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在他手中?
相传此剑乃是仁道之剑,君若有道,则剑在侧,国运兴旺;若君无道,则剑飞弃,国家破败。
湛卢剑是明君的象征,所以为历代君主所重,此剑若是现世,必会引起腥风血雨,为众人所觊。
魏城璧没有否认,也没有欺骗,点点头,“不错!”
“这柄剑不是自岳飞于风波亭被害之后就已经失传了吗?”
魏城璧一笑,“岳飞死前,知道自己已经难逃一死,唯恐自己四子也难逃毒手,所以将这柄剑偷偷藏匿于家中一个花瓶中,并将此事告知了他唯一的女儿岳银屏,哪知秦桧为绝后患,将长子岳云及部将张宪腰斩于市,其余三子皆流放不毛之地,心狠手辣,竟连 nu银屏也不放过,银屏仓皇之中抱着花瓶跳入后院深井之中,被岳飞的部下牛皋所救,留的一命,岳银瓶带着湛卢剑隐姓埋名,世人都道岳银瓶已死,却不知岳银瓶改名换姓,偷生于世。
“这柄剑也一直隐藏于她手中,再无现世,直到这一世,她的后人杨昭带着这柄剑找到我...”
“你应当直到这柄剑对于君王的意义,你得到此剑没有上呈皇帝,而是选择将它私藏,你应当知道,若是这件事被皇帝知道,就是你藏有不臣之心,会要了你的命!”
魏城璧看着她,嘴角一个邪邪的笑,贴近她耳边,声音暗哑:“你是在担心我吗?”
他呼出的热气,冲击着她的耳膜,她心“嘭”的一声跳开,她慌忙转头,他的脸却离她只有数尺之距,呼吸相闻,他的唇甚至轻轻刷过她的羽睫,她羽睫一颤,心跳如鼓,急忙后退,向后摔去。
他不慌不忙,一把圈住她的腰,将她牢牢禁锢在怀里,她见没有摔倒,呼出一口气,接着便立刻撞入他的怀里,她面染红粉,挣脱他的怀抱,站定。
呼出几口气,方才说道:“你心思深沉,怎么会需要我担心...想必你自有安排...”
他不以为然,“你来找我是有事?”
她说了淑妃的事,“淑妃是你的人,想必你也会在意不是吗?”
魏城璧果然双眉微拧,“是谁害的淑妃?”
“还在查,我明日会安排沉璟回到宫里,不过我需要你帮忙!”
魏城璧点点头,突然看到她裙摆下方点点血色,“你受伤了?”
清绾一愣,然后摇摇头,低头一看裙间果然有几块血污,“这血是沉璟的!”
“你替他处理伤口了?”
“不,是帮他划开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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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芊羽,帮我备水,我要沐浴!”清绾回到房间第一件事就是让芊羽去准备沐浴的东西,她鼻端都是血腥味,背后的衣服也汗湿过,实在难闻。
芊羽却还在回想刚才清绾对沉璟做的那些,她心中有些埋怨,“小姐,我不舒服,想去休息了...”说完也不顾清绾的反应就转身出去了。
清漪见她那个样子,忙在背后喊她,她不理,仍是不回头的走了,清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叹口气,无奈的看向清绾,“小姐,这丫头不知怎么了,请小姐莫怪罪...”
清绾也没见过她这样,猛然想到芊羽刚才种种反应,“莫不是...?”
“芊羽不知道沉璟是什么人吗?”清绾问清漪。
清漪听她这么问,一脸茫然,“沉璟不是小姐从外面带回来的吗?我一直想问小姐,他是被歹人害了吗?”
“这么说,芊羽不知道他是太监?”
“什么?”清漪大惊失色,“他是太监?”
清绾这才意识到只安排了芊羽去照顾他,却并未告知二人他的身份。
清绾更想到,芊羽种种反常反应,恐怕是喜欢上了沉璟,清绾闭了闭眼,这可如何是好?怎么隔断芊羽的心思?
她不由感叹自己失职了,又怕伤了芊羽的心,犯了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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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早,胡万刚刚上值,只见几个小太监交头接耳,不知在说些什么?
他刚想靠近几人大声呵斥几句,隐约传来几人的议论声,一个小太监说:“哎,你们听说没有?废院闹鬼了...”
其余几人皆露出惊恐的表情,“什么?”
一个小太监问:“不会吧?!你看见鬼了?”
那个小太监摇摇头:“可不是吗,我昨天半夜起来如厕,就见黑影一闪,我跟着黑影移动的方向一路到了废院,就听见里面传来呜呜咽咽的哭声...”
另一个小太监嘲笑他道:“你不会吓尿了裤子吧!哈哈哈...”
众人也忘了怕,笑成一团,那小太监一脸面红耳赤,不服气:“你们还不相信!不然你们晚上去看看好了!”
其中一人说:“哪里不是关了得了天花的一个奴才吗?难道那奴才死了,心有不忿,变成了厉鬼不成?”
“瞧你那惊怕的样子,胆小如鼠!”
“你们...!”那小太监恼羞成怒,一甩手就要走,只见一双黑靴入了眼,抬头一看,却是胡万。
小太监连忙点头哈腰,唤了一声:“管...”,边向他行礼,众人也听到了他的声音,连忙行礼,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这位向来严厉的管怪罪,胡万却沉浸在小太监说的事情当中,并没有说话,只是挥挥手,让他离去。
几个小太监也很奇怪管怎么没有怪责,不过逃过了一劫,哪还有心情纠结这个,连忙一溜烟的跑了。
晚上入夜以后,废院附近,胡万一身夜行衣悄无声息靠近,在外城无人处,观察四周