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带讥讽,看着主仆两人。
只听染烟说:“小姐,奴婢不该!可是郡主用奴婢家人威胁奴婢!奴婢实是不敢不从!郡主还在记恨小姐抢了世子爷,奴婢是小姐的家奴,奴婢做了什么恶事,别人都会怀疑是小姐指使的,郡主让奴婢买通小太监偷换食材,让王子食用相克之物,之后再将此事推给小姐。”
阮奚妧捂着嘴巴,看向清绾:“妹妹,她说的不是真的!妹妹不过如此对我是吗?”
清绾笑容越来越大,忍不住举起双手,“啪啪”鼓起掌来,“真是一出好戏...”
她走出两步,“只是...既然如此,为何我自己来查此事呢?这是不是说不通?”
染烟没想到她不是否认,而是反问,语气也很是平和,“这也是郡主事先早就部署好的,郡主为撇清关系,才自己调查此事,郡主怕奴婢顾念小姐恩情,刚才又以我爹娘相挟...逼奴婢...推给小姐!”
阮奚妧摇着头,不敢相信的模样,又给了染烟一脚,“你这贱婢!我不相信!你在诬陷妹妹!我与妹妹一同长大,情同亲姐妹,哪怕我抢了世子,妹妹也只是面上怪我,心中还是有我这个姐姐的!”
染烟则一脸恨铁不成钢,沉声道:“小姐!你醒醒吧!郡主都已经这样了!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
阮奚妧很是难过,抹着泪,柳慕寒轻揽她肩膀,阮奚妧脸靠在他肩头,默默的哭泣。
见她如此柔弱,柳慕寒不禁想起往日,她也是如此娇柔,柳慕寒忍不住的心疼起她,轻抚她后背。
看向清绾的目光也渐渐不满起来,“绾儿,我们的事已经成为过去,你不该如此怨恨奚妧,你们肯定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呀...”
阮奚妧一听更是哽咽不止,柳慕寒安慰的将手帕拿出,为她擦擦泪,又说:“绾儿,你怎么如此?你以前不是这样狠毒的人呀!”
如银铃般的笑声响起,众人如看疯子一般看向清绾,清绾却看着这两人着实可笑,没理二人,转头看向皇甫敬,“皇甫将军,今日之事的确不是我做的,不过如今这奴婢口口声声咬住我,我现在拿不出证据证明自己,不过我相信我的下属可以证我清白。”
皇甫敬这时低头寻思片刻,“仅凭一个奴婢片面之词,确实不足为信,不过,此事涉及我齐国,以示公允,郡主为证清白,我有一提议,不知郡主可敢答应?”
“将军请说...”
“这几日郡主可愿限制行动,由我的人看守,直至水落石出为止?”
清绾没有犹豫,答应了。
清绾话音刚落,柳慕寒还想反驳:“将军是何居心?”
皇甫敬漫不经心一抬头,双目如电,“莫不是世子世子妃心虚?”
阮奚妧抬起头,梨花带雨的看着柳慕寒,“世子...”
柳慕寒一抬手制止了她的话,看向皇甫敬,“既然将军还要调查,我夫妻二人也无话可说!只是将军别忘了自己是哪国人!”说着揽着阮奚妧就走。
皇甫敬不以为意,“来人,将这婢女带下去严加看管!不许出任何意外!”
“是!”上来两个仆从将染烟架走了。
染烟也不吵了,只是一脸怔忪。
清绾看向身边的魏城璧,目光幽深的与他对视。
魏城璧感受到她目光中的信任,嘴角的笑带上了满足。
皇甫敬打断二人,对清绾说:“郡主,请吧!”
清绾最后看了魏城璧一眼,抬脚跟着皇甫敬走了。
大堂瞬间变得安静,克察和索纳好像这才回过神来,两人不知该相信哪边,站在地上有些踌躇。
魏城璧看向二人,“你们不知她,我是相信她的!”
走着就抬脚向外走,二人面面相觑,反映了好半晌,一咬牙跟上了。
魏城璧上了马车,等了一会,见二人果然跟了出来,也有些安慰。
两人上马,马车运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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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清绾跟着皇甫敬上了二楼,皇甫敬将她安排在自己隔壁,并留下两个人在门外看守。
清绾也不慌张,如回自己家般自如,坐在桌旁,“可有棋盘?”
皇甫敬一愣,没想到她如此不慌不忙,朗笑大笑:“灵鸳郡主果然非同凡响。”
说着一挥手,就有人送上棋盘。
他将棋盘放在清绾面前桌子上,自己坐在她对面,向着她一挥手。
清绾见他看来是想与自己对弈,她也没多话,执黑子先行。
皇甫敬也落下一子,两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皇甫敬突然开口:“素闻灵鸳郡主才智过人,今日一见,果非寻常妇人!以血融翡翠诱骗那小婢女,只是我很好奇,你是如何做到的?”
“雕虫小技而已,那吊坠我做了手脚,我找了一块类似的翡翠,将翡翠划开两道小槽,肉眼看不出来,只有抚摸才可以摸出来,在圆盘底部开了个暗口,又再修补起来,血会顺着小槽滑到圆盘下面,圆盘下面有一海绵,会吸掉血水。”
她复又落下一子,接着说道:“其实无非是利用她作贼心虚的心理,她只见血没了,本就心虚,不会管到底血到了哪里,我在言语相压,她只会承认。只是我没有想到,这主仆二人原本就是如此计划,将罪责推到我身上...阮奚妧精进不少呀...”
皇甫敬落下一子,“我输了!”站起身要走。
“皇甫将军或许可以与我合作不是吗?”清绾出声。
“你为什么认为我会与你合作?”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