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糖葫芦哎,冰糖葫芦。”嬴卿浔走到拱桥边,串串冰糖葫芦出现在她眼前,白胡子老翁抱着冰糖葫芦叫卖着。
鲜红的冰糖葫芦娇艳欲滴,旁边一个小孩子蹦跳着拿着冰糖葫芦跑来跑去,嘻嘻哈哈。
嬴卿浔内心深处有根柔软的弦轻轻波动了一下,好似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牵着一个稚嫩女孩的手,脑中响起一个温润的声音,“阿卿可是喜欢这糖葫芦?”“阿卿最喜欢这糖葫芦了。”,她情不自禁的向前走去,等她回过神来一串糖葫芦已经握在她的手中。她尴尬站在一旁,看着周围的小孩子都呆呆愣愣的看着她。
那老翁也是愣了一会,见嬴卿浔手中拿着糖葫芦,满脸皱纹笑成一朵花,道:“姑娘,来一串吧。两文钱一个。”
嬴卿浔想起楠葫芦,嘴唇上扬起一抹柔软的笑意,她从钱袋里拿出两文钱递给老翁。一旁的小孩见这个仙女娘娘也买了这个老头的糖葫芦,心中莫名的兴奋,都争着抢着围到老翁面前,争先恐后地要买糖葫芦。
嬴卿浔被这童真的一幕给逗笑了,她笑着退了出来,一转身,却发现先前那举着糖葫芦的孩提正不知所措的站着,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他的糖葫芦此刻正寂静的躺在地上。
嬴卿浔的心头一动,她背着手,轻轻走到小孩身边,半蹲在小孩面前,突然把手伸到小孩的面前,露出红彤彤的糖葫芦。
那小孩心下正难过,突然眼前出现一串糖葫芦,一抬头便看到年画上的玄女娘娘正对着他笑,他的心头不禁有些飘忽忽的,莫非自己这是在天宫上?只见玄女娘娘笑语宴宴,就连天上的星星都比不过她眼中的笑意半份,就连那朝开的桃花都不及她笑意的半分娇软。
小孩咧开嘴,露出小虎牙,洒下银铃般的笑声,“谢谢玄女娘娘”
嬴卿浔也忍不住笑了,她的眉目弯弯,嘴角俏皮,唇红齿白,平日里冷凉的眸子碎碎着静暖。
独孤祁纭此刻看到的正是这样一副景象:美人皓齿明眸,一笑百媚横生,是三月春光般丝滑的娇软,融了二月冷凉的寒。那一寸寸娇软,素纱雪裳,映着世间的红,伴着凡俗的铃,一点一点的磨进他的心中,慢慢的他的心头渗出一抹蜜的滋味。
嬴卿浔满含笑意的看着小孩对她道了谢,便一蹦一跳的离开了,心中暖融融的。猝不及防的一个红彤彤的糖葫芦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她扭头一看便看到独孤祁纭那一张美如冠玉的脸,“喜欢,嗯?”最后一个字尾音微微上调,带着淡淡的鼻音。
嬴卿浔没有想到独孤祁纭会在这里,独孤祁纭见嬴卿浔没有反应过来,便抓过嬴卿浔的手把糖葫芦塞了进去。
嬴卿浔冷不丁手中被塞了一物,看着手中的糖葫芦,有点不知所措。
“祭司不一起吗?”独孤祁纭狭长的眼尾泛着淡红,平添了几分妩媚。逆光下的,他的剪影周围晕开了撩人的光芒,模糊了周围的景象。
于是大街上出现这样一对“佳人”,女的眉目如画、绰约多姿,男的面如冠玉、靡颜腻理,两人含情脉脉的对视着。让人不禁暗叹一声:才子佳人,天作之合。
然而事实是这样的:嬴卿浔不知为何便稀里糊涂的居然答应独孤祁纭的要求,她拿着手中的糖葫芦和独孤祁纭并肩走在大街上。她暗瞥了一眼独孤祁纭,总觉得这人笑的有什么预谋。
事实证明嬴卿浔的感觉是对的。
她看着眼前的烟柳画桥,花舫红栏,略带咬牙切齿的看着独孤祁纭,道:“为何带我来这种地方。”
独孤祁纭轻笑了一下,斜看了一下嬴卿浔,眼尾那一抹胭脂色红的撩人,“南暝第一妓院万花楼的花舫,怎么,敢是不敢?”说完他衣袂翩飞,纵身一跳,如蜻蜓点水般划过河上的睡莲,先行一步踏上湖中央最大的一艘花舫。
呵,小孩子把戏的激将法。
“有何不敢”嬴卿浔尾随而上,独孤祁纭见此,魅长的眼尾晕染开胭脂色一片,连着笑意,人面桃花。花船外围的人见到嬴卿浔愣了。
花舫很高,有三层,层层都有丝竹笙歌缭绕,处处繁华。
独孤祁纭带着嬴卿浔顺着楼梯走,脚下发出“哒哒”的踏木声,他笑着对嬴卿浔说:“南暝之繁华fēng_liú尽览于此。”
来到花舫顶层,一片歌舞升平,欢客盘腿围坐成一圈,身前各摆着一小案,案几上摆满了瓜果美酒。每人都搂着一个身姿丰盈娇媚的女子。中间一个舞娘迈着轻盈的舞步顾盼生辉。欢呼声,叫好声连成一片。
独孤祁纭拉开屏风走了进来,嬴卿浔跟在独孤祁纭身后。一时间所有目光聚集在两人身上。
独孤祁纭走到舞娘身边,眼波流转之间,众女子纷纷娇呼。独孤祁纭已抓住嬴卿浔的手腕向自己身前一拉,顿时触手纤细软腻,他眼中微澜迭起,握着的手轻轻松了一下,却又眸色一沉,忽的力度加剧,像要将这凝脂润玉捏碎。
嬴卿浔手腕一痛,黛眉一颦,挣开独孤祁纭的桎梏,拿出一张雪白娟帛在独孤祁纭触碰过的地方轻轻擦拭。
顿时丝竹管弦声音停止了,人们呆愣愣地看着两人。
独孤祁纭墨瞳眯起,她这是嫌弃他?
嬴卿浔见状忙解释道:“国师不要误会,本司只是有洁癖。”
独孤祁纭的脸彻底的黑了,还说不是嫌弃他,哼。
欢客中长孙襄,程昱斐,商庆梁,燕冉,西凉梵等人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