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夜轻歌,像极了一个人。
只是夜轻歌比记忆中的她,多了张扬的烟火气息。
那个人,太柔软了,像是受不起狂风的花儿,一拍就没。
“王爷,那我的羽衣霓裳?”七王妃依旧是吴侬软语的腔调,在七殿王耳边轻声说。
“也罢,到底不是你之物,便赐给她吧。”
七殿王说罢,端起一杯酒,龙行虎步走向诸神一桌。
而七殿王随意所说的一句话,却叫王妃面色煞白如纸。
就连红唇,一瞬间好似被抽干了所有血色,只剩下干涸苍白。
不是她之物?
王爷此话,是说,羽衣霓裳,从来都不是她的?
她披着那羽衣霓裳,走着娇柔的莲花步,与王爷拜日月天地。
风雨而过几十年,儿女双全,相敬如宾,琴瑟和鸣,而今却说,不是她之物?
王爷是说那霓裳,还是说这王妃也不是她该坐的?
那个人族女子都消失了几十年,难道还没有死绝吗?
一个只会对着枯花悲鸣哀苦,对着蝼蚁伤心的女人,一个人族凡体,到底有什么值得思念?
那是一根刺,一根永远拔不出来,也永远不敢去拔的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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