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岳麓山深处。
杨頔一行人满载着各种野味,其中四个家丁抬着一头体重达数百斤,身上插着十几支箭、特别是屁股上血流不止的野猪,踏上了归程。
“哈哈,今天还算得上使功德圆满啊!”李畋摸着自己的大肚子,哈哈笑道。
“唉,死胖子,你平时不爱运动,这打猎你就没来过几次,这次都没打着猛兽,算不得功德圆满啊!”毛玠今天也射中了几只兔子和野鸡,心情十分愉快。
“我们的人太多了,为了照顾女眷,都骑着马,猛兽自然都是绕着我们走,也只有野猪这种蠢东西敢自寻死路!”今天没打到猛兽,钟涛略有些遗憾地道。
“嘿!”杨頔拍了一下钟涛的头,笑道:“怎么说话的,我们今天是陪郑姑娘和白姑娘来游山玩水,顺便打打野味,难怪你没有女朋友!”
“有了这次的经验,下次我保证带大家打到真正地猛兽!”刘感一拍胸膛道。
还有下次?这群糙汉!
萧铣此刻心理是极为不爽,舞刀弄枪的本不是自己所长,况且现在天色已暗,让人隐隐觉得不舒服。
咱有文化、有思想的人是动脑子的,这群糙汉真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我看这野猪也算得上猛兽了吧,身上插了十几支箭还到处乱冲乱撞,当真是凶猛至极!”回想着当时野猪凶悍的样子,那恐怖而巨大的两颗獠牙,白冰有些后怕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同时本能的望着杨頔。
杨頔感觉到了白冰正含情脉脉地望着自己。
他娘的,这小娘皮是不是爱上我了?
最近看我的眼神就不对,刚救她一回后,这眼神,也太直接了吧。
唉,中国人讲究含蓄的情感,她这样,我遭不住啊!
不过,她也算是万里挑一的大美女了,搁现代,那妥妥的明星范了。
家里还比我家有钱,性子嘛,也还好,是个宝贝啊!
可惜就是少了点文艺、高雅的气质,家里不是当官的。
娶回家当正妻,合不合适呢?
忽然,杨頔听见了郑伊的声音。
嗯,还是我伊更合适我。
不仅人美声甜,而且诗书琴艺画无所不通。
那气质,啧啧,可圣、可仙、可冷、可雅、可魅,家里还是当大官的。
简直就是为我杨某人量身定做的正妻啊!
唉,可是刘大哥也喜欢她,最的是,我踏马居然答应帮他撩。
真是愚蠢至极!
肠子都悔青了我!
唉,还是我冰吧。
唉,不行,不能违背自己的心意,还是我伊吧!
我冰,我伊?我冰,我伊?我冰,我伊?我冰,我伊?。。。。。。
“今天可以说是功德圆满啦,我虽然没有打过猎,但看书上说,山林间,猎人们最怕的不是大虫、豹子,因为它们有思想、有意识,知道趋利避害,对人类往往抱有极大的警惕。”
“但这野猪就不一样,它皮糙肉厚、思想简单,一旦觉得受到了威胁,就会主动进攻,在受伤后,更是会狂躁不已。在它发狂后,战斗力和危险程度甚至还在大虫、豹子这些真正地猛兽之上!”郑伊不光色艺俱全,还自幼博览群书,此刻更是在众人的瞩目下,侃侃而谈道。
忽然,李畋指着归路,疑惑道:“咦,不对啊,我们来时我记得是这条路,怎么不见了?”
“对啊,这路不对啊,怎么越绕越回去了?”毛玠也发现了不对,跟着道。
“刘大哥,你是这岳麓山的常客,我们是不是走错了啊!”郑伊向刘感问道。
闻言,刘感仔细上前勘察了一番地形,喃喃道:“不会啊,我常来这岳麓山打猎,不可能走错啊!怎么感觉老是在转圈圈一样?”
“不对,这地貌像是被人刻意改动过,像是什么奇门阵法!”岑文本仔细摸索着身边的石头、草丛,道。
“你们看,这么大的石块,且深扎地底,乃是识路的好标记,而这大石块却像是被人搬动,根本没有与地底契合,且看残留在石头上的残泥,应该是刚出土不久。”
“你们在看着草丛,明显是有大队人踩踏过的痕迹,我们众人皆骑马走小道,断不会有大队人无聊到走这坑洼泥泞之处。”
“你们再看这些石头摆放的位置,几乎与先前一模一样,且附带着某种规律。”
“综上所述,我感觉应该是有人故意在此设下奇门阵法,好迷惑我们。”
听岑文本这么一分析,众人皆有些惊慌,感觉暗处有人窥视自己,随时准备给自己致命一击。
众人由原先的猎人,反转成猎物了。
“会不会是恰巧有大队上山打猎的猎人团队呢?”梁成抱有一丝希望地问道。
“绝无可能,猎客上山皆是三五成群,断不会像我们这样大队人马招摇过市,这样根本不利于打猎,猛兽们的鼻子可灵得很。”刘感摇了摇头,道。
杨頔望了一眼萧铣,道:“这样啊,那现在怎么办?”
岑文本望了望天色,道:“现在日近黄昏,恐怕还未等我们出山,天就会黑了,到时候形势将对我们更加不利!”
“不如找以空旷处扎营休息,同时轮班值守警备,待到明日太阳东出,有太阳作为指引,我们的大致方向是不会错,定可以出山的。”
“就怕。。”
“就怕什么?”众人忙问道。
“就怕躲在暗处的敌人,不会让我们轻易过了今晚的。”岑文本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