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令的宇文述中军,早就严阵以待的骁果禁卫们几乎同一秒打马向前,开始了集团冲锋!
“呜呜呜呜呜呜呜~!”
从宇文述中军传来的进攻号角响彻整个战场,为铁骑冲锋作了一个很好的铺垫。
见此,刘仁恩知道事已不可为,乃下令道:“回头,杀回去!”
得令的杨頔众人,纷纷用槊杆击打身旁的副马,驱使着它们向前去冲撞宇文述的中军,好延缓他们的速度,剩下的不到五十人纷纷拨转战马,向宇文导师的方向杀去。
宇文述远远就望见了身着一身将袍大铠、带着面当的刘仁恩,指着他,对宇文cd道:“孙儿,看见没,那个一定是敌军大将,说不定还是这次谋逆的主谋,现令你带着咱家的部曲,全速追上去,务必取下他的人头!到时候,爷爷在太子殿下面前,为你请功!”
闻言,早就跃跃欲试的宇文cd大喜,也不多说,冲着宇文述一抱拳,举着凤翅镏金镋,带着数十名宇文家的亲信部曲,全速向刘仁恩赶去。
于是,战场上出现了一副有意思的场景,宇文导师因为道路狭隘,完全没有回旋余地,所以不敢掉头阻拦刘仁恩等,形成了宇文导师在最前面边放箭边跑,刘仁恩在追着宇文导师的屁股打,而刘仁恩后面跟着宇文cd和宇文述的中军主力。
宇文导师虽然不敢回头,但却令部下不断往回射箭,而宇文cd的部下皆是历经沙场多年的精锐,能一边拉弓放箭,一边全速打马前进,一点点的逼近对手。
此刻,刘仁恩、杨頔等人的处境十分危险,可谓是主动权尽失,只能被动挨打。
四周“嗖嗖嗖”的声音不绝于耳,不断有人被飞来的羽箭击中要害或者射中马匹而马毁人亡。。
“将军,有敌人精骑快追上来了!”杨頔望着越追越近的宇文cd,焦急地提示道。
刘仁恩心里自然有数,大声回道:“先跑过这段路,前面斜边有片树林,大家准备减速往林子里钻!”
闻言,大家只得埋头顶着前后飞来的弓箭,希望快点跑到树林边,只要进了树林,敌人就不会轻易追击了,毕竟他们的首要目的是赶往仁寿宫。
不久,杨頔等人终于挨过了这段“死亡地带”,大片茂密的树林就在眼前。
刘仁恩回望着只剩下不到三十骑的部下,心里也是一黯,这些人都是跟随自己南征北战多年的老部曲了,每牺牲一个,刘仁恩心里都如被刀绞。
“受伤的下下马,往树林深处钻,没受伤的与我一同阻敌!”刘仁恩一把拨转马头,高声呼道。
感人的是,在此危机关头,却是没有一人主动逃跑,都跟着主将拨转了马头,都想把生的机会留给战友。
见此,刘仁恩大急,喝道:“快!杨頔率伤兵往树林深处钻,刘感与我留下阻敌!”
闻言,杨頔脸上一片错愕,自己毫发无伤,可不愿就此抛弃师父和兄弟独自逃跑,乃道:“师父。。。”
杨頔还没说出话来,刘仁恩一罢手,佯怒道:“你想害死我嘛!?听令行事!”
杨頔知道此时情况紧急,容不得多废话,仿佛在发泄一般,重重地拍了小黑的马屁股一下,小黑吃痛,委屈着向树林里窜去。
见杨頔离去,刘仁恩冲着刘感道:“记住,不可恋战,杀过去后立刻拨转马头,找机会往树林里钻!”
刘感重重地点点头,带马加速,跑在了队伍的第一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一身亮晶晶地宇文cd,满是战意!
“感儿,你排最后一个,需要你接尾的。”刘仁恩的声音自刘感身后响起,不容置疑地道。
刘感知道这是父亲在保护自己,排头的尖兵最是危险,要应付来自各方的危险,同时又是队伍的尖刀,责任重大,但自己又何尝不是想保护父亲呢!
刘感倔强地摇了摇头,道:“父亲,这次听我的,我当尖兵!”
刘仁恩脸色缓了缓,笑道:“傻孩子,冲过去后,队尾不就成了尖兵啦!”
闻言,刘感转念一想,到时候往回杀自己排队尾反而成了尖兵,倒是可以掩护父亲撤退。
相通后,刘感减缓马速,排到了队伍的末尾。
很快,刘仁恩就与宇文cd交上手了,宇文cd立功心切,直接就是一镋,刺向了刘仁恩的腹部。
刘仁恩以槊杆抵住镋锋,扭动槊杆,转而以槊锋刺向宇文cd的胸口。
见此,宇文cd双手抖动凤翅鎏金镗,将槊锋震偏,却不料,刘仁恩转刺扫,直接以槊锋劈向了宇文cd的脑袋。
宇文cd见势急忙一低头,躲过了槊锋,在两马交错而过,攻击的最后一段距离,回刺了一镋。
刘仁恩轻松挡住,双方这一轮较量以平分秋色而告终。
而这一轮冲锋过后,刘仁恩身边仅剩了刘感等五骑,有大半折在了刚刚一波交手上,而宇文家的部曲也留下了相同数量的尸体在战场上。
望着身后马上就要赶来的宇文述中军,还有前面刚刚拨转马头,从队伍末尾跑到最前头的宇文cd,刘仁恩的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沉声道:“感儿,你来当尖兵,这轮冲过去后直接往树林里跑!”
“父亲!”刘感闻言大惊道。
“这是军令!”刘仁恩沉声喝道。
见此,刘感憋着股气来到了队伍最前头,眼光与宇文cd狂傲地眼神相对,刘感打定主意,对面最棘手的就是这个金甲小将,看年纪不过与自己一般大小,武艺却远在自己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