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歌取下空间指环递给宗府侍者,侍者将三亿金币存入空间指环内。
“二位,哪日得空,记得前往东洲去喝一杯。”轻歌双手拱起,语笑嫣然。
轻歌带着九姑娘转身即走,宗府二护法彻底怔愣,连忙喊道:“东帝,你这是要去何处?”
“自是回东洲,二护法不必相送了,东洲事急,晚辈亦没有时间留下来喝一杯茶。”轻歌天真无邪地道,眉眼弯弯如月牙,笑容洋溢于容颜。
二护法紧皱着眉,瞪着轻歌一言不发,这丫头也太厚颜无耻了,他哪里有相送的意思?更没有要夜轻歌留下来喝茶。
“东帝,悬赏你既已拿到,你是不是该留在宗府?”二护法黑着脸说。
轻歌眸色恍然,微微侧着头,眨了眨眼睛,旋即笑道:“二护法这是在说笑呢?方大人颁出东帝通缉令,只说把东帝安然无恙带到宗府大殿,却没说其他,如今要求我已达到,悬赏亦拿,我与宗府应该算是两清,何故要留在宗府?莫不是二护法与我英雄所见略同,认为东帝悬赏不止三亿悬赏,二护法想多给我点悬赏?若是如此,晚辈感激不尽。”
好一张伶牙利嘴,说得二护法哑口无言,吹胡子瞪眼,涨红了整张脸,愣是说不出一个字儿出来。
偏生事实便是如此,二护法根本就无力反驳,只是隐隐觉得这其中有很大的不对劲。
猛地想起什么,二护法双眼凌厉如刀剑锋刃,振臂而起,欲要派士兵擒拿轻歌,奈何才把嘴巴张开,尚未说出话来,刘芸嫦随手抓起一个苹果丢进二护法的嘴里。
苹果卡在二护法的唇齿,硬是把所有的话堵了下去,只能发出呜咽的声音。
刘芸嫦端起酒杯,轻呷了一口,笑道:“二护法,这果子甚好,你尝尝看。”
说罢,刘芸嫦侧目看向轻歌,微眨一侧的眼,一改往常的铁血霸气,倒是有几分生动可爱。
轻歌心领神会,朝着刘芸嫦的方向拱起双拳。
她此来宗府,不仅仅是要拿三亿悬赏,更是想看看刘芸嫦的态度。
曾在药宗拼酒时,刘芸嫦与她约赌,刘芸嫦败了要去驻守她的东洲。
后来她去四海城后,这件事便无影了。
药宗约赌之事并无多少人记着,便是有人说起,也只是当做茶余饭后的笑谈罢了。
轻歌出发前,在四海城写下过一封信便是给刘芸嫦的,此来宗府,亦是知道刘芸嫦在。
她的真实目的是想看看刘芸嫦的态度,毕竟她所做之事听起来是无稽之谈,若无贵人相助,又怎能轻松拿下三亿悬赏,宗府的一群人可精明呢。
而今,她已然明白刘芸嫦的态度,唇染笑意,眉间绽放着自信的光彩。
轻歌带着九姑娘宛如云烟般迅速离开了宗府大殿,没有二护法和刘芸嫦的命令,围聚于此的侍者和士兵们亦不敢轻举妄动。
二护法把那苹果拿下来,正要发号施令捉拿轻歌,却见视野里早已无那一抹红色倩影。
二护法皱眉,怒道:“怎么让那夜轻歌跑了呢!三亿悬赏已给,人没有拿下,如何给方大人交代?且传了出去,岂不是要天下人笑我宗府无能,被一个丫头片子玩弄于股掌之间?”二长老后知后觉,想到方狱便是一阵后怕,心生寒意。
刘芸嫦把玩着酒杯,似是极为认同二护法的话:“这丫头太过于狡猾了,真是失策。”
二护法猛地看向刘芸嫦,半眯起浑浊的眼:“听说刘将军曾与东帝在药宗约赌,刘将军乃是败者,承诺驻守东洲。如今东洲落难,刘将军如何看?”
“关本将屁事,二护法,你是怎么回事,那夜轻歌明摆着来戏耍我们,你竟还拿出三亿金币给她,我看你是老糊涂了,稍后方大人回来,看你如何收场!”刘芸嫦气势万钧,酒杯砸桌,猛然一挥衣袖,愤然离去。
二护法震惊不已,只觉得脑海一片空白,转而混混沌沌,不知天地为何物。
刘芸嫦这是贼喊捉贼吗?明明是她为维护夜轻歌,却将责任推给了他!
刘芸嫦离开宗府大殿时,在长道上遇到了俩人:方狱与神王。
方狱头戴斗篷,一身黑袍。神王着典雅紫衫,眉眼忧郁。
“方大人。”刘芸嫦微笑道:“适才夜轻歌来宗府领取东帝悬赏,我把悬赏给了她,本欲捉拿她,怎知这丫头狡猾如狐,不知使了何种法宝,一瞬之间便没了。我派人给她金币本欲拖延时间,好来个瓮中之鳖,倒是我疏忽了,这丫头既然敢来宗府,必有万全之策能够做到全身告退。”
“那夜轻歌接了自己的通缉令?”神王蹙眉,问道。
刘芸嫦点头:“正是如此。”
“狂妄大胆,不知所谓!”神王轻蔑冷嗤。
方狱狐疑地看了眼刘芸嫦,刘芸嫦脊背微微沁出冷汗,面上却是满脸忏悔。
良久,方狱的眼神不再犀利,轻声道:“夜轻歌狡诈阴险,手段层出不穷,倒是难以提防。”
夜轻歌去了一趟神月都和青莲族,若是有什么通天遁地的法宝倒也说得过去。
至此,方狱不再怀疑刘芸嫦,刘芸嫦暗暗松了口气。
以往刘芸嫦与方狱打交道的日子不多,俩人地位相差无几,也算是平起平坐,只是如今方狱接手宗府后,好似完全变了个人,叫宗府在职的诸人胆战心惊,惶恐不安。
刘芸嫦不至于时时刻刻诚惶诚恐,却也忌惮方狱。
“听说刘将军非常欣赏东帝之才?”方狱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