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杨頔淡淡地笑了笑,拍了拍手。
崔文秀闻声而入,打开一个铁盒子,里面金光闪闪、璀璨夺目。
杨頔仔细盯着沈柳生的表情,当铁盒打开,黄金闪闪的时候,沈柳生的瞳孔有个明显的紧缩。
于是,杨頔趁热打铁道:“沈老板,这里是一百两黄金,算是我的定金,请你收好。”
“好说,好说。但不知杨公子打算如何交易呢?”沈柳生强自让视线离开黄金,冲杨頔谄笑道。
“八百斤生盐不是个小数目,我意分做三批交易,这样既不容易暴露,也给了你沈老板充足的时间准备货物,至于交易地点嘛,沈老板准备好了货就来告诉我一声,我们临时定地点,你看如何?”杨頔俨然把自己想成了走私大佬,仔细斟酌考虑道。
“杨公子真是心细如发,年纪轻轻就有如此胆识和魄力,沈某佩服!”沈柳生跟着一记马屁,拍道。
“那我就静候沈老板佳音了。”杨頔举起酒樽,敬道。
“一定,一定!来,为我们的生意,干杯!”沈柳生忙举起酒樽道。
“干杯!”
喝完这樽,沈柳生淫笑着问道:“现在生意谈完了,杨公子。。。”
杨頔心里暗骂一声,这家伙怎么老惦记着这个,真是贼心不死。
“杨公子,这都是沈某亲自挑选的,保证干净!”沈柳生见杨頔面露犹豫之色,进一步劝道。
也罢,看来今天要是不玩玩,这沈柳生八成会起疑心。
为了完成师父交代的任务,为了大业,本大爷只好牺牲自己的色相,勉为其难的爽一爽了。
果然,无论在那个时代,那个地方。
有钱有权有势才是真。
才能好好享受人生啊!嘿嘿!
随着沈柳生的拍手,刚刚的两名侍酒女和三名舞女鱼贯而入。
“你们几个,这些天就陪着杨公子吧,务必好生伺候着!”沈柳生叮嘱道。
“奴婢遵命!”五女皆屈膝行礼,应道。
“那么,杨公子玩的开心,沈某就先去忙了。”沈柳生道。
“去吧,去吧。”杨頔罢了罢手,示意沈柳生可以出去了。
待沈柳生和崔文秀离开后,两名侍酒女直接就依偎进了杨頔的怀里,一口一个公子的叫着,好不甜腻!
而三名舞女也开始卖力的扭动自己的身躯,甚至恨不得把舞衣也给扭下来。
杨頔左边抱着温柔顺从的蓝衣侍酒女,右边抱着激情似火的红衣侍酒女,听着袅袅琴音,看着婀娜多姿的舞蹈,嗅着混合着胭脂的芳香,感受着纸醉金迷的生活,人生真的是好不快活啊!
湘州。
郑伊刚刚听完国师释智颠的讲课,起身告辞道:“多谢大师教诲。”
“切记红尘俗世中有太多复杂的东西,能跟着心走,做你自己,比什么都重要。”释智颠叮嘱道。
“我当谨记大师教诲,郑伊告退。”郑伊微笑着优雅行礼,然后款款而走。
望着郑伊离去的背影,释智颠若有所思,冲着释守信道:“你去送送郑姑娘吧。”
闻言,释守信的脸色有些古怪,但还是起身,跑到郑伊前,给其引路。
半响,释守信回来了,释智颠问道:“有何发现?”
释守信回道:“徒儿估计她是去给萧铣送饭。因为徒儿送她上马车时,帷幕拉开,被我看见了里面的水果、点心,加上现在正是饭点,所以徒儿估计她应该是要去探监。”
闻言,释智颠点点头,命令道:“我料定,此女必会打通关系,去给他的的表哥送饭,我也借此确定了萧铣确实已经被下狱了。今晚你和守义带队,准备在三更时分,突袭湘州监狱,务必要将萧铣格杀在狱中!”
“师父,万一薛胄带着州郡兵来了,我们要不要暴露身份,强行袭杀萧铣?”释守义问道。
“监狱守备松懈,你们下手一定要快,倘若拖到了州郡兵来援,你们必须果断撤退!倘若身份被揭穿了,以后要刺杀薛胄的爱徒,可就难了!”释智颠补充道。
“可是,湘州监狱那么大,我们又不熟悉里面的区域布置,更不知萧铣被关在哪一间,要找到他可是要花不少时间的。”释守信为难道。
“为师料定萧铣一定是被关在特殊照看的单人间,就算关进去时不是,凭他的本事和势力,也一定会换到舒适的单人间。”释智颠肯定地道。
“如果他不在单人间呢?”释守义打趣道。
“那就全部格杀勿论!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释智颠双眼圆睁,狠狠地道。
“诺!”释守信抱拳应道。
“嘿嘿,上次让这小子溜了,这次困在监狱里,我看他往哪里跑!”释守义抽出戒刀,用舌头舔着刀刃道。
傍晚,郑伊拿出了薛胄开具的文书交给典狱长,检验无误后,郑伊便然后带着两个侍女,提着水果、点心、生活用品慢慢向牢房里走去。
典狱长在郑伊走后,轻声对一旁的狱卒道:“去向薛大人禀报,说郑伊已经进去了。”
刺史府。
薛胄听到狱卒的报告,挥手让其下去。
一旁的刘仁恩担忧道:“绍玄,要不要现在就派兵远远包围牢狱,万一郑姑娘折在里面,我们不好交代啊!”
薛胄淡淡地回道:“没事,我料定那帮秃驴不会马上就动手,那帮秃驴的目标不是她,犯不着跟她的人交上火。况且她的身边还有十几个精悍的家丁护卫,断不会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