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干脆我们拼死将牢里的人全砍了,我就不信萧铣那小子不在里面!”释守义骂骂咧咧地道。
“师弟,快走,别傻了,他肯定已经不在大牢里了,现在脱身要紧!你看!”释守信大急,一把扯住释守义的衣服,指着近在眼前,刘仁恩率领的武装到牙齿的铁甲护卫,道。
“玛德个巴子,这些人肯定是有备而来,我们中计了!”释守义恨声呼道。
“先别管那么多了,我们先撤!”释守信一边拉着释守义快溜,一边指挥着十来名黑衣人上前去阻挡刘仁恩的铁甲护卫,只要能阻拦片刻,凭借自己等人轻便的夜行服,肯定能甩掉笨重的铁甲护卫。
“师兄!”释守义不敢相信平日里对师弟们极其友爱仁义的师兄,会让他们去送死,目的不过是为自己等人的逃生创造生机。
“别想多了,逃命要紧,不甩掉这些铁甲护卫,我们一个都跑不了!”释守信心在滴血,但他明白孰轻孰重,只得忍痛道。
十来名选择留下来的黑衣人也利索,见同伴逃走,大家互视一眼,心意相通,平日里一起练武、训练,配合默契。
他们中一半的人,毫无畏惧的举刀直冲向铁甲护卫,另一半人纷纷站成一排,跟在举刀冲锋的同伴身后,然后两两之间,从身边同伴的袖口处扯出铁丝,扣于自己的袖口处,形成了一道道交叉而成的铁丝网。
很快,两拨人短兵相接。
铁甲护卫没有任何犹豫的将手中的长槊直接刺向冲过来的黑衣人的胸膛。
在这些身披双层重甲的铁甲护卫看来,这些来送死的黑衣人不过是螳臂当车,自不量力。
第一排的黑衣人却是没有任何犹豫,在长槊刺入胸膛的瞬间,将手中的长刀甩向了对面铁甲护卫的脸上,然后也不躲避长槊,直接让长槊贯穿胸膛,自己则双手紧握槊杆,使其不能轻易拔出。
“铿~!”
甩出的长刀基本都砸在了铁甲护卫的头盔或者面当上,虽然毫无意外的没有对铁甲护卫造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但剧烈的震荡和人本能对锋利刀刃的畏惧,仍然让铁甲护卫站在原地,愣了两三秒。
第二排的黑衣人不会浪费同伴用生命换来的时间,纷纷跪地往前一窜,窜到了铁甲护卫的脚下,然后死死的抱住铁甲护卫的身子,他们手中的铁丝也绕在了铁甲护卫的槊杆上、身体上,形成了一个简陋但有效的阻拦网。
这些铁甲护卫显然是久经沙场,排与排之间的间隙恰到好处,不会在同伴受到攻击后撞到一起,也不会迟误救援的时机,刚刚好赶上来,长槊突刺,将面前的黑衣人捅成了马蜂窝。
虽然,十几个黑衣人以全体阵亡没有伤敌一人的战绩谢幕了,但他们虽然死了,可由锁在袖筒上的铁丝所组成的铁丝网没有断,成功的完成了阻击任务,给同伴的逃生争取到了宝贵的时间。
待刘仁恩用佩剑斩断最后一根横在空中的铁丝,释守信、释守义等人早已跑远,刘仁恩也不以为意,用战袍擦拭了一下佩剑上的鲜血,然后入鞘,道:“全体听令,控制大牢里的人,一个人也不能漏过!”
“诺!”众铁甲护卫发出了开战来的第一声。
湘州某处高楼。
仍穿着一身囚犯的萧铣静静地望着火光冲天的大牢方向,身后阴影处,一个中等身材、偏瘦的黑影侍立在一旁。
半响,萧铣开口道。“思道啊,得亏我表妹提醒我大牢防守松散,让我发现了漏洞,不然现在在哪浴血奋战的就是咱们的弟兄了!”
“是啊,主公。薛胄这条老狐狸,八成是看透了如今湘州城内的局势,故意将大牢的守卫弄得松散,然后想假借那秃驴的手来除掉主公,最后他自己再出面说那帮秃驴是凶手,将他们一网打尽,可谓好一个一石二鸟之计!”暗影回道。
“是啊,还好经表妹提醒,我通过大牢里的内线溜了出来。这也给我们提了个醒,永远不要轻视自己的对手,做事应该思备周全,多留几个后手才是。”萧铣感叹道。
“主公洪福齐天,自然不会落入他们的圈套。”暗影先拍了计马屁,然后道:“主公,我还有个事要想你禀报一下。”
“何事?”萧铣问道。
“沈柳生未经您的允许,私自将盐场生产出来一半的盐,转卖给他新认识的一个客户,已经交易了一笔了。”暗影郑重地道。
“哦?他这是什么意思呢?那人如何?可靠嘛?”萧铣连问道。
“我估计沈柳生是有意慢慢单干,不想在依靠主公您的势力和影响。至于他的新客户的身份,暂时还在查证中,不过,听说是白冰介绍给他的,那个公子姓杨。”
“姓杨?”萧铣一脸疑惑地陷入了沉思,转而道:“沈柳生想单干就单干吧,先不追究他的责任,毕竟现在还不是时候,你马上去岳州,联系雷世猛,做好防御准备,一旦沈柳生哪里出了乱子,你要赶快压下来!”
“诺!主公,你还待在湘州吗?这薛胄不会对你善罢甘休的!”暗影劝道。
“没事,我一走可就成逃犯了,这不利于今后的发展。”顿了顿,萧铣眼中寒芒一闪,道:“我有把握的,凭薛胄这书生和刘仁恩这个莽夫,还奈何不了我的!”
闻言,暗影怔了怔,转而想通道:“主公,你是想。。。?”
“没错,今晚薛胄肯定是做好了万全之策,释智颠这个秃驴肯定是出不了城的,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