不是抗拒,而是不欢迎,这不是针对个人,而是因为人们的观念,你知道,村里人的观念有些保守,老村长辈分高,而且对于任何一家都有恩情,他退了,自然会让大家不舒服。”
“可是,我来这边也是为了发展桃木村啊,并不是来这边混日子的。”夏竹有些愤愤不平的说着。
“夏村长,我想,这件事你应该比我清楚,村子,本来就是最小的组成部分,亲情比什么都重要,至于发展,这些东西并不是空口白话就能让人相信的,还有一点,那就是身份地位不对等,你确定,你现在没有高人一等的优越感?”何永柱玩味的说道,同时缓缓的点了一根烟。
看着何永柱吞云吐雾,夏竹沉默不语。
确实,她虽然嘴上跟行动上感觉跟村里的人要融为一体,可是心中最深处还是有些区分的。
这是一种潜意识,更是一种长期形成的一种观念。
“夏村长,大学生初入社会,有很多东西都不懂,虚心才是最为重要的,其次,你只不过是来镀金的,并不需要太过于委屈自己,你那个朋友说的不错,穷山恶水出刁民,所以还是不要混在一起的好。”何永柱弹了弹烟灰,轻笑着告诫说。
“我不是来镀金的,我是想要从基层做起,我想要做一番事情。”夏竹争辩道。
“镀金也好,真心也罢,先放下自己心中所谓的那一点骄傲再说。”何永柱笑了笑,直接摇头走了。
“你。”夏竹有些气急。
被一个比自己小这么多的人教训,那可是很丢脸的。
气呼呼的跑了几步,猛然脚下一滑,然后摔倒在了地上。
听到后面的声响,何永柱这才停了下来,扭头望了望。
月色很是明亮,可以清楚的看清楚夏竹的脸。
夏竹大学毕业,最多也就是二十五岁。
那清纯的脸上满是那种倔强,捂着腿坐在那边,一句话也不说。
“没事吧。”何永柱走过来蹲在了一边。
夏竹没有回答,只是自己揉着自己的脚腕。
低头一看,脚腕这么一小会就开始变得红肿了起来。
“扭了?疼的厉害不?”何永柱伸手过去,想要看看情况如何。
“不用你管。”夏竹冷不丁的拍开了何永柱的手。
“我要是没有看到,还真的不想管你。”何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